秦明看著麵前這個人，還真是怕出事，“你放心，我不是在北江小學任副書記嗎，還算有一些權力吧，我站穩了腳，幫你找關係將你調城裏去，那個時候，他方小波能耐你如何？”

馬小蘭麵喜，“秦哥，你可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不過，那個時候你可得多勞勞我，對啦，有空就到城裏來玩吧，到時，我一定讓你罷不能的。”

兩人一陣曖昧的調笑，直到敲門聲響起，秦明一看是胡文明，笑著招呼他進來，胡文明愁眉苦臉地說，“秦校，下午商量的事，可能沒辦法做了。”

秦明一驚，目對馬小蘭示意了一下，說，“馬部長，你先去看看小學部的事，我和胡主任談談。”

待馬小蘭離開，秦明將門關上，問，“胡文明，怎麽回事？”

“秦校，方小波剛才檢查食堂，拿杜書記作令牌，狠狠地發了脾氣，然後就對我說凡是沒報賬的經費，都必須由他重新簽字，而且，從現在開始，不準用學校的任何一分錢。”

秦明足足楞了好久，了支煙，細細回憶方小波和杜亮到學校的所有經過，慢慢明白方小波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先謀劃好的，他抓住了自已的脖子，想狠狠地卡住，讓自已無法彈。

他略略笑了，心裏說，“方小波，你以為你就可以阻止我嗎，你還了點。”他走到窗口，狠狠吸了兩口煙，“方小波竟然搞到我頭上了，難怪他會和杜亮一起到學校，而且對食堂進行檢查，這是在我啊。”

“你是說，方小波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這樣吧，你立即向教育局核算中心的櫃組長通個氣，就說還有一批我簽的經費要報，請幫忙搞個時間差，明天我幫你帶過去，讓們理了。”

胡文明麵難，核算中心的櫃組長雖然表麵看權力不大，可實際上在理學校財務經費開支方麵有很大的權力的，所謂縣不如現管就是這個道理。

“秦校長，你知道我們學校那櫃組長可難說話了，要是不同意咋辦，你也知道，就算答應幫忙，可得找中心的一把手簽字，一把手該知道方小波的任命吧，怎麽可能同意這個事？”

秦明冷冷一笑，“不，你就讓說是國慶前收的單據，當時太忙了沒做，所以放在節後做了。”

“秦校，這樣的話，可能會被核算中心領導批評的，在這個敏事上，會幫忙嗎？”

“哼，憑什麽不會，老子一年大小節日沒給送山貨送紅包吧，比局裏中層幹部還伺候得周到，現在這麽點事就不幫了，反正我也不當校長了，敢不幫，老子就舉報他，你就說是我說的，我要求幫忙，口氣說重點，帶點威脅的口氣，我量不敢拒絕。”

“好，那我這就給電話。”胡文明想想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方小波在局領導談話之後，主要想的是如何提高教學績，所以方方麵麵的事，重點是放在老師的管理和教學績的提高上，他明白現在不是自已一個人在教書，而是一個團隊，這個團隊的人自已是沒辦法選擇的，所以自已要考慮的就是怎樣才能把團隊的力量做到最大。

當蘭曉琴給他電話時，他想到了秦明可能有小作，秦明的小作不可能讓這些中層幹部給自已出難題，最大的可能就是突擊分錢、或者突擊花錢。

錢從何來，這是最大的問題，方小波把視角注意到食堂和總務，在一中時，也就是林思思這個班上有一個學生的父親章興國，是一中的報賬員，他帶小孩比較晚，兒子在十二班時他的年齡已過了五十。

因為他兒子的原因，所以主和方小波接近，喜歡下象棋，方小波周末沒事，休息之時，兩人就在學校的辦公樓的綠化帶附近找一能曬太的地方下棋，關係不錯，一起也喝了好多次酒，揭了很多食堂、總務方麵的事，這些事讓方小波大開眼界。

正因為如此，方小波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倒不是要整秦明，而是怕秦明因為這件事走得不幹淨，到時候給自已留下後癥。

而秦明的確給他留下了一大筆舊賬，這些賬肯定會搞得方小波焦頭爛額。

方小波在辦公室檢查完自已的備課本，又把作業批改的況看了一遍，雖然有時因為理清溪村的事耽擱了，可蘭曉琴幫自已改了很多作業，表麵上看是沒有問題的。他又了一支煙，想走出去，可又覺得此時局裏還沒宣布自已的任命就指揮其他人畢竟不好，還是回去算了。

關了門離開，走到學校場，他能覺到那些知道他已升了職的中層和部分老師注視的目。

何娟發來短信之後，方小波給辦公室主任賀文武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通知學校中層幹部，然後方小波又親自給秦明打電話請他參加。

晚上六點，澤園寬大的一號包間，方小波安排秦明和杜亮坐在上位，自已坐在秦明一側，

方小波讓服務員送來兩大壺石壩鎮一家很有名氣的農民自家釀造的玉米酒，這酒用專用塑料水壺裝著，不過大家還是特別意外，沒想到方小波會用這種酒來作為為秦明餞行的酒。

秦明的臉更是一下子沉了下來，臉沉，角一譏笑，自已好歹也是學校校長，用這麽低檔次的酒，他方小波不是心給自已難堪嗎？

可現在杜這還在這裏，秦明自然不好拂袖而去。

玉米釀造出來的酒不會是特別高檔的酒，不過因為是土法釀造，用料地道，了人為勾兌，喝著放心，所以當地人大多數請客吃飯，都會選擇這樣的酒，不僅便宜而且放心實在。

玉米酒主要用料為山裏的玉米，石壩的玉米因為氣候條件和水質優良，環境清潔，其玉米的品質相當不錯，產出來的酒味道與其他地方的玉米酒又不一樣。

酒的釀造與其他地方區別不大，對於一鍋酒來說，按照出酒的不同時段將酒劃了不同檔次，最好的是中間段的，方小波今天讓抱過來的，就是店裏最好的那種中段酒，三十塊錢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