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亮搖搖頭，看了看秦明後的中層幹部，笑道，“一方水土造就一方人，一方人造就一番事，石壩學校目前問題的確不，不過我相信，方校長一定會有辦法改變的。”

杜亮如此一說，所有人都知道杜亮也知道方小波已擔任學校校長的事了。

但秦明聽到這話，臉上沉得厲害，這擺明了是說他所領導的這十多年，竟然是做得很差的，所以積累下的問題很多。

可現在有什麽辦法呢，自已的職務已沒有了，到城郊那所學校當副書記，其實已失去了一切權力，以後的仕途再也沒有可能更進一步。

杜亮是陳前進的書，目前下來也是當副書記，可這卻是有實權的副書記，主管風景區的工作，與自已的職務任命有著天壤之別，一個是下派到鄉鎮，但凡幹點績就要提升的向上趨勢，而自已卻是一個從本就不高的權力高峰中走下山頂，然後跌落到平地，這樣的氣勢，連說話也顯得沒有力量，這個語言上的虧是吃定了。

方小波故作詫異地看向秦明後的人，“秦校長，學習中層幹部都過來了，你…是向大家提前宣布了局裏的決定？這……”

本來秦明就是悄悄通知這些人過來商量今天調麵臨的留問題的，沒想到會遇到方小波跑到學校來，而且還帶來了杜亮，他可以不怕方小波，但杜亮原來是陳書記的書，這樣的職務要是知道自已這種做法，一定會認為自已不懂規矩的。

他臉一變，“方校長，我過來收拾辦公室，結果遇上幾個中層幹部在學校，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隻得告訴他們，結果大家都過來了，我想明天一大早也要去城裏，就召集大家在一起告個別，和大家聊一聊，讓他們一定要好好配合你以後的工作……”

方小波點點頭，對趙文棟說，“趙文棟，你先過去吧。”然後他看向秦明和後麵的中層幹部，後麵的人臉比秦明更難看，十分尷尬，不知道如何麵對目前的新任校長。

方小波說，“難得秦校長想得這麽周到，我真是謝了。秦校長，本來我是考慮等你到北江小學報道之後，那邊安排好了，我再找時間安排大家和你一起敘敘舊。不過，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恰好鎮上的杜書記和何主任也到學校來，那這樣吧，晚上我安排蘭曉琴值班，其他中層幹部一起為秦校長餞行好不好。”

胡玉芬笑道，“是啊，應該的嘛，今天有鎮上的領導，顯得更隆重對不對，我覺得可以。”

方小波笑著看向杜亮，“杜書記、何主任，你們看……”

杜亮笑道，“行，方校長，我聽你安排，為秦校長餞行，我怎麽能不參加呢。”

“那我們到會議室坐一會，請你將剛才看到的問題和大家說說怎麽樣？”

杜亮可不願意讓自已再陷其中，笑著看了看時間，“不了，方校長，我辦公室的門都沒關呢，還得回去，等會定了地點，通知我一聲，我肯定過來。”

杜亮和何娟與大家告別，方小波對何娟說道，“何娟，你幫我個忙。”

何娟停下，方小波笑道，“還記得上次和蘭書記一起吃飯的地方嗎，這個事，隻有你才知道，幫我定一桌好不好？”

何娟略略有點詫異，也不清楚方小波為什麽要讓自已訂位置，但兩人的關係因蘭曉婷而建立，蘭曉婷和方小波的關係是知道的，蘭曉婷還讓杜亮安排當黨辦主任，這更是讓對蘭曉婷激不盡，所以對方小波有種奇怪的親切，此時方小波讓幫忙，雖然覺得奇怪，但卻覺得更是關係不一般的象征，說明兩人的關係好，真想和杜亮一樣，與方小波有一種默契的配合。

何娟立即答應，說自已那裏有澤園的電話號碼，定了之後發短信過來。

學校的中層幹部重新回到會議室，方小波客氣地讓秦明依舊坐在原來的校長位置上，秦有堅決不同意，最後胡玉芬笑著讓董軍移一張椅子同時放在正位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胡姐，你到辦公室把蘭曉琴過來吧。”

很快，蘭曉琴過來，坐在尾端，卻正對著方小波，臉上有點笑容，有點奇怪，也有點不適應。

方小波掃過大家，“雖然大家都知道教育局的安排，但局領導沒來宣布，就還表示目前的校長仍然是秦校長，所以大家要聽從秦校長的安排，現在我們請秦校長講話吧。”

馬小蘭臉上特別不安，的反應也比其他人更大，此時立即就拍掌，其他人跟著拍了起來，隻有蘭曉琴，一臉懵地看著大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秦明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各位，與大家的剛才說得也很多了，謝大家這麽多年對我工作的支持，希以後聽從方校長的指揮，把石壩學校搞得更好，方校長，你們開會吧，我去辦公室收拾一下東西。”

說罷，他也不管方小波的態度，站起對大家微微笑了笑，轉離開。

目送秦明從會議室門口消失，方小波掃了坐著的人，淡淡地笑了笑，“今天上午局裏找秦校長和我談了話，對我們的職務調整做了說明和要求，明天上午局領導會過來宣布任命，我沒想到大家會提前知道，現在我還是以副校長的份說兩件事，第一件，明天局領導要到學校來，所以各位今晚和明天早上要員師生，作好迎接局領導的準備，第二件事，就是今晚我請秦校長一起聚餐，在澤園，學校留蘭曉婷值班，其他中層幹部一起參加。”

馬小蘭有點失，“方校長，秦校長調城裏去了，我們的歡送可以搞隆重一些，到澤園，會不會讓秦校長覺得檔次比較低。”

方小波一楞，盯著馬小蘭，“馬部長，那你認為怎麽搞比較合適？”

馬小蘭還真來了神，“當然是先吃飯，本來可以到城裏去的，可今晚學生到校了，那就算了吧，怎麽也要到怡然山莊去吧，那裏的菜很好，很有檔次。吃了飯，可以喝茶打牌或者唱歌吧，石壩有一個唱歌的地方，不過音響質量不行，唉，總之吧，看秦校長喜歡什麽，給他安排安排，畢竟在石壩學校工作了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