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蘭姐，我很難適應…以後再說這事。”方小波沒辦法提周霞的事，隻得這樣說，目看向蘭曉婷。

蘭曉婷覺得方小波依舊擺不了和之間的，不由臉一紅，淡淡地說，“小波，盡快走出來吧，別糾結了。”

蘭曉婷回到江城之後，晚上和陳前進一起吃晚飯，終究忍不住問，“前進哥，蘇總考察石壩清水河的況怎麽樣？打算投資了嗎？”

陳前進剛好吃完飯，了，“曉婷，蘇苗是一個企業家，既然答應過來考察，那就是下了決心要投資的。親自實地過來看看，是對我和哥這樣的同學關係的特別重視吧，就算表示一下，也會做一定投資的。做企業的人，是以贏利為目的，就算看到了一塊無價之寶，也不願意說你這是塊玉。沒對這次考察結果直接表態，但說會在一周拿出投資方案，你想想，這事肯定了啊，不對投資說得太多，無非是怕我知道了的標的，有一個團隊在工作，得回去做決策做方案……”

蘭曉婷點點頭，不過更疑了，“可我今天到石壩去教學檢查時，卻聽到一個傳言，說方小波破壞了這次考察，要對方小波進行理呢。”

“什麽，這不彈琴嗎？誰說的？”陳前進覺到莫名其妙，心中突然氣憤起來，在清溪村的安置上，他把方小波作為一粒棋子，那職務都是他為方小波定製的，是誰竟然想弄方小波？

而且他還有一個顧慮，方小波是自己兒的老師，上次被貶的事已算可憐了，不應該再被折騰，再這樣折騰下去，林思思知道了，肯定會很憤怒的。

別看林思思總是故意折騰方小波，但在其他人麵前，卻站在方小波一方，從上次到上海送林思思兩人的談話中，他就覺到。

“前進哥，你別生氣，我給你說說況，你看會不會有人是故意整方小波的。”蘭曉婷把大概況說了一說。

“你是說，何誌強臨走時發的話？”陳前進問。

“是啊，他要馮長河對方小波進行理，所以，馮長河就開鎮黨委會，讓鎮黨委和學校分別寫方小波的材料，不過學校這塊我直接給否了，沒讓秦明寫。”

陳前進站起來，略略想了想，說，“蘇苗應該不會對方小波有什麽失，問題不出在方小波那裏，這個事如果有人你理，你不要急著理，就算教育局讓你調查，你能拖就拖。”

蘭曉婷奇怪地笑了，“前進哥，這不就你一句話嘛，繞這麽大一個圈子，有必要嗎？”

陳前進坐在蘭曉婷對麵，“曉婷，你一直在石壩，對江城領導之間的微妙關係不太了解，現在有一暗流正在悄悄攪，是兩種發展理念的選擇。石壩是我最看重的地方，是我這屆任期首先的突破口，也是我定點聯係的鄉鎮，這裏出的事越多，對我越不利，但反過來想，這也可以給我機會，無論是馮長河，還是唐誌斌，他們的後都站著另外的影子，所以我最好暫時不說話，我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麽？”

“這麽複雜？”蘭曉婷雖然知道領導之間的明爭暗鬥，卻沒想到石壩這麽簡單的一件事，一個看起來很正常很平常的事，會有高層之間的博弈。

“是啊，現在你知道我讓方小波在那裏的重要了吧？”

“他有什麽重要，他一點權力都沒有，能起那麽大作用嗎？我看他是被人宰割，前進哥，你太冒險了吧。”

陳前進笑了，“權力是在規則下產生力量的，所以它往往會輸給不懂規則的人，何況清溪村的村民們不都聽方小波的嗎，所以方小波這個人放在那裏，比安排誰都好，曉婷，我是一把手，別人鬧派係，搞小作，難道我也去搞嗎？”

蘭曉婷長長吐了一口氣，“難怪我那副書記的位置你一直不安排人，你是怕你安排過去的人，別人會說是你的人？”

“是啊，權力的空缺，或許會給某些人提供機會，可或許會讓某些人得意忘形，得意的人，容易摔倒。不過，那是暫時的，副書記那個位置，我還沒有好的人選。”

蘭曉婷沒好再細問下去，再細問，就是自已笨了，而且陳前進是一把手，有些問題也不可能對說，問多了，徒增陳前進的反。

人幹政，向來會令男人心生厭倦，蘭曉婷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不過的擔心終於放下來。

隻是，卻不敢把這個話說給方小波，甚至連安的話都不好說，怕陳前進心中疑竇。

第二天，教育局和宣傳部分別接到何誌強的電話，容大相似，說方小波在上海集團副董事長到石壩考察期間，發表不當言論，進行了負麵引導，詆毀了石壩形象，建議撤銷方小波副校長職務和第一書記的職務。

教育局和宣傳部的人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杜亮，因為方小波的職務安排是杜亮打招呼安排的，而現在杜亮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有機會了向領導匯報之後再說。”

方小波的理就被擱置起來。

但馮長河和唐誌斌已不再通知他參加清溪村安置方麵的工作，秦明也不再主找他商量學校的事。

三天之後，安置點的規劃布線完，廁所搭建好，村民搭帳篷的位置也開辟出來，而且鋪上了細碎石，下午開始，清溪村的人從王家村按順序向安置點遷過來。

從上午到下午，方小波騎著托車拉人拉品，跑了七八趟，天快黑的時候，他搭上周霞、拉著最後一點東西，往安置點去。

周霞摟著方小波，“小波，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問蘇苗，這樣算什麽事啊，你知道嗎？村上的人也在懷疑了，說你是不是出事了，趙永波昨天差點和唐誌斌打起來。”

“他和唐誌斌打起來？怎麽回事啊？”方小波詫異地問。

“我估計是我嫂子聽到你的事了，我嫂子肯定不準趙永波說，可趙永波很氣憤啊，要是再過幾天，終究包不住，而且小波，我也特別擔心，心裏總是憋屈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