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把錢都藏去哪裏了?”
“。”
一直被無視的陳展,暴躁的往前走了一步,將手衝著林薇校服的兜裏去。
這種況,林薇每個月都會經曆一次,都司空見慣了,看都不用看陳展,就能知道他幾分幾秒要走哪個流程。
慢悠悠的在卷子上又填了一個選擇題,然後才拿著手中的筆衝著側去。
“臥槽!”陳展捂著被疼的手背,原地跳了一腳:“你他媽找打是不是?”
林薇放下筆,將校服口袋扯出來亮給陳展:“我隻有那二十塊錢,你爸這個月還沒給我生活費,不信你打電話問他。”
林薇上這麽說,心底卻想的是,找打的怕不是你吧?要不你爸,你早就不知道被打多回了。
林薇看陳展不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手機:“你手機欠費了?給你爸打不過去電話?沒關係,我來幫你打……”
有人家的孩子懂事好管,就有人家的孩子叛逆難管。
陳展就屬於叛逆難管這一國的。
不好好讀書,天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樂,陳南洲忙,沒時間管教他,就管控他的生活費。且不說陳南洲究竟每個月給陳展多錢,按照陳展這種浪的飛起的架勢,給他多錢他也能造完。總之就是一句話,反正陳展錢不夠花,就算是把的生活費一並搶了去,他還是不夠花。
不過有一點,陳展還是怕他老子陳南洲的,主要是怕陳南洲減他生活費。
所以在林薇翻出陳南洲的電話,準備點撥出鍵的時候,陳展不爽的走了的手機,往床上一丟:“那是我爸,我給我爸打電話,需要你幫?”
陳展一邊氣勢很盛的大放厥詞,一邊踢開林薇的書包,離開了的房間。
林薇放下筆,在椅子上坐了會兒,蹲下把被陳展倒了一地的各種東西撿起來,重新塞回書包裏。
拿起錢包的時候,打開往裏看了一眼。
裏麵空了。
僅剩的那二十塊錢,也被陳展順走了。
就連旁邊零錢袋裏的幾個幣也沒了。
林薇抱著書包,起的時候,看到床底下麵落了一張照片。
重新蹲回去,著胳膊掏了出來。
照片有點小,也有點舊,裏麵的很小,抱著的母親很年輕,母親邊的父親笑的有點憨。
林薇盯著照片看了片刻,用袖口仔仔細細的將照片正反麵都了一遍,然後把照片塞進自己的日記本裏,拉上拉鏈丟在床上,重新趴回到書桌前做題了。
陳展沒在這裏討到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林薇可清楚著呢。
現在短暫的安靜,無非是腦子不太好使得陳展在努力地跟自己狐朋狗友商量著怎麽憋大招。
果不其然,林薇把這張卷子做完,正準備對答案,門鈴響了,隨即客廳裏變得無比熱鬧。
陳展招呼了他的狐朋狗友來家裏打牌了。
客廳裏的吵鬧聲,時高時低,應該是有人在煙,隔著門,煙味漸漸地侵了林薇的房間。
林薇著鼻子,寫了半頁作業,然後聽到客廳裏傳來一道震耳聾的哄笑聲,暴躁的將筆往桌子上一丟,打開窗戶,對著窗外吸了兩口氣,然後就把桌子上的書本往書包裏一塞,出了門。
陳展每次都是選月考結束的這一天,回家作妖,原因是他老子不在,宋錦在學校批卷子也不在。他總是這樣,從這討不到錢,就會想盡辦法的鬧,讓沒辦法寫作業,也沒辦法好好睡覺。
林薇從客廳經過的時候,林展叼著一支煙,笑的特別得意洋洋:“呦,妹妹,要出門呀?”
誰他媽是你妹妹。
林薇背對著林展,翻了個白眼,換鞋出門。
從小區出來,經過馬路,右行五百米,有個商場,商場一樓有家KFC。
九點半的KFC已經沒那麽多人了,林薇進去後,看了眼自己的微信錢包,買個漢堡買杯可樂綽綽有餘。
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林薇一邊啃著漢堡,一邊拿著筆刷習題集。
…
晚上九點鍾,許述嚷著肚子,在群裏@了一邊全員又@了一邊全員的提議出來吃宵夜。
全員就三人。
江宿對這種出來吃飯一類的事很隨意,他們說出來吃,他就出來吃。
吃的是海底撈,就在離江宿住的小區不遠的商場頂層。
程竹九點四十才下聲樂課,他們約了十點鍾海底撈見。
十點零一分鍾,江宿從家裏走了出來,沒多遠,走路也就十分鍾,對於曾經有司機接送上下學的江大爺來講,這兩天早上公車已是他的極限了,所以哪怕就算是十分鍾的路程,他也還是了一輛專車。
付錢下車,江宿無視掉許述催問他到哪兒的消息,不不慢往商場裏走去。
經過KFC的時候,他隔著玻璃瞥見了一道悉的影。
他停了腳步,盯著一邊吃東西一邊做題的小前桌看了會兒,直到許述打來電話,他才進了商場。
吃完海底撈,差不多已經將近十二點鍾了。
商場早打烊了,整棟樓黑漆漆的,搭乘海底撈專屬電梯走出商場,江宿跟著許述還有程竹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他突然往商場另一側了一眼。
這都十二點了,小隔壁應該撤了吧?
車來了,許述拉開車門,和程竹一前一後鑽進了車後排。
許述見江宿站在路邊,不,落了車窗:“宿宿,上車啊。”
江宿嗯了聲,說:“你們先走吧。”
“啊?不是說先把你送回家嗎?”
“不用了,”有風吹來,初春的深夜有點冷,江宿將帽子扣在了腦袋上:“我走回去,消消食。”
車開走了,江宿一個人在街邊站了會兒,突然就笑了一聲。
他果然病的不輕。
繞著商場,轉了半圈,來到亮著燈的KTV門前。
裏麵很安靜,點餐臺隻有一個人,因為沒有顧客,坐在一張椅子上正在玩手機。
江宿往前走了兩步,隔著玻璃看向了小隔壁那會兒坐過的位置。
……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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