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陳家完全掉了沈逸設下的陷阱,只有兩條路可選。
第一就是為了控制供方數量,吃個啞虧,再買一遍制冰法,沈逸也特意告訴陳,這法只賣一次,且是最后一次,以后就不會再賣了,這就是在陳家。
買下制冰法,控制了供方數量,憑借陳家的資金優勢,將來還是可以制住沈家的。
第二則是眼睜睜地看沈逸將法賣給別人,東城將又出現一家販冰的商號,而且可能不止一家!
因為雖然沈逸說了只賣一遍,但難保拍下法的人,會不會再轉手賣掉,牟取利益。
沈逸上說陳家不去也行,反正東城不止陳家有錢,看似是給了陳家選擇,其實就是在給陳家施加力,以陳友的作風,怎麼可能眼看法被他人掌握。
這次拍賣會,陳家是不去也得去,這啞虧不吃也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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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逸照常早起晨練,正打著太極拳,阿福卻帶著一臉的憔悴進來了。
“爺,有人找您。”阿福有些無力地說道。
沈逸微微嘆氣,昨天就告訴這小子別沖別沖,現在好了,一臉頹廢,今兒他還要辦不事呢。
沈逸問道:“誰找我?”
阿福有些奇怪道:“李天師找您。”
沈逸一愣:“誰?”
阿福重復道:“李天師。”
其實李天師昨天就上門找過沈逸,但這兩天沈逸有些忙,大部分時間待在天上人間,也就是原來的桂音閣,兩人沒能遇見。
今兒李天師趕早,一大早就來找沈逸了,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沈逸想了想道:“請他進來吧。”
說完沈逸又自顧自地打起了太極拳,阿福聞言就去請李天師過來了。
李天師沒進沈府,很有禮貌的在門外候著,今天也沒穿道袍,但是沈府的其它下人還是認出了他就是之前給爺驅邪的天師,跑去稟報了老爺夫人。
劉夫人和沈萬財聽說李天師上門,連忙迎了出來,對方是有名的高人不說,還是治好自己兒子的人,可不能怠慢。
但沈萬財剛請李天師到正廳用茶,阿福也來了,傳話說爺請李天師過去。
沈萬財皺眉道:“逸兒呢?他怎麼不過來?”
“爺他在...”
“無妨無妨,”李天師笑著擺手道:“不用如此客氣,老夫與道友之間平輩相,老夫先去見見道友,茶就不必了。”
說罷李天師笑呵呵地就跟著阿福去了,留下不清頭腦的劉夫人和沈萬財愣在原地。
道友?什麼道友?
李天師跟著阿福到了沈逸的小院,看見沈逸的背影,李天師笑呵呵道:“道...”
友字還沒說出來,人已經愣住,因為沈逸打的太極拳,深深吸引了李天師的注意力!
李天師看著沈逸的步伐進退有度,出拳是快慢相間,盡管有些作不是很和諧,但是卻也算得上流暢了。
太極拳是華夏的國粹,與出手剛猛的其它拳法不同,傳統哲學滲影響,有哲理,更被譽為“哲拳”,李天師是正兒八經的高手,卻從這一套看似綿綿的拳法中,看到的是虛虛實實,綿綿不斷,有時氣勢充沛,有時煙消云遽散。
出拳誰都會,但一套以拳法帶全,揮灑自如的功夫,卻不是只看上去那般簡單!
阿福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李天師并未跟上,奇怪地回頭看著他站在那一不,聚會神,撓撓頭,轉回頭正要開口喚沈逸,剛張開,卻已經被捂住。
“別喊他。”
李天師的聲音傳來,阿福嚇出一冷汗,這,飄過來的?!
李天師方才距他最三米有余,就這麼一個回頭的功夫,已經無聲無息地到了他后!
阿福害怕極了,站在原地一不敢,李天師也沒有松手,就捂著阿福的,站在他后,認認真真地看著沈逸打上一套太極拳。
過了片刻,沈逸打完一套太極拳,自然而立,雙掌慢慢下落,氣歸丹田,神舒靜,呼出一口濁氣。
“道友,”
李天師這才放開阿福,信步往前走去。
沈逸回頭一看,笑道:“李天師來了,請坐。”
沈逸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為自己和李天師各自斟了一杯茶,手請李天師落座。
李天師卻沒坐,而是拱手道:“道友師從何門何派?”
對于江湖中人來說,拱手即為尊敬尊重之意,如果說李天問稱沈逸為道友是因為沈逸也懂“道”,但這一拱手,則是說明李天問真的將沈逸放在同一個層面了。
“何門何派?”沈逸笑道:“我并未拜師,也沒任何門派,我就是個普通人。”
李天師奇怪道:“那方才那套拳法...”
原來李天師早就來了,沈逸聞言笑道:“哦,那是太極拳,閑來無事,隨便練練。”
“太極拳?”李天師先是微微皺眉,這拳法的名字他從未聽說過,但只初初一聽,就覺得這拳法相當有意境。
更讓李天師訝異的是,如此高深的拳法,沈逸居然說只是“隨便練練”,難道他還有更厲害的功夫?
難不,這看上去相當弱的道友,竟也是個高手?!
不可能啊...
李天師奇怪地打量起沈逸來,更確認了自己的猜想,這個道友太弱,看不出任何功底,估計讓他雙手雙腳也打不贏自己。
可那套拳法...
李天師驚訝道:“無門無派,那拳法是道友自己創的?”
“呃...”沈逸無奈道:“要說的話,武當吧...”
“武當派?”李天師卻道:“為何老夫從沒有聽過這個門派?”
沈逸笑道:“天下門派這麼多,有李天師沒聽過的也正常。”
“不可能,”李天師居然反駁道:“江湖門派千百家,不說全部,九八百家我都過手,不可能有我不知道的門派!”
沈逸呆了。
李天師說這話時那種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展無,他已經覺得李天師肯定是個高手,但現在他覺得,可能還是低估了這個高手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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