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過杏仙朦朦朧朧的說:“上疼……像被人打了一頓……”
南時沒好氣的道:“打你一頓是應該的,上沒把門,活該。”
“我……說什麼了……我……”過杏仙還要說什麼,突然低低地嗚咽了一聲,手在被子底下索著,去自己的背后:“疼……”
南時下意識的手去了一下他的背,突然手背上一疼,隨即自口開始發起了熱來。
他口掛著他師兄給他的凰。
南時突然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他咬了咬,在室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見什麼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可能是仙鬼有別,看不見也是正常。
那條冷巾很快就被過杏仙的溫熨得溫溫的,南時又去換了一條,不過還好的是他沒有再喊疼了,應該沒有再被打了。
南時上前給他,掀開他的服看了看,背后沒有什麼傷口,過杏仙低聲說:“冷……蓋起來……”
“別鬧,給你汗呢!”南時給他了背,小心的把他的子往下推了推,就看見他的腰部下方有一條腫起來的紅愣子,他又往下看了看,得了,屁都腫了。
南時大大的嘆了口氣,一邊給他一邊喃喃道:“杏華仙家見諒,這個小畜生他口無遮攔,您打也打了,別他燒了,再燒下去人就要燒傻了,這不也是您干兒子嗎……明天天亮了我就帶這小畜生到您跟前磕頭賠罪,他要是起不來,我用板車拖都給您拖過去,您就饒了他一回吧!”
話剛說完,過杏仙就安靜了下來,南時本著兄弟誼給他絞了塊新的巾敷屁。
突然只聽過杏仙幽幽的道:“你我屁干什麼?”
“南小時,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南時氣得用力拍了他屁一掌,隨著一聲慘烈的嗷嗚聲,南時的聲音顯得尤為冷酷無:“給爺爬。”
第19章
作為一個基佬,南時也絕的。
尤其是過杏仙死活要洗澡的時候。
“我是一個基佬哎!你能不能注意一點?”南時實在是沒忍住,提著淋浴頭道:“你能不能擔心一下你自己的花?”
過杏仙沉進熱水里,恨不得把頭都埋進去:“那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等于絕世?看我洗澡你是不是兒梆?”
他做了一個健先生的標準姿勢,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八塊腹和人魚線。
“……想太多是病。”
“那沒事了,南師傅,麻煩給我個背哈!”過杏仙表示道:“頭發洗兩遍!謝謝!”
南時恨恨地把淋浴頭對準了他的頭:“閉!”
可能是得益于過杏仙是一個健房常客的關系,只要大仙收了神通,這一通折騰下來人神還是倍兒棒,再吃了一頓泡面加火腸的夜宵后,就跟沒事人一樣了,完全看不出來一個小時前還是發高燒的人。
南時要是想不開現在和他打一架,應該能被打到黏在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要打馬賽克的那種黏。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兩人卻沒有了再補個覺的心思,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南時一邊摳著腳一邊道:“你以前回來給你干爹上供都供點啥?”
“蠟燭,水果,糕餅,再上兩炷香。”過杏仙盯著電視的視線有點飄忽,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煙,給自己點了一,又遞向了南時:“一?”
剛剛發燒的時候他是燒得有點糊涂了,但是他也確定他聽見了南時念叨的東西,也確定在南時念叨完之后他上驟然消失的力不是他的錯覺。
南時順手接了一點燃了,慢慢地了一口,讓煙霧充斥了他的肺部。過杏仙這一副三觀碎渣渣的表他是得不能再了:“不行,家里有紙錢嗎?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還能使磨推鬼,仙家同理。”
過杏仙喃喃的說:“仙家要算的話不是妖嗎?也和鬼一樣用紙錢的?”
南時聽了覺居然還有道理,但是本著寧可錯燒不可放的原則:“燒人民幣犯法……反正燒一點唄,心意到了就行了。”
“也是,你等著,我去翻翻……”過杏仙說著,就去翻箱倒柜了,半道還喊了一聲:“我那個行李箱里有糕餅和水果,你幫我看一下能不能給行!”
南時應了一聲,打開行李箱一看,頓時覺得他干爹沒打死他算是他爹脾氣好到天上去了:瞧瞧,他帶了點啥!
糕餅——盼盼小面包、桃李黃面包、蛋黃。
水果——黃桃罐頭、梨罐頭、蘋果罐頭。
哦,黃桃罐頭還吃了一半,這個南時有記憶,他也吃了兩塊。
仔細一看三種小面包還是臨期的,再過十幾天就要過期了。
“家里沒有紙錢,咋整?”過杏仙從柜子里拉出一袋子香燭,喊道。
南時擼了一把自己的頭,開始覺到頭有點疼了:“你先過來……你就給你干爹準備這?”
過杏仙看了一眼:“不然呢?那種新鮮的糕餅水果不好帶也不好保存,真空的不是好嗎?供過了也不能再吃了吧?又是香灰又是土的,選個臨期的扔掉也不可惜吧!”
供品在上供完了是可以再吃的!甚至吃了還能得到仙人(先人)保佑!
“……”南時一臉慈的了一下過杏仙的狗頭,哄道:“乖,去一邊吃棒棒糖吧。”
“你什麼意思?”
“大概就是你干爹對你這麼好,建議直接和他結婚。”南時隨便代了一下,自己要是給師兄上供的時候敢這麼搞,八當天就暴斃,魂飛魄散連個渣渣都不會剩下。
過杏仙一副‘你怎麼能這麼喪心病狂’的模樣看向了南時:“……南小時,你不對勁!”
南時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馬上四點了,你們村兒有沒有哪戶人家早起的,你去人家家里問問有沒有,……總有早餐店出攤吧?買兩個包子都比你這靠譜。”
南時補充了一句,有點害怕直男過杏仙真就只買兩個:“算了,這樣吧,我去買包子,你去買紙錢和水果,村頭集合。”
“行。”過杏仙發了兩個定位給南時,所幸嶺南村不是那種與世隔絕的小村莊,該有的還是有的,就是遠了點。南時直接打車去了早市,剛好還看見了一家喪葬用品的店鋪,干脆候著等人開門,花了整整三百買了一大包各類紙錢,本來還想買兩個紙人丫頭,但是想起清河說這玩意兒比較邪,就沒買。
等到天亮了,南時也剛好和過杏仙了頭,過杏仙手里也提了一大包水果和紙錢,甚至還有幾個碩大的饅頭,饅頭中心用筷子點了梅花狀的紅點,像是要辦喜事才用得到的。
見南時不解,過杏仙解釋道:“剛好隔壁鄰居家里親戚家要辦喜事,蒸了饅頭,聽說我要去拜杏仙就又幫我點了紅點。”
過杏仙還借了倆小電驢,這下子可方便了太多了,南時坐在了后座上,手上拎著大包小包,還不忘提醒道:“過兒,你往小路上走,走大路我怕咱兩被警察叔叔攔下來罰款。”
“大清早的沒警察好嘛!”過杏仙和他斗了兩句,還沒開出多久,南時就見著了一棟紅墻圍起來的建筑,四四方方,中間則是矗立著一棵大樹,一樹鮮紅如的花冠開得滿滿當當,讓人看著就覺得心頭一跳。
有一說一,現在可是十二月!
初已經從云端的一側朦朦朧朧的探出了和的輝,淡金芒照拂在這一束殷紅的花冠之上,妖異得令人驚心魄。
南時吞了吞口水,有點不敢進去:“過兒,你家干爹的花一直這麼開著啊?現在可是一月啊。”
過杏仙停好車接了他手上的東西,看了一眼花冠,顯然很習慣的樣子:“是啊,我干……爹一直都是一月就開花了,我每次回來都開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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