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青猜到他們的份,也沒多留,讓戚菱和他們說。
郝父母被攔住時正著眼角,看到是臨窗的姑娘,出一個笑容:“是你啊,剛剛是你男朋友嗎?氣質可真好。”
戚菱趕搖頭:“不、不是……寧先生不是,是我公司的老板。”
“這麼年輕啊。”兩人看戚菱不方便,打算把人推進去,被戚菱攔住了。
戚菱低聲音,將掌心里的東西遞了過去:“我過幾天就要出院了,這個是祛疤膏,我知道你們擔心思月的臉,這個祛疤膏很厲害的,我當時這條手臂燙傷留下了疤痕,用了這個你們看都消了。”說著把袖拉起來,出潔毫沒看到任何疤痕的手臂。
兩人愣了下:“這之前真的被燙傷過?”可這怎麼看都半點痕跡都沒有啊?
戚菱怕他們以為自己是騙子,趕把東西塞到他們手里:“這個送給你們了,你們要是信我,就涂吧。”說罷,自己推著椅趕進去了。
“可這個……”兩人其實沒信,畢竟連醫生都說會留疤,這瓶藥膏怎麼可能的像是從未出現過疤痕一樣?但他們也知道小姑娘怕是看出他們在擔心月月的事,這才……
兩人心里激,倒是沒說別的,雖然不信,但人姑娘的好意他們心領了。
寧長青待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藺珩開車到了聶家老宅。
婚宴在這里舉行,他拿過兩份賀禮走了進去。
而另一邊,奚大哥穿著伴郎服,站在聶煦和新娘邊,卻心神不寧,頭一直朝著門外的方向看。
聶煦剛送進去一撥來賓,看到他這模樣,歪頭低聲音:“喂,你這是來參加婚宴還是怎麼著?別看了,你弟不來。”
他可是老早就知道了,寧先生今天不來參加,說是讓藺先生帶了賀禮。
奚大哥唔了聲:“我知道。”他在等藺先生,畢竟這事事關小弟,他半分馬虎不得,加上急于想知道真相,早知道一天,他小弟可能就一天的危險。
聶煦:“你知道還這鬼樣子,今天可是我結婚誒,你可別……藺先生來了!”
奚大哥也立刻雙眼放,站直了,大步走了過去。
聶煦:??今天到底誰結婚?
奚大哥怕等下萬一送了賀禮藺先生早一步離開,到時候就見不到人了,所以他直接到了近前,看到管家接過禮,迫不及待開口:“藺先生!”
藺珩的目落在奚大哥上,面上沒什麼表,禮貌頜首:“奚先生。”
只是說完卻打算繞過奚大哥,被奚大哥出手臂攔住:“藺先生,我有事和你說,是關于小弟……關于寧先生的。”
藺珩的步子果然停了下來,皺眉:“關于寧先生?”
奚大哥怕有那位小林先生的人,故意將聲音放大一些:“藺先生,我小弟怎麼沒過來?你能讓我們見他一面嗎?”讓人以為他是求藺先生當中間人約見寧長青,再低聲音,“關于你二哥一家的事。”
藺珩眉頭皺了起來:“我們去那邊說。”
兩人去了一聶家的私人花房,這是奚大哥早就和聶煦說過的,聶家人看到是奚大哥很快放行。
等上了花房只有二人,奚大哥迫不及待開了口:“藺先生,你二哥的兒子那位臨爺和你長得像嗎?”
藺珩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稱呼,從十二年前出事后,他養了兩年的病才能見人,但從那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二哥一家,包括那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侄兒。
藺珩不知道奚大哥怎麼突然會問到這個:“年的時候是有些像,但我也有十來年沒見過他。”
奚大哥道:“那你知道你二哥他過世了嗎?這位臨爺前兩日回國了。”
藺珩眉頭走了起來,乍然聽到這個消息他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十二年前事剛發生頭兩年,他想了很多,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二哥自己的親人會讓人綁了他,甚至想要他的命。
尤其是那是他最親的親人之一。
后來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很多事很多人會淡,也就不在意了。
藺珩搖頭:“沒聽說起過。不知奚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奚大哥就猜是這樣,將這個小林先生是如何出現在國外,是如何搭上他祖父祖母,再聯合奚青昊設計了之前那場戲。
最后就是小林先生的那番說辭。
奚大哥如今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臨爺,但有七八的把握,想到事關小弟的安危,還是說了:“他的確還剩半年的命,是醫院檢查的結果,五臟六腑衰竭。他說是自己十二年前被綁匪綁了喂毒造的原因,但他回國的目的不單純,我和外公想和你求證一下,畢竟……如果他是為了藺家或者因為你回來,轉而報復寧先生……”
藺珩從聽到十二年前臉就冷了下來,當聽到對方可能是故意接近奚家人目的是寧長青,周都籠罩著一層寒意:“他在說謊。不過他既然提到十二年前綁架案,又長得這麼像,那他應該是藺西臨無疑。”
奚大哥心里咯噔一下:“他撒了謊?撒了什麼謊?”
藺珩之前之所以瞞著的況是因為命不久矣,事關藺氏,但如今他已經沒事,也就沒必要繼續瞞下去:“十二年的確有人被綁架,也被綁匪喂了毒,一直不好。但被綁的那個人并不是他,而是……我。”
“什麼?!”奚大哥猛地抬起頭,著藺珩健康的模樣,“可、可你這……”
瞧著也不像是命不久矣啊。
隨即他想到自己小弟的本事,“你的……被小弟給……”
藺珩點頭:“寧先生已經幫我在調理。”
奚大哥:“那他怎麼會也中毒命不久矣?”
藺珩搖頭:“我會回去問清楚,但他很危險,并不適合繼續相下去。”頓了頓,他說出一個真相,“當年那件綁架案,主使正是我二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二哥畏罪從樓上跳了下來,才導致一直昏迷,并一家被送去國外。”
奚大哥倒吸一口氣,久久都沒能回過神,頭皮發麻: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家人?老子害了人家差點死了,小的結果在老的死了之后卻恨上害者,還敢回國報復?誰給他的自信他敢報復的啊,他們才是施害者!
奚大哥臉發白,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藺西臨自己活不久了,難道是要……拖小弟和藺先生一起死?
想通之后,奚大哥整個人都要窒息了,恨不得現在就找他拼命。
藺珩看出他的想法,眼神沉沉:“他現在沒手,即使找到他也不能將他怎麼樣。”但藺西臨他如果是對他出手,他還不至于這麼生氣,可他敢寧長青……
奚大哥瞧著眼神黑沉森冷的藺珩,莫名打了個哆嗦。
藺珩留了奚大哥的聯系方式后,參加完婚宴并沒有留下吃宴席提前一步離開了。
他先去第一院接了寧長青,等回到藺家果然沒見到藺老。
兩人用過晚飯,寧長青回了房之后,藺珩去了后院的花房找到了在那里的管家和藺老。
藺老看到藺珩愣了下:“你怎麼過來了?你和寧先生吃過飯了?”
藺珩:“不是讓人說你不在家找人去釣魚去了?”他還能不了解他,這幾年沒怎麼出門,這是實在找不到借口了,所以干脆往釣魚那里編了?
藺老低咳一聲:“你這臭小子,我這不是、不是……”他本就不擅長撒謊,藺珩不問還好,這麼一問,他著實當著面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藺珩嘆息:“我都知道了。”
藺老一愣:“嗯?知道?知道什麼?”
藺珩道:“二哥已經過世的事。”
藺老和管家皆是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知道:“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不應該啊……”
藺珩直接開門見山:“藺西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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