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大哥想,自己肯定是想多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又不是拍電視劇?
可他明知是假的,但想到早上那個夢,他閉了閉眼,將吊墜重新戴了上去。
而另一邊,寧長青和藺珩已經到了一會兒,他去簽字。
很快出來后聶煦就迎了過來,說要請他吃飯,得知寧長青吃過了憾,想著那就只能下次寧先生來C市再請了。
只是心里也著急,阿睿怎麼還沒來?
好在終于看到奚大哥帶著助理匆匆朝這邊走,等到了近前,他看到奚大哥視線環規一圈,越過寧先生,最后落在他臉上。
聶煦:??這孫子又怎麼了?竟然不理寧先生?
助理看到寧長青趕扯了扯奚大哥的西裝外套,低聲說了句什麼。
奚大哥一直保持著歪頭的姿勢看不清表,甚至時間有些久,可等抬起頭時卻是笑著朝寧長青徑直走了過來:“寧先生,又見面了!稍后我們一起吃個飯?
聶煦松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錘了奚大哥的肩膀一下:“寧先生已經吃過了,你等下還是跟我吃吧。”
奚大哥直視寧長青的雙眼,略表憾:“那只能下次吃了。”
寧長青點點頭,并沒太關注奚大哥,加上奚大哥這次穿的是襯衫西裝,襯衫扣到最后一個扣子,他并沒看到吊墜,也沒在意。
寧長青和兩人重新打過招呼,和藺珩一起先走一步。
直到寧長青肩而過離開,奚大哥一直背對著他,垂下眼,仔細看藏在西裝袖下的手蜷在一起忍不住在抖。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或者說是這吊墜有什麼問題。
他原本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可結果呢,這麼魔幻的事竟然出現在他上?
他戴上吊墜后竟然真的不認識寧先生了,甚至覺剛剛那一刻渾都不舒服。
隨著寧先生的離開,這種覺愈發強烈。
他的手抬起突然大力扯開領帶,將扣子也扯開,迅速將脖子上掛著的吊墜給拽了下來。
金鏈子將他的脖子勒出一道痕他也沒在意,幾乎是瞬間扔給辛助理:“你先拿著。”
辛助理慌忙結果,生怕這吊墜掉地上碎了。
他記得奚總可寶貝這吊墜了。
可這會兒怎麼回事?
聶煦剛回頭看到這一幕:“你有病啊?”突然自殘?
奚大哥此刻腦子糟糟的,他有很多不理解的事需要得到一個解釋,疲憊了一把臉:“沒睡好,剛剛腦子了下,忘了解開鎖扣了。我先去簽字,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聶煦哪敢先走,等人進去,問辛助理:“他這是怎麼了?跟二吵架了?”
否則這個護弟狂魔竟然真的把戴了十年的鏈子給取下來了?
還真是稀罕事。
之前多人說過,他都護得跟寶貝似的。
辛助理守口如瓶,搖頭:“這我也不知道。”
聶煦也沒再問,等奚大哥出來,聽奚大哥要回林宅,原先陪著一起去被奚大哥拒絕了:“我們是哥們,我也不跟你客氣,我有些要事要回一趟林宅理,改天我再約你?”
聶煦表也凝重下來:“你真的沒事?”
奚大哥苦笑一聲:“沒事。”他要怎麼說?說他自小護著到大的親弟弟,給他設了一個匪夷所思十年的陷阱,他甚至不知道這吊墜到底有什麼。
他不知道對方是從何得來的,可這東西到著邪氣。
更為重要的是,不僅他,他父母也各自有一個。
他要一個理由,他想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奚青昊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為什麼他會對寧先生看不清臉?這是特例,還是說在他過去十年不知道的時候,發生過很多次?
只是因為這一次頻繁與寧先生見到才頭一次暴了?
奚大哥帶著助理回了林宅,他讓管家帶助理去吃飯休息,他則是大步去了主宅。
踏進去果然一眼看到客廳的林老和奚母,他勉強收起臉上的怒氣,表平和打了招呼:“外公,媽。”
林老抬眼看他:“吃飯了嗎?”
奚大哥搖頭 :“還不,等下再吃,小昊呢?”
林老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在樓上,說不舒服先睡了,你找他有事?”
奚大哥笑笑,對上奚母擔心的目,朝安笑了笑:“一些小事,我去看看他睡著沒有。對了媽,明天我們就回C市,爸過幾天也該回來了。”
奚母看他的確不像有事才松口氣,應了聲,就瞧著奚大哥的目在脖子上看了一圈,像是隨意問道:“媽,你的吊墜呢?”
奚母了,也是之前的說辭:“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碎了。”
奚大哥:“這樣啊,那我先上去了。”
等轉過上樓梯,才輕吐出一口氣,碎了好,碎了可真是太好了。
他越往上走,臉上的怒氣重新出現,若不是怕傷了媽的心,他早就將這臭小子做的事說出來了。
可媽最在意小弟,他都這麼氣,如果媽知道小弟這十年對他們做的事,該多難過?更何況媽的不太好,他得先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奚大哥敲門沒等奚青昊說話直接進了房間,從里面關上門,順便上了鎖。
奚青昊沒睡,也沒有不舒服。
他只是不想在下面聽他們說寧長青,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怒氣。
他正在和經紀人商量資源的事,就聽到門響了一下。
原本以為是管家,抬頭卻發現是奚大哥。
他立刻跑了下來,笑了出來:“大哥你回來了?”可等跑了幾步想像往常一樣撒,可對上奚大哥沉沉的目,心下一抖,有種不祥的預。
不會的,不可能的……難道奚大哥的吊墜也……
奚青昊的目在奚大哥脖子上一掃,卻有些看不出到底有沒有吊墜。
奚大哥卻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冷笑一聲:“怎麼,在找吊墜?”
奚青昊聽著那冷笑,心底的猜測了真,他腦子飛快轉著,想著怎麼補救,奚大哥到底知道了多。
奚青昊眼圈一紅:“大哥,你、你怎麼突然這麼兇?”
“我兇?哈,奚青昊!”奚大哥咬著牙,上前幾步,沒了吊墜加持,他瞧著眼前的奚青昊,只覺得他喊大哥也帶著一子做作。
尤其是想到當初眼前的人是怎麼將花盆推下來,他倒此刻都記憶猶新。
可這些年,他竟然就這麼忘了……忘了當時的那份難以置信與失。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對爸媽做了什麼?”怪不得這些年他們像是著了魔一樣對他恨不得奉獻出一切哄著,結果呢?
奚青昊白著臉:他果然知道了……
他低著頭,試探他的底:“大哥,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對你們做什麼?你們是我的家人啊。”
“家人?”奚大哥低著聲音,恨不得揭開眼前這人偽裝的皮:“你就是這麼對家人的?給我們一個邪門的吊墜,讓我們對你予取予求?這到底是什麼?你到現在還在狡辯,我若是沒有證明我會來找你?我戴上這吊墜就會忘了見過的人,不戴就沒問題,甚至還模糊你小時候對我做的那些事,你覺得這沒問題?明明我知道,卻這麼輕易原諒你,甚至那些事變得不足輕重,可你當年想殺了我!”
這種事,他竟然這些年輕易就原諒了,甚至覺得沒什麼?
奚青昊渾都在抖,果然知道了,C市沒有奚家的親人,就算有大部分也認識。
除了一個人……寧長青。
果然又是他!
他就是變數,可他不能讓奚大哥看出更深的端倪,他就只能先認了這事。
奚青昊再抬起頭,眼圈紅紅的:“大哥,我沒有……我那時候太小,真的沒想殺你,只是開個玩笑,我那時候年紀輕,嫉妒爸媽對你這麼好,我、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想著讓你點傷,對不起……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我才對你們后來做了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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