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很快帶著兩人進了預定的包廂。
落座后寧長青拿過菜單遞給藺珩:“這次請你吃飯,你是客,藺先生先點。”
藺珩已經從管家那里知道寧長青的口味,很快選好。
寧長青看過后忍不住笑了下,又添了兩道,讓人盡快上菜。
等包廂里只有兩人,藺珩端坐在那里,放在桌下的手指卻忍不住輕輕點在膝蓋上:“你打算什麼時候回A市?”
開學在即,即使想寧長青多留幾日怕是也不行。
寧長青也沒瞞著他:“明天的飛機,下午還要回一趟公司,要簽幾份合同。”
加上之前讓王蕓拿到的雅星藥妝的產品,他需要確定產品分沒任何問題后簽下來。
藺珩應了聲:“下次什麼時候來?”
寧長青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你的事是大事,等半個月的藥浴時間到的時候我肯定會再來一趟C市。”
除了要開學,到時候他還要找輔導員商量只來參加考試的事,畢竟學業那些他早就會了,也沒必要重新浪費時間。
至于輔導員會不會同意應該沒問題,他已經考到了資格證。
只要到時候來準時參加考試不影響學期分就行。
不過等解決完這些他差不多也該進劇組了。
男三的戲份雖然不多,卻也要拍十天左右。
所以途中他進組之前會再來一趟C市。
兩人又說了一些事,等菜上來,寧長青途中要去一趟洗手間。
藺珩等他離開后,忍不住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掌大的錦盒,里面是一份禮。
只是這次要找什麼理由給他呢?
藺珩本來對這種事就不擅長,想了想,剛好趁著寧長青不在拿出手機發給了特助。
【藺:你平時送朋友禮,都用什麼借口?】
【羅特助:老板,你要送人禮嗎?是對方要過生日嗎?送禮也有說法的,不能隨便送。】
【藺:不是過生日。為什麼不能送?】
【羅特助:這說起來就有門道了,老板你跟這個朋友關系如何?是泛泛之還是深?】
對面打出這句話的羅特助也心虛,說實話,他覺得老板不可能有深的朋友,畢竟他跟著老板這麼久,還真沒見老板對什麼事太上心。
藺珩皺眉,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問他了。
對面羅特助好半天沒得到老板的回話,翻來覆去看自己的回答:沒問題啊?
而且老板也太奇怪了吧,今天這麼忙都沒來公司,卻只關心送禮?
難道……老板終于鐵樹開花了?
而另一邊寧長青出了包廂低往外走,經過幾個包廂朝回廊最后的洗手間。
其中一個他經過的包廂里,此刻卻是靜得出奇。
林老沉著臉坐在那里,他旁邊是奚母,而對面則是奚青昊。
林老本來不想來,但奚母明天就要走了,他這幾年也就這幾天和這個小兒相的最多。
而且這幾日相下來,小兒似乎比以前好很多,也沒這麼冷淡了,這心思也沒有再全都放在這不的小外孫上。
只是到底奚母嫁到A市,也不能總留在C市,加上病已經好了。
林老本來是讓奚大哥來接奚母的,結果那臭小子掉鏈子還沒來,反倒是讓面前這臭小子過來了。
奚青昊這幾天恨死林老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老東西在壽宴當天算計了他一回。
還打什麼賭,結果大哥竟然真的聽了,甚至這幾天他一打電話大哥那邊就說不舒服,說他也沒辦法,是外公和母親的意思。
要不是奚青昊找人打聽大哥真的病了,他都懷疑大哥是不是敷衍他。
可想想大哥應該也不會,畢竟有吊墜在,只要不像之前段皓那般碎了,就不會失效。
奚大哥這邊沒辦法,奚父又去國外了,這段時間都沒在國,他沒想到說不給資源竟是真的不給了,他這幾天焦頭爛額,只能著頭皮來求饒。
好在他剛來時奚母也不怎麼搭理他,可到底母子連心,他哄了一天好不容易將人哄的消了氣,答應跟他回去。
老頭子對他依然沒好臉,但只要先將人哄回A市,離了老頭子的掌控,有吊墜在,他再想辦法哄一哄,賭約什麼絕對抵不過吊墜的親效用。
但老頭子這邊也不能撕破臉,奚青昊專門打探到奚母年輕時最喜歡來這家老字號的私房菜館,特意把人請了過來。
林老果然臉好看不,奚母也有了點笑模樣。
奚母雖然還因為之前奚青昊為了代言不參加父親壽宴的事,可瞧著這次回來乖巧不,這幾天心里頭的憋悶了些,但也沒打算撕毀賭約。
林家的人重諾,既然應了父親,那就會履行。
所以即使知道小昊的心思,沒拆穿,沒打算離開前還讓父親為心。
這幾年對父親關心太,尤其是這幾天整日相,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些年輕時念舊的。
奚母吃到一半看到父親給使了個眼,知道父親有些嚴厲的話要和小昊說。
奚母想了想也怕小昊當著的面被念叨難堪,主要去洗手間,很快離開了包廂。
慢慢朝回廊盡頭走,剛好和一個戴著鴨舌帽口罩的年輕人肩而過。
奚母一開始沒太注意,畢竟對方沒面,可不知為何越走的步子越來越慢,到快要走到盡頭時,突然回過頭。
而隨著回頭,瞧著年輕人的背影,鬼使神差喊了一聲:“寧先生?”
寧長青和奚母肩而過時就看到了,只是就像之前說的,沒打算再過多牽扯。
所以他當時也沒停下。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般奚母竟然認出了他,寧長青皺著眉,可到底是長輩,禮貌讓他也做不到對方開口再視而不見,他回過頭。
隔了一段距離朝奚母點了一下頭,聲音淡淡的,沒起伏:“林士。”
奚母著隔了十幾步的年輕人,這幾天其實已經沒怎麼想到了,可看到他的一瞬間,才發現自己不是沒想過,只是因為對方當初的話強行不去想。
否則自己的兒子傷害了對方,對方要求不愿再跟他們接,又要怎麼厚著臉皮再搭上去?
可這麼想是一回事,真的見到剛剛竟是沒忍住喚出聲。
奚母看到淡漠的年輕人,心口愈發悶悶的,可還是想起寧長青之前的話,忍不住掩飾攏了攏耳邊的發:“沒、沒想到真的是寧先生啊,巧的。我、我和父親也在這里吃飯,這家老字號東西很好吃的,口味也好,寧先生和朋友來吃飯?”
明明應該讓人走的,可難得見到一面,自己也沒人住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句。
等回過神,才心想寧先生會不會覺得聒噪。
抬眼想再多看寧先生一眼,可就在這時看到一側,臉大變:“寧先生,小心!”
幾乎是喊出口的同時,想也沒想朝寧長青跑去。
寧長青從側傳來腳步聲時一開始沒太在意,可對方靠近后突然有破空聲響起。
寧長青對于這種完全沒放在眼里,只是奚母突然朝他沖來,讓寧長青分了一下神。
不過也能應付。
只是他這邊剛慢了一步,抬起手反擋住奚母,另外一只腳已經抬起。
與此同時,另外一道形比他更快,直接一腳踢在來人后窩,作干凈利落將行兇的男人踹倒在地,制控制。
寧長青挑眉看著藺珩,和他對視一眼,后者因為制男人單膝撐著,所以此刻微微仰著頭。
寧長青低垂著眼著藺珩過來時擔憂的眉眼,心底有個地方輕輕了一下,似乎好幾次,對方都會第一時間保護他。
“你怎麼樣?有傷嗎?”藺珩一直沒看到寧長青回來想出來看看,結果就看到有人要對寧長青出手,當時腦袋一空,等回過神,此刻依然滿心滿眼都是對方的安危。
寧長青搖頭:“藺先生來的很及時,我沒事。”
藺珩這才抬起手,看向一旁還愣著的服務員:“報警。”
但顧忌寧長青的份,讓他先回包廂,后續的事他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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