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被攔住了,看著這麼多的皇家侍衛,再想想樓上還有那麼多的王爺,皇子,他們的手也是有的,若真干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公主,我不過是不小心說了點實話,沒必要這麼大干戈吧,我堂堂煜王妃說說幾個看不過眼的庶民小姐都不行了?”花道雪呵呵地笑了起來:“既然公主這麼想看我出丑,那我就滿足一下你的惡趣味。”
花道雪瞪了一眼擋住的侍衛,回過去往舞臺走去:“我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不過倒是能出口臟,就給各位首詩。”
說完眉眼都笑開來了,涼微的晚風從弄堂里穿堂而過,的一頭秀發在風中飄散著,而那恰當好,春燦爛般的笑容配著這一頭飄逸的散發更加是魅至極,讓眾人竟看呆了。
君臨天狹長的眸子沉了沉,而君臨天邊坐著的男人卻是角微勾,看向君臨天的余里有了幾分看好戲的思量。
“這里這麼多達貴人,千金小姐,王孫公子,我就隨興做首詩。”花道雪剎有其事地揮了揮自己的云袖抑揚頓挫地朗讀起來:
壯不努力,自掛東南枝
世家有初長,養在閨待賣。(世家小姐等著男人拿聘禮來贖)
小實在眼不過,勸卿幾句好好聽。(我呢實在看不過去,罵你們幾句)
白日做夢皇門,不如自掛東南枝(天做白日夢想嫁進皇門,不如上吊自殺)
無端嫁得金婿,繼爾自掛東南枝(只想不勞而獲嫁個有錢男人,還是去上吊自殺吧)
沉魚落雁夫君側,真應自掛東南枝(夫君邊一堆人,真該去上吊自殺)
頭破流爭恩寵,早日自掛東南枝(詭計使盡就為爭那麼一恩寵,早點去上吊自殺)
世人恥笑尤不知,趕自掛東南枝!(尋常百姓都在笑話卻不知道,趕去上吊自殺)
花道雪語氣極其地快,把一首自掛東南枝稍微改了一下,像歌里的調調一樣調著嗓子念了一翻,然后自己拍起了掌來:“好詩好詩。”
花道雪念得快,倒是有好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腦筋轉得快的,一下聽出這打油詩里的明顯的熱嘲冷諷便拉下了臉,一臉鐵青地瞪著花道雪。
堂里一時無聲。
“好你個下堂婦,竟敢詛咒這麼多的家小姐上吊自殺!”不知是誰吼了一聲,全場立刻炸開了鍋,有人恨不得用杯子吃食砸向花道雪,可是又礙于有這麼多王爺皇子在,不敢太失禮。
就等著公主和段緋郡主發話。
公主也并沒有讓們失,立即輕蔑地冷笑起來:“煜王妃就這點本事?和市井小民一樣只會用幾句打油詩來消解自己心的卑微。”
“公主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現在我尊公主之命也表演完了,可以走了吧?”花道雪站在臺上一臉笑意地看著君祁琳。
臺子有一個人高,這里的樓層并不高,所以花道雪與對面二樓一群達貴人就幾乎是面對面了,雖然隔了四五米的距離,但花道雪仍然看到了君祁琳臉上滿滿的不屑和輕蔑。
“走?”君祁琳冷笑了一聲:“斗艷大會上公然辱罵,有失婦德,本公主覺得該帶進皇宮給太后好好調教,雖然我皇叔把你當草,已經將你掃地出門,但你好歹掛著煜王頭銜,我皇家可不想丟人。”
花道雪眉挑了挑,難道回王府之事并沒有人知道?
這些人見與江詩雅一起來的玲瓏閣,便以為自己自從中秋之后就被扔在了江帝雅那里。
“公主別這麼橫,我又不是找你吵架的,我們來講講理,公主你才高八斗,讀得四書五經,應該知道辱罵兩字的意思,我承認我罵了,但何來辱?”花道雪一臉無辜,一副我們來好好講道理的表,讓坐在君祁琳邊的君祈邪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罵了人還能裝這麼無辜,說得別人有多無禮似的,撒潑撒這樣的,那得多厚臉皮。
若不是皇叔說他不休妻,他還真想把弄到自己府里去做個小妾,那府里要生氣多了。
君祁琳悄悄地看了眼段緋,冷喝一聲:“你可真是個刁婦,這麼人多都聽到了,你還想抵賴?”
“唉呀,也不知道誰是刁婦,小小年紀就不把我這個嬸子放在眼里,剛還說我是煜王妃呢,這回大逆不道指著嬸子罵,這皇家的門風就是不一樣。”花道雪樂了,邊笑邊回邊玩著自己袖角,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好像在跟拉家常。
君祁琳雙手抓著二樓欄桿,沒想到會遇到花道雪這麼無恥的人,怎麼罵都還能嘻笑得出來,真是不知恥。
“就你這不知恥的,有什麼資格做我嬸子,你連給我皇叔提鞋都不配!”君祁琳被寵慣了,這會有人忤逆,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才不會管花道雪是不是嬸子,也不管君臨天在旁邊有何臉,隔著空與花道雪罵了起來。
花道雪呵呵地笑:“有本事你問你皇叔要休書把我休了呀,我一定謝你祖宗十八代,每天把你當佛祖給供著,立在家里,天天給你嗑頭上香。”
“你!!!”君祁琳被說得臉比鍋底還黑,蘭花指指著花道雪,氣得柳腰抖。
花道雪哪是要給供著,本是要給立牌位!
但的話明面上又挑不出刺,君祁琳沒遇過這麼刁蠻的,甩了甩袖瞪向一旁的君臨天:“皇叔,這就是你的王妃!在咒琳兒死!”
君臨天面一冷瞥向花道雪:“你在這胡鬧什麼,滾回去。”
花道雪拍了拍子:“早我滾多好,要我把心里話說出來得罪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干。”邊低喃著,邊跳下了舞臺,大手一揮:“各位,再見,玲瓏閣別的不行,這菜還是好的,希我剛剛沒有影響到你們的味口。”
“站住!”段緋和君祁琳幾乎是同時怒喝一聲,鬧了這麼一大場,沒見花道雪有任何難堪,還讓拐著罵了一圈,們怎麼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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