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宮宴皆盡歡,可惜,玄天歌到底還是沒能等到姐妹幾人的婚禮,在宮宴結束後的第十日離開了京城,回古蜀去。
古蜀的帝后同時出遊,不可能逗留太久的。臨走時,用婚前留在文宣王府的私,爲風天玉、任惜楓還有白芙蓉提前送了添妝之禮,還另外留出了一份給想容。姐妹幾人哭了一場,一起把玄天歌送出去好遠纔回的京城。
玄天歌回來又走,也讓天武帝心裡特別難。這個侄他從小就寵著,以前本也沒想過把遠嫁,沒想到最後竟是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他更心疼自己的弟弟文宣王玄謀,就這麼一個獨,嫁出去之後王府裡冷冷清清的,夫妻兩人這下半輩子可怎麼過呀?
好在大皇子玄天麒比較心,自從那疾被羽珩治好之後,這幾年下來,府中已經有了五個孩子,真可謂是子嗣興旺。他看出父皇心疼弟弟,於是便讓府中妻妾經常帶著孩子們到文宣王府去坐客,孩子多一鬧騰,文宣王夫婦就也顧不得悲春傷秋,日子又像從前一般熱熱鬧鬧地過了起來。
很快地,風天玉大婚。
雖然丞相府嫁的是兒,但因爲婿是自願倒門戶,所以這婚事就還辦在丞相府裡,相當於娶了個姑爺。
相府從上到下都十分高興,因爲大小姐不用離家,老爺和夫人也就不用又擔心又思念的,姑爺上門,相當於老爺夫人又多了個兒子,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誰家的兒能有這樣的福氣呢?再好人家的兒出了嫁,那也是要侍候公婆的,保不齊姑爺再給找幾個小妾,還要整日的宅相鬥,將來更是要爲子嗣心。可是這些,他們家大小姐統統都不用理了,真好。
風天玉也覺得真好,悄悄地跟羽珩說:“最看重的就是不用離開家這一點,李坤真是投我所好。”
羽珩聽得直笑,說:“你呀,就是,如果心裡沒有人家,任憑他如何順你心意你也是不會嫁的。”
風天玉抿笑起,不再反駁。羽珩送了大禮添妝,連丞相和夫人都前來表達謝意,同時也暗裡驚歎,王妃真是太有錢了。
但再有錢也有不過大皇子玄天麒!羽珩跟玄天冥打算離京的消息不徑而走,傳到了大皇子耳朵裡。他很心疼這個九弟,雖然不是一個母親肚子裡爬出來的,但他是天武帝最大的兒子,玄天冥是最小的兒子,他還記得自己已經長得很大了,這個九弟纔出生,小小的特別可,眉中間還長著一朵紫的蓮花,很是讓他驚歎不已。他打那個時候起就疼玄天冥,一直到長大。
聽說這夫婦二人想要離開京城,大皇子總覺得這些年也沒幫上九弟什麼忙,自己還承了了弟妹那麼大一個人,景王府那麼些孩子,可以說都是羽珩賜予的。現在他們夫婦想要離開了,他就想,自己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
於是,大皇子往王府去送上了自己的一點“小心意”,結果這小心意讓玄天冥羽珩二人看得乍舌。玄天冥說:“大哥,你這小心意,都夠買下宗隋了。”
大皇子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別嫌棄,大哥也沒別的本事,就是會賺些錢。我想著你們人在外頭,手頭可不能沒有錢花,而且給別的也不方便帶著,到不如多送些銀票,走到哪都能帶到哪。你們放心,這銀票是自家錢莊的,大哥自己的錢莊,天下通兌,不管你們走到哪,只要是這塊大陸上的版圖,就都有大哥的錢莊在。”
羽珩乍舌,大皇子出手實在是太闊綽,放眼天下,怕是大順的皇宮裡都沒有這麼多錢。偏偏大皇子還覺得有點拿不出手,一個勁兒地問他們:“夠不夠不?不夠大哥還有。哎,其實也用不著拿銀票這樣麻煩的,大哥明兒就吩咐下去,只要九弟和弟妹去了,所有錢莊無需銀票隨你們取用。”
“不用不用。”羽珩連連擺手,“我們不需要那麼多錢的,自己手裡的足夠了。”
大皇子嘿嘿笑了兩聲,再看了玄天冥一眼,說:“錢還是要用的,等你到了冥兒帶你去的地方你就知道了,真的很需要錢的。”
玄天冥點頭,不客氣地把銀票塞到了羽珩手裡:“拿著,大哥給的,自家兄弟不用客氣。以後咱們的確需要銀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又對大皇子道:“多謝大哥,我們走了以後,還大哥多幫襯幫襯六哥,護好咱們玄家的天下。”
大皇子鄭重地點頭:“老九你放心,大哥別的不,但保證國庫充盈還是沒問題的。”
兄弟二人不再客氣,大皇子又留了一會兒便告辭離去,過後,玄天冥對羽珩說:“其實大順國庫一直以來都沒什麼錢,父皇上位之前,大順接連經了幾場戰事,把國庫都掏空了。就是父皇上位之後也數次親征,再加上有冬災和旱澇,國庫的銀子一筆筆支出去,收回卻很。很多地方因爲災害要減免賦稅,父皇心,總是希百姓能過得好些,就算是好地方的賦稅也都低到不能再低。所以,打從大哥開始從商,基本上每年都要往國庫存放一筆銀子,以供國家開銷。這二十來年大順花的,其實都是大哥的錢。”
羽珩不得不佩服大皇子了,會賺錢是一回事,可是甘願掏出來給國家花,那就又是另一回事。說起來,玄家的孩子,除去一個八皇子,其它的,真的都是好兒郎。而那八皇子,據玄天冥和玄天華以前講過,小時候也是好的,甚至還會把自己的好吃的塞給玄天冥,就因爲他是哥哥玄天冥是弟弟,他覺得有好的東西就該先給弟弟吃。可是後來,那元妃心中總有不甘,好好的一個兒子在的調教下,就變了後來那般模樣。
不再去想那些,只問玄天冥:“是在等那假的八皇子找上門來嗎?”
玄天冥點頭,“讓他自己來找吧!左右也快了。等一切都理好,咱們就離開。珩珩,有一個好地方一直在等著我們,你去了就知道。”
羽珩掩口輕笑:“好地方嗎?可是剛纔大哥說那裡很費銀子,費銀子的怎麼會是好地方,你知道的,我是個財迷。”
他寵溺地將小妻子攬在懷中,哈哈大笑:“費銀子也得看費得值不值,那些銀子花出去之後若是能看到效,花得就不冤枉。珩珩,那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也笑著,雖不知玄天冥說的那個地方到底在哪裡,可卻也不問。因爲能覺得到,那是夫君的一個驕傲,是夫君想要給的一個驚喜。而且……尤記得那年、玄天冥、玄天華三人在淳王府圍坐對飲,說起西邊有一極好的地方,一直在想,那到底是何?卻終不得其解。
如今想想,有個念頭總在心底躍躍試……
西方有國姑墨,三方附屬先後作,卻唯有姑墨始終沒有靜,而大順皇室這幾年似乎也從來沒有考慮提及過防備姑墨之類的事。也曾疑過,卻終究忍住沒有多問。可現在卻總覺得那姑墨是一方神之,難不,他們所說的西方,就是在那裡?
風天玉大婚之後,就迎來了白芙蓉和白澤的婚事。婚禮辦在京都,白澤的新宅是羽珩這邊早就備下的,白巧匠也從濟安郡趕了回來。能看得出,老匠人對這樁婚事十分滿意,特別是聽說白澤以後不跟著玄天冥走,就留在京都,就更是高興了。
有王府撐場面,這場婚事也辦得風風。白芙蓉所戴的全套首飾都是白巧匠這些年特地爲兒備下的,一亮相,四方驚歎。
羽珩說:“這是芙蓉最好的嫁妝。”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王妃、丞相府嫡、以及未來大順的皇后娘娘親自送的添妝禮,嫁妝箱子也是擡了二里路,十分壯觀。
白芙蓉出嫁三日後,羽珩離京,一個人,帶著忘川黃泉還有已經歸隊的班走,從京城出發,趕往蕭州,探子睿。
這些年東奔西走,做了很多事,照顧了很多人,可卻唯獨對這個親弟弟,總是難免疏。在路上,跟忘川黃泉說:“我是個不稱職的姐姐,這些年下來,陪子睿的時間太了。”
忘川則勸:“那些年小姐邊總是不安生,您見子睿爺,也是爲了他好,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可我終究還是沒能護得好他,那孩子吃了不苦,每次我一看到他斷掉的小指,心裡就一揪一揪的疼。”
不再說,倚在車廂裡微微閉目,這些年過往之事就像前世的電影般在腦中回放,時而狠厲,時而歡笑,到也彩。
蕭州到時,大順初夏,雲麓書院所有的學子都到郊外去踏青。在城裡住了兩天兩夜,子睿這纔開心回來。
苗氏一直住在這邊照顧子睿,還有那個小丫頭櫻草。苗氏悄悄地跟羽珩說:“櫻草這丫頭從前與我接總是有些小心翼翼,打從有一日聽說宗隋沒了,端木安國也被抓了住,好像就鬆了口氣,整個兒人開心起來,面對我的時候也更加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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