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俞平川牢牢抓著鍋鏟，不讓，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魚湯就快熬好了，你坐那等著就行！”

寧璃掙扎了一下：

“我、我……我上次看了一幅畫，正好有些問題想跟您請教，您看……”

一聽這話，俞平川終于松了口。

“那行，小林，你來！”

林耀輝大喜過，當即飛奔過去，接過了那鍋鏟。

“俞老，您和阿璃好久沒見了不是？多聊聊，這頓飯就給我吧！”

俞平川又摘下圍遞了過去。

“本來想給你一手的，可惜了。不過你放心，那魚湯我快熬好了，再有個幾分鐘就行！等會兒你嘗嘗！”

寧璃：“……好。”

兩人往書房去。

“你之前說看的什麼來著？”俞平川好奇問道。

寧璃哽了一下，立刻報上了一個名字。

俞平川想了想。

“你說那個？那是他早期的作品，技巧還不夠，創作緒也有點極端，沒什麼可看的。”

寧璃：“哦。”

“倒是你——“

俞平川在書桌后坐下來，

“上次改畫那事兒，我還沒問你，你是多長時間沒筆了？”

寧璃心中一。

“是有段時間了。最近……剛轉學過來，又趕上月考，事比較多。”

俞平川輕哼了聲。

“又拿這話來哄我，這些事兒能耽誤你多力？我問你，月考績如何？”

寧璃老老實實：

“第一。”

俞平川看了一眼：

“怎麼，現在舍得好好考了？”

寧璃乖乖聽著。

看聽話的樣子，俞平川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兒，又有些心疼，到底沒舍得訓。

“畫還行。”

他喝了口茶，這事兒就算揭過了。

寧璃笑起來。

“謝謝俞老師。”

俞平川哼了聲，又想起一件事：

“對了，你現在是住在葉家吧？在那過的怎麼樣？”

寧璃角微彎：

“還行。”

俞平川看著，沒說話。

他以前在臨城待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一直以為寧璃的生母已經不在了。

誰知道居然就在云州，還嫁到了葉家，過的很好。

要不是寧璃突發心臟病去世，葉家那邊估計永遠都不會和寧璃有任何往來。

這樣過去，能過的還行？

但看寧璃眸平靜，他也沒有繼續深究，轉而又問了問其他方面，寧璃挑著說了。

過了會兒，林耀輝過來招呼他們吃飯。

“俞老，阿璃，吃飯了！”

……

飯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寧璃一眼看見了正中間擺著的一盆不明事。

白的湯底，上面飄著幾片葉子。

“阿璃，來坐這。”

俞平川招招手。

寧璃坐下的一瞬間，俞平川就盛了一大碗……魚湯過來。

“來，試試！”

林耀輝投來了同的一眼，而后就開始瘋狂干飯，沒有給俞老師任何幫忙盛湯的機會。

寧璃用勺子舀了一下，就看到一塊焦黑的魚。

著頭皮喝了口湯。

俞平川神期待：

“怎麼樣？”

寧璃微笑：“……好喝。”

俞平川也很是高興，說著就要給自己也來一碗。

寧璃一把按住。

“俞老師，醫生不是說您不能喝這種的嗎？嘌呤含量太高了。”

“哎，行吧。”

俞平川憾的松開手，

“那你多喝點。”

寧璃：“……好。”

林耀輝對寧璃肅然起敬，在心里默默為豎起大拇指。

吃完飯，俞平川看了寧璃幾眼：

“阿璃，吃點水果嗎？”

寧璃點頭：“好啊。”

俞平川頓時一喜：

“小林，快去切水果，我昨天剛買——”

“林叔，我剛才正好帶的有，就吃那個吧。”寧璃打斷他的話。

“哎，好！”

林耀輝說著，走過去把東西拿了出來。

俞平川張了一眼，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柚子。

青瓜。

番茄！？

俞平川眼皮跳了跳：

“你管這個水果？”

“是啊。”寧璃過去幫忙洗了，端過來，“您不喜歡？”

俞平川上的問題還不，醫生早就叮囑，飲食上要格外注意。

但他在這方面沒什麼自制力，雖然有林耀輝照顧著，有時候還是會吃一些高糖的水果什麼的。

林耀輝發現過幾次，但也拿他沒辦法。

著送到眼前的紅彤彤的飽滿大番茄，俞平川糾結了許久，終于還是僵著出手。

“怎麼會。”

林耀輝在旁邊看著，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也就是寧璃，能治得住俞老。

換做其他人，早就連人帶東西被扔出去了。

俞平川咬了一口，沒滋沒味兒的。

他忍不住抬頭：

“阿璃，我那冰箱里還有荔枝和桃子，你看要不我就吃——”

寧璃看了他一眼。

俞平川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老老實實把番茄吃了，他才道：

“前幾天有朋友送來一匹馬，阿璃，一起去看看嗎？”

寧璃詫異：

“您又買了一匹？”

他生平沒什麼其他好，就是繪畫和養馬。

“沒有沒有，還沒買呢。”

俞平川連連擺手。

“他們就是送到了馬場，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呢。這不是正好你也在云州，就說湊個時間，一起去瞧瞧。”

云州有一家馬俱樂部，里面養了不馬匹，有的是供人訓練馬的，還有的是職業賽馬，將來會被送去港城比賽，也就是賭馬。

寧璃搖頭：

“我就不去了，而且，您不是已經買了好幾匹了嗎？還不夠？”

俞平川退了一步：

“那、那你就當是陪老頭子去溜達溜達？我不買，我就看看。”

寧璃直白道：“您是想看看萬一那匹馬送去比賽，值不值得買吧？”

俞平川有點心虛：

“咳，你要非這麼說，也不是不行。”

寧璃是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好好陪過他了。

思量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好，那我陪您去一趟。”

……

林耀輝開車，帶著俞平川和寧璃前往馬場。

因為就在城南，距離不遠，他們很快就到了。

這是一家私人的馬俱樂部，規模不小。

俞平川顯然提前打過招呼了，剛一到，已經有人在專程等待迎接。

一輛車從旁邊開過去。

寧璃無意看了一眼，約覺得里面那人有點眼，但過去的太快，并沒看清。

沒在意，跟著俞老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