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姑娘話:“若是真能人贖走便也好了,不過咱們這樣的份怕是連妾室都做不,頂多也就個外室,無名無分的。”
“當外室不也比這日日接客的花娘強多了,”另一個姑娘說。
香蘭的目凄涼:“昭昭,要是真的有客人相中你想把你帶走,你便跟著去吧,外室也比花娘好多了,何況當個外室也不錯,總不用待在主母的眼皮底下招人恨,自己另院別居,豈不快活。”
們這些已經接客過的,客人們總是嫌棄的,沒幾個能真的把們贖走。
可昭昭不一樣,昭昭容罕見,總是有機會的。
聽了這一席話,昭昭心緒更了。
一行人正說著話,遠傳來了環佩叮當的聲音,原來是蕓娘過來了,昭昭微驚,姑娘們時常在這里閑聊,蕓娘從沒管過,怎麼忽然來這兒了?
香蘭幾個也變了神,一行人給蕓娘見禮。
蕓娘徑直向香蘭走過來:“馬上就要夜了,快回去梳妝打扮一番。”
昭昭一頭霧水,其他的姑娘們見得多了,自然知道蕓娘的意思,這是醉月樓要來大客戶了,每每這種時候,只有貌的姑娘們才會被送上去,說不定就得了那些公子爺的垂青,上好運氣呢,香蘭貌才有這等機緣。
一眾姑娘馬上就四散開來。
很快就了夜,昭昭用過晚膳后開始洗沐,而另一頭的醉月樓卻熱鬧起來了。
醉月樓最大的雅間在三樓,以金箔做飾,織金帳為簾,金碧輝煌,尤其當中一盞琉璃宮燈映亮,將屋子映的如同白晝一般,當真是奢靡至極。
香蘭和唐錦瑟等幾個姑娘站在外頭,彼此對視了一眼,知道來了大客戶,可怎麼也沒想到來的竟是以州首富之子為首的一眾公子哥,誠如來之前蕓娘說的話,若是能在今夜得了不論哪位公子的垂青,那可真是了潑天的好運了。
唐錦瑟斜睨了香蘭一樣,在今晚這宴上,必要奪得頭籌,什麼人都不能阻攔。
香蘭自己看見了唐錦瑟不善的目,剛要說什麼,蕓娘就領著一眾姑娘進去了,蕓娘的聲音中帶著恭敬,恰到好:“陳公子,您瞧,這就是咱們醉月樓最出的姑娘們了。”
蕓娘口中的陳公子就是州首富之子陳文淵了,今兒桌上的一眾公子爺都是陳文淵的結識的好友,故而今兒蕓娘才開了這間雅間,不敢有一怠慢。
說罷,唐錦瑟和香蘭等人盡皆行禮。
“姑娘們,快抬起頭來給公子們瞧瞧。”
香蘭等抬起頭,陳文淵陳公子是來過好些次的了,香蘭等都認識,桌上有一大半人都是臉,還有小部分是沒見過的,想來是陳公子新結的朋友。
唐錦瑟的眼睛卻是一下就亮起來了,悄悄地看著坐在陳文淵側飲酒的男子。
這男子生的極好,竟是平生見的俊,只單單坐在那里,便將周圍的人都給比下去了,就連喝酒的作都恣意尊貴至極,唐錦瑟的心砰砰地跳,若是今夜能同這男子共度**,此生便也值了。
唐錦瑟低下頭,等著上頭的公子們發話,若是實在不,就自薦枕席,不信憑著這張臉還能不。
陳文淵掃了一眼,繼而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道:“蕓娘,你們這兒的姑娘們不啊,都是以前眼的了,”他說罷側過頭看了下旁邊的男子:“陸兄,你說是吧?”
陸封寒放下酒杯:“陸某初來州,也不悉這里,但憑陳兄做主。”
陳文淵豪爽地拍了下陸封寒的肩膀:“好,”心里頭卻轉過了好幾個念頭,這陸公子是京都來的鹽商,家厚,尤其傳聞其和京都的晉王有些聯系,他這才同這位陸公子結,說不定便能做個生意。
他一貫喜好朋友,卻拿不準這陸公子的心意,先前他們也去了好些青樓楚館,就是沒見這位陸公子看上哪位姑娘,也不知是有沒看上眼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心頭多有些猶疑。
一旁有公子哥笑道:“陳兄,我聽說這醉月樓新來了位姑娘,在前些日子的見客宴上落了面,多人都被勾了魂兒呢。”
陳文淵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蕓娘,既如此,怎麼沒見這位姑娘過來啊。”
蕓娘面一僵,繼而聲道:“陳公子,您也說了是見客宴了,眼下昭昭還沒掛牌呢,”昭昭的初夜能賣個好價錢,自然奇貨而居。
“蕓娘,你什麼時候見陳公子沒付足錢了,”那公子哥取笑道。
蕓娘抬眼,就看見陳文淵靜靜地把玩著酒杯,神晦暗不明,心里咯噔一聲,這是糊涂了,陳公子什麼時候缺過錢啊。
輕了一下自己的:“是蕓娘糊涂了,您們先吃著,妾這就昭昭姑娘過來。”
…
此時的昭昭已經沐浴完,又絞干了頭發,準備歇著了。
就在這時蕓娘忽然進來了,后頭還跟著一群嬤嬤,昭昭先前在香蘭的房間里見過,這些嬤嬤是給姑娘們上妝梳頭發的。
昭昭心里一跳,們怎麼會來這里,難道是……
果然,接下來嬤嬤們有的給昭昭搭配裳,有的給昭昭涂脂上妝,有的給昭昭挽發髻,不一會兒便收拾好了。
在去的路上,蕓娘告訴昭昭方才的事:“等會兒你便伺候這些公子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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