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第 3 章

直接承認還不行麽！

看姜月華一副兇的架勢，與其浪費時間和糾纏，不如回去多睡會兒。

姜月華被的話噎到，冷哼了聲：“你別裝了，左右沈世子不會喜歡你的。”

方才與沈澤一番談，這會兒對沈澤抱了極大的決心，預備俘獲沈澤芳心。倘若能嫁給沈澤，嫁進定北侯府，日後沈澤承襲爵位，便是侯夫人，榮華富貴之不盡。

姜雪容敷衍點頭：“嗯嗯，對，沈世子不會喜歡我的。三姐姐，我可以走了麽？”

姜月華本發作一番，連嘲弄的話語都已經打好了腹稿，此刻竟有一種無發作之，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睜睜看著姜雪容離開。

銀蟬撇，再次怒其不爭：“四姑娘，那可是定北侯世子，您也不知道抓住機會，與世子多說說話……”

姜雪容道：“多說幾句話，世子就能瞧上我了？”

銀蟬道：“奴婢瞧著世子對您有好的，後來三姑娘來了，您又不說話……”

姜雪容打斷的話：“首先，即便世子當真對我有好，那我說不說話，都不影響什麽。其次，定北侯府況複雜，若是嫁進去日後一定累死，我才不想這麽累。”

說到底，還是不想努力，看看人家三姑娘，多麽努力。

銀蟬無奈搖頭，待回了若水閣，又忍不住將今日之事盡數告知了鄒若水。

豈料到鄒若水聽罷，也贊同道：“定北侯府那況，是麻煩的，不嫁也好的。”

銀蟬無奈，這母倆，一脈相承！

鄒若水吃著自己在院子裏種的黃瓜，清甜爽口，又若有所思。這幾日便在想，這日子是有些過于清貧了，該去找老爺爭爭寵改善夥食了，容丫頭也到了要相看親事的年紀，若是沒有寵，那沒心肝的爹恐怕也想不起來要給尋個好親事。

思忖一番，鄒若水心下有了決斷。

這日，正是姜平休沐。

鄒若水坐在銅鏡前，給自己畫眉。銅鏡中映出一張好看的臉龐，雖有些歲月的痕跡，但仍得不可方。

又親手做了一碟子糕點，用食盒裝著，往朝暉堂去。

去朝暉堂的路上，正巧遇上蘇姨娘。

蘇姨娘這些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自己正得寵，加上姜月華與定北侯世子打得火熱，更是得意極了，雖然二人還未有什麽實際進展，儼然已經擁有了一個世子婿似的。

蘇姨娘子一向張狂，不久前才在孫氏面前提起此事，把孫氏氣得不輕。

孫氏本是打算撮合沈澤與姜思嫻，豈料到讓姜月華占了便宜去。

至于姜平，對這些事他并不在意，哪個兒能嫁給定北侯都可以，左右都能與定北侯結姻親，對姜國公府而言都有益。

蘇姨娘一見到鄒若水，便道：“倒是許久沒見鄒妹妹了，鄒妹妹還是這般彩照人，一點也沒老呢。到底是鄒妹妹有福氣，不用伺候老爺左右，不像我，眼角都長皺紋了。”

鄒若水只笑了笑。

蘇姨娘與鄒若水府的時間相近，當年府時鄒若水比得寵，心裏一直記著，後來這些年，一直想將鄒若水比下去。

“噢對了，鄒妹妹，聽聞前些日子你院兒裏想要羊，結果後廚那些人，把羊送我這兒來了。這事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鄒妹妹可別放在心上，若是我早知道鄒妹妹需要，我定然會讓給妹妹你的。”

“對了，好像今兒他們又送了些羊過來，鄒妹妹還需要麽？我待會兒差人給妹妹送去？”蘇姨娘故意兌鄒若水。

鄒若水不鹹不淡應下：“那便多謝蘇姐姐了。”

蘇姨娘噎了噎，也沒想到這鄒若水竟毫不覺得氣惱，反而理直氣壯地收了。

蘇姨娘很快神如常，仍笑說：“好，那我待會兒便讓人給妹妹送去。”

鄒若水道：“我還有些事，便先走了。”

朝暉堂，小廝來報。

“老爺，鄒姨娘求見。”

姜平擱下手中狼毫，有一瞬恍神，好一會兒腦海中才浮現出鄒若水的臉來。

他許久不曾見鄒若水，連記憶中的臉都有些模糊了。

“讓進來吧。”姜平道。

小廝聞聲而退，不多時，鄒若水進來。

這麽些年，鄒若水對姜平的子也算得七七八八，知曉他多又薄。這麽久未見，他應當會給自己一個機會見一面。

鄒若水今日特意著了一藍，是當年與姜平初見時穿的。當年姜平對一見鐘，而後納府。

沖姜平微微一笑，福見禮，聲開口：“妾給平郎請安。”

姜平看著眼前人，記憶仿佛回到多年前，心念一。

“你……怎麽來了？”

鄒若水將手中的食盒擱在桌案上，拿出其中的糕點，笑道：“妾今日親手做了些糕點，記起平郎吃，便想著給平郎送來。”

微微側過，出修長而白皙的脖頸，與微低的下頜線，這是姜平最喜歡的角度。

姜平眸微，心中一時湧現出無數的回憶。

鄒若水拿了一塊糕點，微垂水眸，遞給姜平。姜平接過糕點時，到鄒若水的手，心中一。

他忽地手，握住了鄒若水的手。

……

這日夜裏，姜平沒去蘇姨娘院子裏，而是來了若水閣。

之後多日，姜平都宿在若水閣。

“容兒長得與你很像。”姜平道。

鄒若水笑得溫婉可人：“是，容丫頭與我生得很像，不過的，是和平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姜平對這話很是用，握了握鄒若水的手，想起什麽，又道：“容兒年紀不小了，心中可有喜歡的人？”

鄒若水低眉順眼，替姜平整理襟：“沒有的，容兒這丫頭心思單純，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說罷，又一聲嘆息：“說起這個，我也真替容丫頭擔心，就這樣，日後可怎麽嫁得出去？”

姜平笑了笑：“這你就多慮了，若水，你放心，我自然會替容丫頭挑一門好親事，不會吃虧的。”

鄒若水地垂下頭，依偎在進姜平懷裏。

姜雪容從雅韻院請安回來時，姜平已經上朝去了。鄒若水躺在廊下的搖椅上閉目小憩，姜雪容走近幾步，“姨娘，爹爹走了？”

鄒若水睜開眼，嘆息一聲，道：“你爹終究是老了，越來越難伺候了。力又不行，還得誇他厲害，捧著他，當真累人。”

姜雪容覺得這話題似乎不是該聽的，正轉離開，被鄒若水住：“你什麽？你也這年紀了，日後總要面對這些的。索我今日教教你閨中之事？”

姜雪容連忙擺手：“別別別，我今兒還不想學，到時候再說吧。”

鄒若水也只是逗逗，便揭過了這話題，又道：“伺候男人可真是累極了，男人呢，就喜歡你溫小意的模樣，你得端著，得崇拜他們，不能落了他們的面子，還得滿足他們的自尊心。你日後嫁人，定然是做正妻，不像你姨娘我，有些東西沒得躲懶，不過可以給你夫君多納兩個妾，幫你分擔分擔。”

姜雪容哦了聲，表示自己明白。

鄒若水又道：“你別嫌姨娘說話難聽，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他們若是同你說什麽海誓山盟甜言語，你聽聽便罷了，可千萬別當真。那些東西都跟放屁一樣，信不得的。你看你爹也就知道了。”

姜雪容點頭：“我知道的，姨娘。”

鄒若水又道：“上回你不是說想吃羊燒餅麽？現在咱想吃多羊有多羊，今天就給你做！不僅羊燒餅，燉羊、涮羊、蔥羊、紅燜羊……都給你做上，咱們今兒吃全羊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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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華今日又與沈澤出游，孫氏聽聞，不在姜思嫻耳邊念叨此事。姜思嫻聽得煩，沒好氣道：“夠了，阿娘，他沈澤與我有什麽幹系？他和誰出去便和誰出去，我又不喜歡他。”

孫氏也氣，氣兒死腦筋：“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你喜歡太子，可太子又不曾選妃，你又能如何？”

姜思嫻紅了眼眶：“太子殿下他總不可能一輩子不選妃……”

孫氏道：“太子是男人，他等得起，可你不同，你是子，你等不起！若是太子今年仍不選妃，你便要二十了。”

姜思嫻打斷的話：“阿娘，太子殿下今年一定會選妃的……您就讓我再等一年吧，我求求你了。”

孫氏瞧著兒，又說不出重話，只得嘆氣。

沒想到，還當真峰回路轉，讓姜思嫻等到了太子殿下選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