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3.16/三次貓 你爸爸在那邊。……

上次過來接貓的時候，雙方有流過黎霧的大概住址。

此時一愣，想起來，剛想張再說話，咖啡豆腦袋一垂，又吐了些水出來。

第一次養貓，還沒養多久，盡管平常待旺財已經足夠細心，此時也稍顯慌，不知道應該做什麽。

擼了兩把它後頸的，嘗試著想把它抱起來：“怎麽了寶貝，你哪裏不舒服？”

程清覺單手扶在方向盤，聽到那側的聲音，深深蹙眉：“怎麽回事？”

“你的貓......”黎霧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地面，紙巾幫咖啡豆，同時向對方確認，“你確定我真的拿錯了你的貓嗎？”

去抱貓時明明是工作人員給的信息。

“對，你的貓在九號箱，”程清覺答完又問，“我的貓到底怎麽回事？”

“你的貓吐了，吐了水和白沫，”黎霧焦急道，“要怎麽辦，我把它送下去嗎？”

聽筒傳來男音：“你先別它。”

“別把它抱起來。”程清覺強調。

咖啡豆不好，之前有過幾次這種況，它吐得太嚴重，強行挪它可能會嗆到氣管。

早在剛剛，程清覺就已經打開車門下來，往小區的方向走。

黎霧住的這個小區只有一棟，進了小區門往右，沒走幾步就是單元樓棟。

他已經進了樓棟，擡手按了電梯鍵：“你住在哪一層？”

他下了飛機就在發燒，嗓音沙啞。

黎霧聽到他說話，沒立刻報樓層，畢竟是陌生男，這點安全意識還是有，猶豫了一下，在聽筒這邊沒講話。

程清覺今早五點就起來做妝造，現在還發燒，頭昏腦漲，他想了想，右手按了電梯鍵：“我是程清覺。”

他這句過後，聽筒裏是死一般的沉靜。

大概過了三秒，對方底氣不足，但像遇到神經病一樣的語氣：“我...我還是泰勒斯威夫特呢！”

再之後聽筒裏傳來“嘟嘟——”忙音，對方把電話掛了。

“.........”

黎霧掛完電話，還是覺得對面是神經病，而且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拿錯了貓。

說實話，這兩只貓長得很像很像，跟旺財相得不久，是真的不太能分出來。

眼下趴在地上的貓病殃殃的，眼睛都睜不開，又因為剛剛男人的話，確認不了況，現在也不敢再貿然抱它。

正六神無主，準備先給寵店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手機再次響鈴。

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依舊是不認識的號碼，知道應該還是剛剛那個人，遲疑了兩秒，接起來。

剛接起，清啞的男音就從對面傳出：“你先不要掛，聽我說。”

電梯門已經打開，但因為不知道樓層，程清覺沒有進去，單手撐在電梯門框，等電梯門重新合上。

“它吃進去的貓糧可能沒有吐幹淨，強行抱它，再有堅的東西要吐，很可能會卡到它，”說完，他按了按眉心，“所以等我過去再理......”

可能因為上個電話的最後一句，黎霧現在越聽對方的聲音越不對勁，真的跟記憶裏那個聲音很像......

呼吸稍稍發，正想再說話，又聽對方出聲。

他貌似沉了沉聲線，為了讓安心：“你放心，我不會對你造任何傷害，我只是想上去拿了我的貓走。”

這句話讓黎霧覺得他的聲音跟程清覺的更像了，低眸看了眼地上的貓，站起冷靜了兩秒：“你等一下，等一下我把房間號發給你。”

男人像是終于松氣，緩聲：“謝謝。”

電話掛斷，黎霧火速撥了七七的號嗎。

七七：“喂，寶貝，怎麽......”

黎霧輕聲打斷：“我現在有點事，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來找我拿貓，要來我家，我現在跟你打著電話，如果等會兒有什麽意外況，你就報警。”

一個人獨居，不確定對方份，貿然讓人上來，還是有點害怕。

七七提聲：“怎麽了，怎麽回事？你你們小區保安過來跟著。”

“可能不行......”黎霧抓了抓頭發，又想了一遍自己的做法靠不靠譜，之後道，“我先不跟你說了七七，我就跟你通著電話，反正有事我會喊你的。”

“行。”七七一口答應下來。

黎霧又看了看趴在地面的貓，它蔫蔫的，還在吐水。

沒耽誤，手機從耳旁拿下來，調出剛剛給打電話的那個號碼，給對方發了信息。

[九樓2戶。]

[從電梯出來往右。]

消息發出去，等了兩秒，對方回：[嗯。]

黎霧看著這個消息，握著手機，吸氣似的又抓了把頭發，心髒怦怦跳。

再次垂眼，很小聲地跟地上的貓咪對話：“......你不是旺財嗎，你什麽名字吖，你的主人真的是......”

黎霧呼吸又滯了下，著腦袋，腦子混地自言自語，思考道：“他養貓嗎......”

兩分鐘後，門鈴聲響起，黎霧心髒瞬間提到嗓子眼，隨後擡腳快步走過去，盡管揚聲，聲線還是帶一輕：“來了。”

幾秒後，握著門把把門打開，背後的右手還握著那搟面杖，和七七通話的手機也在口袋裏。

門外的男人形頎長，穿黑沖鋒，單手搭在門框，袖子往下，一截清瘦的腕骨。

沖鋒的帽子罩著鴨舌帽，一并扣在頭頂，黎霧對上他眼睛的瞬間有難以言喻的心悸。

上次怎麽沒發現他跟程清覺的眼睛長得一模一樣！！！

啊啊啊。

要瘋了。

“你......你是，”說話都開始變得結，但始終沒忘記要保證自安全，右手又攥了攥手心裏的搟面杖。

對方朝後睇了眼，因為視線的阻隔沒看到自己貓，而皺了皺眉。

之後貌似是為了再讓安心，擡手把自己臉上的口罩勾下來：“嗯，我是程清覺，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過來拿我的貓。”

黎霧直愣愣地盯著他的臉，目不轉睛，眼神沒辦法分出去半毫。

“你你......你真的是程清覺？？”努力抑自己的尖，心髒狂跳，幾乎要翻出來。

兩人視線相對，男人點頭：“對，我的貓，你把我的貓放哪裏了？”

“那裏，客廳中央。”快速側，往旁邊讓了讓，給男人指客廳的方向。

但因為手腳太，“啪嗒”一聲，搟面杖從後掉下來。

“.........”

看到男人側眸看了眼那搟面杖。

“對......對不起，我正準備在家裏包餃子。”彎腰去撿那木，哭無淚。

對方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看穿這搟面杖的用途但沒點，總之聽到他禮節地低“嗯”了一聲，隨後繞過往前走去。

黎霧撿起搟面杖，放在玄關的架子上，擡眼還能看到程清覺的背影。

腦子還于飄飄然的狀態，尖溢在口但又不能，深呼吸兩下，抿著跟上去。

幾步走到客廳，看到男人蹲下來，輕擼了兩把貓的後頸，它“咖啡豆”。

“有水嗎？”他回頭問。

黎霧就蹲在他的側後方，這麽一回頭，兩人離得近，完全貌暴擊。

黎霧呼吸收：“......有的。”

“可以麻煩給我一杯嗎？”男人問。

“好的。”黎霧立馬站起往廚房走，一分鐘後端過來一杯溫水。

男人把水接過去，很利落地檢查了一下咖啡豆的嚨，之後把垃圾筐移過來，幫助貓咪催吐，幫它把沒吐幹淨的東西吐出來，再把剛黎霧遞給他紙杯扔進垃圾筐。

“衛生間在哪裏？我想洗一下手。”

“可以可以，”黎霧點頭，站起往後撤步，之後意識到自己自己指指不明白，又往左邊走了幾步，給男人示意一個玻璃門，“就在那兒。”

程清覺點頭，謝過之後，往那側走。

再兩分鐘後，他從浴室走出來，了紙巾手，擡眸看到黎霧，跟解釋：“你的貓還在寵店，我跟寵店的工作人員說過了，你再去接你的貓提前跟們聯系。”

黎霧愣愣點頭：“好的。”

剛咖啡豆吐在地面的東西已經被程清覺理幹淨。

往後退了一步，讓開路，看程清覺從前走過去，彎腰抱起地面的貓。

黎霧：“你現在是......”

“我帶它去醫院。”程清覺往門口走。

“哦，好的，對不起，我又拿錯了。”黎霧又道歉。

程清覺從面前走過，下意識送人，腳尖輕轉，一并往門前的方向走去，但走得慢，落了男人好幾步。

幾秒後，到玄關，程清覺彎腰撿自己剛掉在鞋櫃前的手機，懷裏的貓卻趁勢一個鑽頭跳出來，落在地面。

銀灰的貓咪邁著貓步，很快速的，幾步走到黎霧腳前，腦袋往黎霧棉拖上一搭，不了。

“.........”

黎霧看程清覺一眼，再垂眸，腳尖了，小聲提醒：“咖啡豆......你爸爸在那邊。”

玄關的男人已經站直，提步往黎霧站的地方走，眼看又要彎腰把貓從地面抱起來，咖啡豆嘟嘟的子一轉，抱著黎霧的腳腕蹭到了兩之間，死死趴在地上，不肯起來。

程清覺和它僵持了十秒，終于吐了口濁氣再起，問黎霧：“你這會兒忙嗎？”

“我......”

男人嘆了口氣：“不忙的話，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寵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