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3.13/三次貓 你養貓嗎。

黎霧起了一個大早，先把旺財送去寵店，再打車去公司。

今天出差，所有通費之後都可以找公司報銷，所以放棄了每天來去的公共通，選擇打車。

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薅公司羊的機會。

一到公司，拎著大包小包在自己工位坐下來。

今早臨時收到消息，出差的時間又延了兩天，本來三天就能回來，但上面安排下來，讓們順路再去趟分公司，來來回回算下來，可能要一周了。

所以早上趕慢趕，又多收拾了一點行李。

七七正在收拾桌面的東西，聞言安：“不過這樣也好，周末給加班費，出差包吃住，你就當省錢，跟著去玩兒了。”

黎霧捂臉，輕聲哀嚎：“白天工作，半夜玩兒嗎？”

七七笑出聲：“對，你可以白天跟著談事，晚上淩晨三點跑出去逛景點。”

黎霧手從臉上拿下來：“......我怕半夜出門撞上鬼。”

“撞上了你就拉它做伴，”七七繼續笑，“你耳機裏開著程清覺的歌啊，就當他陪你。”

七七：“你不是每天晚上都聽他的歌睡覺嗎？”

黎霧稍坐直，把桌面散落的畫筆收進筆筒：“馬上連他的專輯都買不起了......”

七七說到這裏，有點好奇，湊過來：“你晚上聽他的歌能睡著嗎？不會越聽越興？”

七七也不是完全沒有喜歡的藝人，上學時看韓劇，喜歡過當時熱播劇的男演員，晚上睡覺前刷幾個片段，一閉眼腦子裏全是帥圖，本睡不著。

“啊......”黎霧轉過來，語調溫吞，“能睡著吧。”

只要不刷圖和勁的視頻——都能睡著。

“是嗎？”七七疑，之後椅子轉回去，評價，“那可能理智。”

黎霧掩飾地輕咳一聲，扶著座椅扶手再次坐直。

可能也沒有那麽理智，前天晚上睡前刷到兩張腹的圖，反複看了幾遍，晚上睡覺還夢到了。

夢裏膽大包天的手指了一下，還是夢裏那個“程清覺”邀請的——這件事放到現實中，比恐龍複活再把人類滅絕的可能還低。

第二天早上醒來，盯著天花板看了三分鐘，終于承認七七說的沒錯。

看著文靜又靦腆，其實是鬼的投胎和轉世。

坐了四個小時高鐵，到要出差的城市。

出高鐵站已經是下午五點，但和林琪還是繞了一趟印刷廠，印刷品附贈的問題先不提，上一期産品的品控質量也很有問題。

林琪帶著跟對方經理掰扯了半天，差點被氣半死。

費了三個小時口舌，再從印刷廠出來，對方終于同意先前那批贈品有一部分重印。

黎霧把右手的礦泉水瓶擰開，遞給林琪，看著還是鐵黑的臉，小聲寬：“總之結果是好的......”

林琪一把拿過礦泉水，仰頭喝了兩口，又從黎霧手裏拿過瓶蓋，蓋上蓋子：“這種人就不應該給他們面子。”

剛過去的時候們還好聲好氣跟對方聊，沒想到對方油鹽不進，最後搬出合約賠款，又說起訴，對面才勉強松口。

林琪瓶子：“還有那個贈品，當時說好了500套，現在非說機排得，印刷不出來，他那一排印刷機都是空的，當我眼瞎？”

林琪雖然在黎霧眼裏偶爾也嚴肅發火，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林琪差點被出髒話。

對林琪搖搖手機：“我剛問七七了，當時答應印刷贈品時有錄音，我們可以明天再找他們談。”

聽到有錄音，林琪的火氣終于降下來點：“讓七七傳給你，晚上回去我聽聽。”

黎霧連忙點頭，又挽上的手臂，笑瞇瞇，試圖調節氣氛：“反正今天的事解決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我們先去吃飯吧老大。”

晚飯就近找了一個砂鍋米線店。

時間已經不早，和林琪誰都沒有耽誤事，快速吃完，直接打車回了酒店。

酒店離得不遠，打出租十分鐘到地方，從前臺登記拿房卡再上樓，還不到九點。

林琪和黎霧住的兩人標間，進門分別收拾東西，林琪因為還有點公事要辦，讓黎霧先去洗澡。

等黎霧洗完出來，林琪才拿了東西進浴室。

黎霧今早出門才洗過頭發，所以剛剛沒有洗頭，只是沖了沖，洗完澡這會兒心舒暢，提著的勁兒一卸下來，忽然覺得有點累了。

背包裏掏了平板和充電，著被子爬上床，準備倚在床頭，刷會兒視頻休息一會兒。

剛刷了十分鐘b站的剪輯，林琪從淋浴間出來，看到已經上床，隨口問了句：“跟雨與聯系的事推進的怎麽樣了？”

一聽林琪提到這個，黎霧心提起來有點心虛，雨與全方位無死角地把們拒絕了一個徹底，眼下還沒有任何松口的跡象。

聽完黎霧的話，林琪想了下，把剛加班用的電腦合起來：“時間，最晚這月底，不說把合作敲定，至能談個苗頭出來也行。”

黎霧抱著平板點點頭：“好的，老大。”

林琪看到一臉“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爬起來加班”的表，笑了下：“行了，別張，我就是問問，該休息休息，也不急這一會兒。”

黎霧又點點頭：“好的。”

林琪也不是什麽榨下屬的組長，下對揚了揚：“玩兒吧。”

雖然林琪這麽說，但剛提起的事非常沉重地懸在了的心頭，換反趴的姿勢，塞了枕頭在下墊著。

平板攤在床面，把剛播放視頻的件關掉，先是點進郵箱，瀏覽了一遍工作郵件，再是給雨與的幾個工作賬號又發了一遍合作申請，隨後切進微博，又看了眼私信雨與號的信息有沒有回複。

一切做完，實在不知道還該怎麽辦，扯著頭發又進微信拉了一下。

那個無人回複的小號已經被置頂了，執著地每天都找對方聊兩句，雖然對方依舊是沒有任何回複。

手指撥著，想到今天還沒有給對方發企劃案，死馬當活馬醫地切進文件傳輸助手，把企劃案打包又轉發給對方一遍。

林琪也是這麽說的，說各種辦法讓們都試試，一遍不行就多試幾遍，最後能談下來就是本事。

原以為今天又是例行公事地發一遍，不可能有任何人回，然而發完剛想切出去——對話框最上面突然彈出了“對方正在輸”的字樣。

險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抱著平板坐起來一點，剛定睛，目重新落在屏幕上，對話框已經彈出字。

J.：[別發了。]

J.：[不接。]

拒絕的話太冷酷，黎霧心一，接著臉頰連帶著耳臊得發燙，本來就是死皮賴臉發的，現在被拒絕，實在是不好意思。

梨子：[嗯嗯，好的。]

梨子：[打擾您了。]

J.：[嗯。]

黎霧盯著這個“嗯”字，又開始反複琢磨，總覺得對方雖然每次回答都很簡潔，但沒有那麽冷酷。

擡眼看了下時間，屏幕右上角顯示已經晚上十點。

這個時候對方還上工作微信，也是辛苦，又聯想到此時還在為公司項目焦頭爛額的自己，一時覺得同病相憐。

梨子：[您這個時候還在公司嗎？]

過了幾秒，對方回：[加班。]

對方是聯系雨與以來最好說話的一個，其實很激，都是打工人，很不容易，這會兒共自己，不免安了兩句。

梨子：[剛開年，各個公司都忙哈哈哈，不過雨與加班費高。]

梨子：[你加油OoO！]

發完這兩句，黎霧盯著手機屏又看了會兒，對話框上方都沒有再出現“對方正在輸”的字樣。

以為對話就這樣結束，有點憾，還想跟對方搞好關系，好打雨與部來著。

嘆口氣，正打算關掉屏幕，對方的頭像卻又彈出消息。

J.：[你養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