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這樣心疼,就不會讓自己兒子在外面當眾辱。
一邊縱著兒子唱紅臉,眼睜睜看著被孤立被排,自己倒是冒出來充好人了,這種把戲,桑寧見多了。
“當然了!”
南聞月拉著的手:“你爸媽是個糊涂的,為了個假兒生生冷落自己的親兒,姑媽都看不下去,你放心,以后有姑媽護著你。”
桑寧眨眨眼,揚起笑來:“謝謝姑媽。”
南聞月眼神很滿意,果然這丫頭還是好哄,這時候南家上下都孤立,順著說兩句好話便恩戴德起來了。
“你這孩子,跟姑媽談什麼謝不謝的?姑媽也心疼你啊。”
南聞月說著,又打量一眼桑寧,見滿眼信任的點頭,這才又試探著開口。
“我聽說,你還去賀家做客了?”
桑寧眉梢微挑,原來在這兒等著。
“嗯。”桑寧點頭,“我恰好會彈琵琶,賀便邀請我去做客。”
“哎喲,你這孩子可真不得了,還會這手藝呢,”南聞月眼睛亮了,多了幾分掩藏不住的貪婪,“你去賀家,賀老太太跟你說什麼沒有?你還看到別的什麼人沒有?”
賀家在京市的地位是首屈一指的,而賀家老宅,極接待外客,尋常人便是連紫藤巷都進不去。
但也正是因為賀家顯赫的背景份,哪怕只要得到賀家一星半點的信息,興許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
南家都沾不上賀家的邊,更別提南聞月了,當年嫁得早,老公家甚至還比不得南家,當然更攀不上了。
南家好歹還進了賀家老太太在海晏河清辦的壽宴,南聞月家是宴會廳的門都沒能進去的。
可即便如此,誰又不想抓住機會套取哪怕一丁點關于賀家的信息呢?
桑寧乖巧的回話:“賀夸我琵琶彈得好,還問我怎麼學的琵琶。”
南聞月追問:“那還有沒有看到什麼別的人?”
桑寧面猶豫:“別的人……”
又搖頭:“沒有看到別的人。”
南聞月明的眼睛敏銳的覺察到南桑寧的猶豫,顯然,有所瞞。
看來是還不夠信任。
南聞月又堆出笑來:“那看來賀老太太很喜歡你,難為你還會彈琵琶,回頭什麼時候也彈給姑媽聽聽?”
桑寧笑笑:“下次吧。”
想要套的話?那得拿出誠意才行,三兩句好話就想哄到潑天的利益?哪有這樣的好事?
恰好南思雅也拉開玻璃門走了出來:“姑媽?姐姐,你們在干什麼呢?”
南聞月笑著道:“沒什麼,桑寧剛回來我問問適不適應。”
南聞月又語重心長的勸:“思雅啊,你得和姐姐好好相,你們兩現在是姐妹,也不該因為一點小事就鬧得不愉快。”
南思雅詫異:“姑媽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從來沒和姐姐鬧脾氣。”
“是是是,我當然知道,思雅你最懂事了。”
南聞月本不想蹚渾水,只和稀泥。
南思雅狠狠瞪著桑寧:“你別以為你到裝可憐就能博同,爸媽討厭你,姑媽就算心,那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桑寧淡淡的看著:“你就這麼害怕嗎?”
南思雅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你現在已經得到了南家上下所有人的‘’,你不應該很有自信?很有把握?怎麼這麼患得患失?”
桑寧語氣隨意,卻字字句句都好像中南思雅心臟。
南思雅立即拔高了聲音:“我什麼時候沒把握了?!南桑寧你別以為你靠一點皮子功夫就能贏得過我!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就是一條落水狗!”
南聞月眼看著們吵起來了,也忙表面上勸和著:“哎喲,這都是姐妹,說的什麼話呀?可別吵了,回頭讓你們媽媽聽到會傷心的。”
桑寧忽然彎:“哦?”
南思雅頓時覺得臉上的笑容森然,讓人覺得骨悚然。
南思雅臉都僵了一僵,卻還強撐著:“你以為你是誰?你一個鄉下回來的鄙不堪,爸媽對你早就失頂!他們不得你本沒有回……啊!”
桑寧直接一腳踹過去,接著“噗通”一聲,南思雅被踹進了花園的小池塘里。
南聞月都驚的僵在原地,臉驚變,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桑寧,竟然這麼毫無畏懼的,就把南思雅給踹池塘里了?!
這池塘是景觀池塘,里面只養了幾條鯉魚,也只有半人深的水,南思雅摔進去,然后掙扎著從水里站起來,然后發了瘋一樣的尖。
“南桑寧!你瘋了嗎?你竟敢踹我?!”
南思雅渾,披散的頭發此刻像是鬼一樣在臉上,都顧不得整理一下最在意的儀容儀表,此刻就氣的腔都要炸。
桑寧歪了歪頭,站在岸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角的笑意牽引出來:“你不是昨天才說過?我想你死?我現在這做法,不合你心意嗎?”
南思雅臉一僵,瞬間難看至極。
昨天破釜沉舟,故意栽贓南桑寧推下樓,以為南桑寧從此要安分守己,在爸媽的厭棄之下,從此像個老鼠一樣卑微的活在南家,活在的影之下。
可沒曾想,南桑寧竟敢,竟敢真的直接踹下池塘!
南思雅氣的渾都在發抖:“你,你等著,我要告訴爸媽,我要讓他們知道你的臉……”
正說著,玻璃門再次被推開,原來是溫玲聽到吵鬧聲匆匆趕來了。
“這是怎麼了?”溫玲一推開門出來,看到南思雅渾狼狽不堪的站在池塘里,額頭上纏著的紗布也,甚至還滲出了水。
溫玲驚的臉都變了,瘋了一般的沖上去。
“思雅!思雅你怎麼了?!”
南思雅崩潰的哭泣:“媽,南桑寧,南桑寧把我踹下來,真的想殺了我……”
溫玲震驚的回頭,萬萬想不到南桑寧竟然還敢頂風作案!
卻沒曾想,一回頭,撞進一雙無辜的眼睛里。
“我沒有,思雅,剛剛難道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崴腳摔下去的嗎?”
南思雅驚的瞳孔驟,沒想到南桑寧今天還敢狡辯?!
氣急敗壞的大罵:“就是你踹的我,你這個瘋子,你恨不能讓我死!”
溫玲看向桑寧的眼神也滿是質疑和失,的兒怎麼能如此惡毒!
桑寧轉頭,看向南聞月:“姑媽,你也在場看到了,你一向公允,你會為我作證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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