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有意錄音,克制著自己的緒,鎮定自若開口……
“你是有多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的生母原本有幸福的家庭,你們把我生母拐到余家村,不給服,怕跑一天只給吃一頓豬食,用鐵鏈把鎖在地窖非打即罵,都打斷了,這對我生母好?16歲被拐到你們家,17歲開始不停的生孩子,但凡是孩就摔死,十一年生了8個孩子,和第9個孩子一起死在手臺上,這對我生母好?這好給你……你要不要?”
余老太太被余安安氣得火冒三丈,條件反般企圖用最惡毒低俗的話語擊潰余安安。
“你!你這個你個臟心爛肺的下賤坯子!一個娃子去男人那麼多的地方,男男在一個屋子里,說是上課,關起門來都是男盜娼,干的都是下賤勾當!都是欠草的貨!”
余安安眉頭輕抬,裝作被氣狠了語聲拔高:“海城大學是最頂級的大學,是為國家培育了無數人才的圣地,不要用你那骯臟的思想揣度海城大學的學生!”
聽到余安安著急辯解的聲音,余老太太以為抓住余安安的肋,更是不余力用最難聽骯臟的話侮辱攻擊:“我呸!還名校!你們那個學校的娃子一個個都不知道和多男人鬼混過,早就被男人玩了爛貨!都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生出娃娃,還名校!”
“媽!你把電話給我!”余寶棟的姑姑從對著電話噴糞的老太太手中搶過電話,和以前一樣開始唱紅臉,“招娣啊,你也別怪你生氣!咱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說你一個娃,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還不嫁人,花錢讀啥大學,你爸讓你去把學費要回來也是為了你好,那大學都是騙錢的!娃子還是要年輕一點嫁人……人家才能給高彩禮,那錢還能給你弟娶媳婦兒,這多好的事,也算你替家里做貢獻了,畢竟你弟才是咱們余家的頂梁柱……”
余安安打斷余寶棟姑姑的話:“從小到大,我的學費是余家出過一分錢嗎?哪來的臉讓我把學費給余家?我十歲前我從沒上過學,記事開始就有挨不完的打,干不完的活!十歲那年我帶著我媽安姨逃出后你們要打死我,是安姨想辦法借了兩萬給你們,你們才放過我,四年前我出車禍的時候你們看過我一次嗎?哦對了……有一次,我昏迷一年多了,你們不知道從哪兒知道我了植人,去醫院看我死了沒死,在我病床前謀著拔我氧氣管,等我死了怎麼訛詐醫院賠錢,現在又和我說是一家人?”
“哎!你這孩子……”余寶棟的姑姑嘆氣,“你怎麼不說家里買你媽就花了三萬呢!你把你媽放跑,又害得你爸坐牢,那姓安的要你,給兩萬塊錢賠償不過分呀!而且如果當年沒有把你給別人,你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你爸生你一場,你要死了……我們問醫院要的錢也就算你給你爸的養老錢了是不是?再說你看你現在也不是也好好的!”
“算了算!這些都不說了!”余寶棟的姑姑話鋒一轉,“招娣啊!你看你和你弟弟都是你外公的脈,你一個娃外公都能花錢供你上學,現在寶棟到了結婚的年紀,你外公不該幫幫寶棟嗎?”
余寶棟姑姑不等余安安開口,自顧自苦口婆心:“招娣,你好好勸一勸你外公,你說咱們是一家人,家里人也真的不想鬧到上節目搞臭你外公和你名聲的這一步,你外公好像是大學教授是吧?事鬧大了教書育人的教授不就名譽掃地了?”
余安安面沉:“你們想怎麼樣?”
“聽說大學教授學校都會給分房子?你讓你外公把房過戶給你弟弟,要是沒有就給你弟在海城買個別墅,再給寶棟買輛五十萬的車,這車也不是我們要,是人家方的要求,方還要六十六萬的彩禮!你說你外公就你媽一個兒,你媽現在沒了,你外公只有寶棟這點脈,那你外公的不就是寶棟的!他手上攥著那麼多錢不幫寶棟,躲著不見寶棟,你媽要是地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
“你們折磨我生母,害死我生母!林老先生要是幫了你們,才是真的死不瞑目!”余安安語聲冷靜。
“電話給我!”余安安生學父親余家旺不住火,奪過電話,劈頭蓋臉就罵,“余招娣!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哄著姓林那個老不死的不見你弟,就是為了霸占你弟的房子和錢!我告訴你……那老不死的房子和錢都是你弟的,你一個不要臉的賠錢貨敢惦記,老子打死你!”
“別胡咧咧!這死丫頭12歲那年,咱收了王牛娃家5000的定金,結果你妹妹這個沒能耐的沒把招娣帶回去,我還倒給人家賠了600塊才了事!”余老太太急吼吼打斷余家旺,“這次咱家收了孫瘸子三萬塊錢,說好了要把招娣帶回去給他生娃兒的!你打死了我們還得給孫瘸子賠錢!那孫瘸子可不是好惹的!”
“這個賠錢貨的命都是老子給的,老子要死就不能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余家旺沖余老太太吼完,又同電話這頭余安安命令道,“你趕給姓林的老頭子打電話,要是姓林的老頭子不把你弟的房子給你弟,不給你弟出彩禮、買車,我就打死你個不要臉貪圖你弟家產的小賤種!”
余家旺的聲音狠又惡毒,就像余安安記憶中每次在地地窖毆打媽媽和那樣猙獰,和平日里對外人老好人的形象完全不同。
“看來七年牢飯你還沒有吃夠!打死我……你是死刑!你收孫瘸子三萬塊錢要賣我,涉及人口買賣,真的得逞你是賣方,判刑也會從重。”
余安安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錄音,不再和余家人糾纏,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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