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月蹙眉瞧去,看見一個著宮裝的老嬤嬤站在前廳正門的位置。
老嬤嬤板著臉,站得筆,眼神犀利地落在寧三月上,帶著幾分不滿。
寧三月放下茶杯,眉梢微挑。
眼前這位不茍言笑的徐嬤嬤,那可是宮里的老人了!
徐嬤嬤見寧三月也沒起,板著臉訓斥道:“你坐的位置是主位正位,在整個王府,只有王爺才有資格坐在那里。幽王妃,起來吧!”
寧三月仍然沒起,河伯這個時候進來了,他了把汗,對寧三月回稟道:“王妃,這位徐嬤嬤乃是太妃娘娘派過來的。”
“哦,徐嬤嬤。”寧三月點點頭,以示禮貌。
徐嬤嬤見到寧三月這樣的態度,厲聲說道:“幽王妃,老奴的話您是沒聽見嗎?太妃娘娘讓老奴來教您宮規,您還是配合一點為好。”
“太妃娘娘?”寧三月眨了眨眼,不以為然地說道,“太妃娘娘在這里嗎?”
徐嬤嬤眉心一蹙。
“這里是幽王府。”寧三月笑盈盈地說道,“徐嬤嬤,話不要太多哦!”
“放肆!”
徐嬤嬤本沒把寧三月放在眼里。
在徐嬤嬤眼里,是奉冥太妃之命來教幽王妃宮規,一個沖喜王妃,怎敢在面前放肆!
“幽王妃,你若執意如此,老奴只能將您今日的所作所為告知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可不會放過您。”徐嬤嬤警告著寧三月。
“好啊,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告狀。”寧三月端起旁邊的茶水,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
“你!”
徐嬤嬤沒料到,寧三月本沒當回事。
看著寧三月喝茶的樣子,那般愜意,一點也沒有把冥太妃放在眼里。
河伯上前,替寧三月打圓場道:“徐嬤嬤,王妃今日也累了,實在不宜再學習宮規了,您先下去休息,明日再說吧!”
徐嬤嬤鼓著眼瞪著河伯:“你們這樣縱容幽王妃,到時候連累整個幽王府丟臉可別后悔。”
河伯只是笑笑。
王妃怎麼會給幽王府丟臉?
幽王府還指著王妃呢!
徐嬤嬤氣鼓鼓地走了,河伯差人送走徐嬤嬤,折返回來跟寧三月稟報。
“徐嬤嬤帶了四個宮來的,一來就給府中下人立各種規矩。王爺閉關,屬下也是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才由著徐嬤嬤等人鬧騰。”河伯解釋了一下為何徐嬤嬤能這般作威作福之事。
“王爺沒事吧?”寧三月只在意冥淵閉關一事。
“王妃放心,王爺無礙,只是需要閉關休養。”河伯道。
寧三月微微點頭,也沒再言語。
冥淵的狀況實在是太麻煩了。
*
天黑之際,寧三月端著熬好的藥,去了主院。
冥淵也已出關,和往常一樣,手上捻著他那串念珠,還拿著一本書。
寧三月將藥擺在冥淵的面前,道:“王爺,該喝藥了。”
冥淵看著那黑乎乎的藥,頓了頓。
他抬頭看了寧三月一眼,放下手中書,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
一碗藥被他喝出了酒的氣勢。
寧三月將空的藥碗放到一旁,自己順勢坐在冥淵的邊。
手將冥淵丟在旁邊的書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封面:“君臣策論,王爺看這些……有用嗎?”
冥淵看向,反問道:“本王的床睡得舒服嗎?”
“那是自然。”寧三月將那本書合上,放在一旁,抬頭看向冥淵,淺淺一笑,道,“這幾日在王爺這里睡,還真是很不一樣,睡得……特別香。”
這是實話。
以往睡都沒那麼容易,而且總是會半夜驚醒,可這幾夜在冥淵這里卻都是睡得極好。
冥淵手,一下子住了寧三月的下。
寧三月吃痛,被冥淵著下往前扯了扯,手拍了下冥淵的手,心里罵了冥淵好幾遍。
冥淵低著頭端詳著,怎麼都看不出哪一句話才是真心話。
他眸沉了沉,松了手。
寧三月只覺得整個松了下來,了下,被那麼一下真的很疼。
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對冥淵道:“王爺,您這一言不合就手的病能不能改?”
“不能。”冥淵回了兩個字。
寧三月噎了一下,心里也憋著氣。
“既然當了幽王妃,本王給你的所有一切你都要著。”冥淵不以為然。
寧三月:“……”
都不想說話了。
冥淵看著,道:“你如果不想要這一切,就乖乖離開。”
寧三月頓了頓。
冥淵還是想讓離開京城,走得遠遠的。
扯了扯角,道:“不可能!我就是死也得死在京城。”
冥淵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被給氣得!
起,走向床榻。
冥淵看見下那里已經被他出了兩道指印,現在的皮也太敏了,稍不留意就會留下印記。
現在這樣各種順從的樣子,總是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怒火,他只想讓哭……
冥淵起,幾步追上寧三月,沒等寧三月到床榻前,他扯過寧三月的手臂,將一把扯了回來。
他手,錮住了寧三月的腰。
寧三月被他扯得轉了個方向,直接面朝著他,撞進了他的懷里。
寧三月只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堵墻,腦袋都被撞得嗡嗡作響。
下一瞬,腰上一,整個人都被冥淵扣著,他的懷里。
抬頭看向冥淵。
冥淵離很近,很近。
所有的氣息,都變得曖昧起來。
冥淵低著頭看,低聲音,道:“本王是不是太冷落你了?嗯?”
寧三月也怕刺激到冥淵,仰頭看著冥淵,微微一笑,道:“怎麼會?妾這不是每晚都住在這里麼?”
睡冥淵的床也沒被丟出去,這可以說是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得到的待遇了!
“可本王覺得……還不夠!”冥淵低下頭,朝著寧三月湊近了一些。
他們的臉離得很近很近,近到寧三月都能看見冥淵眼中的倒影。
下意識就想躲開,可理智告訴,不能躲。
這是自己選的路,躲不了。
冥淵眸漸深,他抬手,挑起的下,低下頭,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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