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顧禛，他和平時一樣，趾高氣揚來到了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常久的下被他住，對上了他不屑的目，“現在知道怕了，你不是膽子很大麼？”

“是你？”常久并非傻子，若不是安排好了一切，顧禛不可能這麼巧合，趕在這個時候出現。

“你不是本事很大麼，怎麼，幾只死老鼠就把你嚇這樣了？”顧禛輕佻地拍打著的臉，“真廢啊，常久。”

啪！

常久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向顧禛臉上就是一耳。

顧禛的臉被扇得偏到了一邊，臉上原本的笑，頃刻間消失不見。

“你他媽敢打我？”顧禛抓住的領口，將拎了起來，“你是不是忘了，是誰養了你這個廢十幾年！老子養條狗，它還知道沖老子搖尾。”

“認不清楚形勢是麼，常久，我告訴你，沒有我松口，你就等著蹲號子吧。”顧禛向常久的膝蓋狠狠踹一腳，“跪下來求我，我開心了，保不齊能放你一馬。”

常久膝蓋一，差點就跪下了，強撐著，沒跪。

顧禛又踢了一腳，還是不跪。

“你最好一直這麼有種！”顧禛推開，看著趔趄倒在地板上的樣子，不屑一顧，高高在上，“監獄里不僅有死老鼠，還有活老鼠，啃你的皮。”

顧禛走了，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不斷在常久耳邊回著。

渾哆嗦，慘白。

顧禛想要回去求他，像以前一樣，逆來順，跟丫鬟一般伺候著他，伺候顧家所有的人。

他不，充其量只是不愿意看著曾經“跪”自己的人，突然離掌控。

常久抱住了膝蓋，頭深深埋，和顧禛之間，是什麼時候變這樣呢，又是怎麼變這樣的呢？記不清了，好像也不那麼重要了。

曾經最大的心愿，就是和顧禛結婚，現在出來再回首，清醒地說，顧禛從未真的對好過。或者說，沒有認為的那樣好。

人陷中，總是容易自作多，把對方隨口的一句話，反復解讀，可笑的。

還好，現在醒來也不遲。

這東西，不會再了。

即便付出天大的代價，也可能再回頭去求顧禛，那窩囊氣，夠了！

可是，該找誰去幫……

嗡嗡嗡，手機震聲打斷了思路，常久出手機，屏幕上是“沈教授”三個字。

常久立馬接起，禮貌同沈持問了好。

沈持問，“聲音不對，生病了？”

“沒有，您找我有事麼？”常久問。

接著，就聽見了沈持的一聲哂笑，他反詰，“我找你，能有什麼事？”

常久：“……”也是，剛才問了句廢話，還顯得很矯

“還是酒店麼？”從地上起來，已經沒了方才頹廢的樣子。

“你確定你現在還能來酒店？”沈持一針見。

他問到了點子上，現在記者包圍著小區，一出現，肯定被圍攻，“那……您派人來接我一下？”

“嗯。”

——

這電話就這麼結束了，常久忙去換服，化了個妝，要見老板，總不能垂頭喪氣的，免得影響到他的心。

為襯面，常久換了條酒紅的連，凹凸有致的材展無疑，涂著同系的口紅，很勾人。

換好服，門鈴就響了，常久去開了門，看見西裝革履的沈持后，僵了一下。

“很漂亮。”沈持的手上了鎖骨。

微涼的指尖，令渾麻，迅速竄起了一層皮疙瘩。

“沈教授，您怎麼親自來了？”

他不回答，摟著往里帶，常久被他抵在門板上親吻著，平素不近人的男人，接吻時卻異常興。

常久知道，這是開始，不是結束。

“沈教授，我家里沒套。”常久著氣，綿綿的，“我個外賣吧。”

“我帶了。”沈持帶著的手，到了他的兜那塊，“你自己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