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
短暫的錯愕后,我讀懂了紀云州話中的譏諷。
所以在他看來,今晚的一切,都是我跟劉士之間對他的算計。
目的也就是懷上他紀家的孩子。
所以連趣這種低劣的手段都用上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哭還是笑,聯想方才短短幾秒的溫存,就像是做了一場旖旎的夢。
“白費心思。”輕嘲聲耳,紀云州眸愈發冷厲。
我盯著他,視線落在男人凸起的結上,平和道:“紀醫生清心寡,怎麼還中計了?”
像是被人突然點破了心思,紀云州眉頭微皺,冷嗤一聲后繞過我側,拂袖而去。
關門聲響起時,兩行眼淚不自覺的涌出眼眶,我深吸一口氣后,強撐著子走向浴室。
氤氳的熱氣拂去了心口的酸,我突然意識到一點,我跟紀云州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所以即便這三年來我絞盡腦的想著如何維系,卻忘了我沈弦月,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心儀之選。
文不對題,我做再多努力都是白費的。
想通了這一點,這一夜我竟然睡得踏實。
翌日一早,我第一時間登錄京協網,戰戰兢兢的打開了面試名單后,如愿以償的看到了我的名字。
第一行,十分顯眼。
接著人事部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讓我準備后天一早的面試。
掛斷電話前我再一次瞄了一眼面試名單,卻在最后一行看到了鄭欣然。
各憑本事吧。
梁皓渺的信息也在這時從手機里冒了出。
“恭喜啊沈小姐,期待能跟你為同事哦。”
簡單的一行漢字,念出來時,我的腦海里不由得就浮現出那張和悅的臉。
對了,還得把雨傘還回去。
我跟梁皓渺約在了住院部樓下。
雨傘和餐盒一起遞過去時,梁皓渺的臉上閃過一錯愕,指了指住院部道:“紀醫生應該還在忙。”
你看,餐盒送多了,連梁皓渺都以為,我又是恬不知恥的來給紀云州送吃的。
我自嘲一笑道:“梁醫生誤會了,這是雨傘的答謝禮。”
梁皓渺迷的撓撓頭,顛了顛手里的餐盒,開心道:“看來今天有口福了。”
他說話時語氣輕快,帶著一子和年齡不符的稚,與紀云州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南轅北轍。
“這不是小梁嘛,朋友了?”
招呼聲突兀的進來,我跟梁皓渺同時過去,只見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站在不遠,友好又八卦的看著我們。
“不是……”梁皓渺張的看了我一眼,一張臉漲得通紅,解釋道:“他們開玩笑呢,讓沈小姐見笑了。”
我剛準備說沒關系,“紀醫生”三個字就涌進了我的耳朵里。
紀云州下樓了。
依舊是那副白大褂,可能是工作繁忙的緣故,此時男人鋒利的眉眼上染著些許疲倦。
視線相撞時,我識趣的別過臉,卻聽到梁皓渺招呼道:“沈小姐來還傘。”
像是解釋。
余中,我看到那個再悉不過的影愈走愈近,最后停在了我跟梁皓渺之間。
“又是這招?”
譏誚的語調在耳邊,我好奇的抬起頭,瞧見了紀云州盯著餐盒出神的形。
我瞬間了然,原來,在他紀云州眼里,送吃送喝,不過是套路他的手段。
我剛想挽尊,卻聽見梁皓渺爽快道:“紀醫生還沒吃吧?那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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