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的對視，但早已震耳聾。

江綰彎腰去探他的，雙手搭在他脖子上。

或許是個大迷？看見他就想親親他，抱抱他。

慕庭羽沒閉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滾燙的呼吸，手不自覺的握。

“你怎麼不親我？”嘟囔道。

“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開心了，親親我。”

上人的低語一步步擊潰他的防線，慕庭羽掐上的腰。

“江綰，你喜歡我？”他道。

江綰頓了一下捧起他的臉，“難道是我的心跳不夠明顯還是說的話不夠多。”

“我喜歡你啊，我一直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人的聲音如鐘般砸進心房，聲聲沉悶，帶起無窮無盡的回響。

得到的回應是一個吻，一個從回國到現在唯一能到慕庭羽心意的一次。

他扣的腰將拉在下加深那個原本就該由他占據主權的吻。

兩人難舍難分，是從未有過的驗。

江綰覺他瘋了，蠻橫的吻甚至咬破了的，兩人中都蔓延起一鐵銹味。

可誰都沒有停。

壁爐里的火堆柴火發出灼燒聲，進一步將氣溫升高。

急促的呼吸糾纏，他握的手在脖頸咬了一口。

“江綰，我給你個機會，”慕庭羽沉聲道。

“什麼？”

“給你個重新和我在一起的機會。”

去他媽的尊嚴，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放下過，看見的時候還是抑不住躁的因子。

沒江綰他不行啊，過往六年的種種還是會因為親眼見到而煙消云散。

江綰才是廢墟中唯一的解藥。

“所以我們還不算正式在一起？”江綰笑道。

“讓我看到你的心意。”慕庭羽道。

他害怕江綰的再次離開，害怕又留他一個人度過難熬的漫長歲月，這樣的懲罰再來一次他會死。

江綰鼻尖一酸，心下難。

當然知道慕庭羽的顧慮，那樣的六年對他來說是折磨，在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安穩留在他邊時，這份顧慮就會一直存在。

拍拍他的肩，嗓音間的抖又重了幾分。

“好，我們的時間還長，我會讓你慢慢我的。”

兩人擁抱在一起，過彼此的心跳，這一秒的歡愉。

就說吧，看到極真的會變好運。

贏得慕庭羽一個機會比什麼榮譽都高。

這一晚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昏暗的燈下面對面看著對方，眉目間是化不開的。

“慕老板，我就說你的心不會說謊。”江綰道。

“是，我控制不住它。”

剛回來的時候他是恨的，恨的離開，也不想在與有牽扯，可說得對。

心跳不會說謊。

時隔多年自己還是能在江綰上到年時的悸，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江綰角揚起，手在他心口繞圈。

“是啊，心永遠是最虔誠的利。”

“那你的心呢？”他問。

“要不你解開看看？”

江綰撐起子看了看自己心口，言外之意很明顯，慕庭羽耳開始發燙，收回目不在看。

嘖，不經。

“記得在港城我和你說過的話麼？你吃于今舟醋的時候。”

“我什麼時候吃醋了？”

“難道不是麼？”

好吧，確實是，但他不想承認，那會他快氣瘋了。

不過說，江綰的心永遠不會背叛慕庭羽。

好喜歡。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江綰總是能把話題往奇怪的方向帶。

“好了，休息吧，你明早還有工作。”笑道。

“嗯，晚安。”

有多久沒聽到他對自己說晚安了，居然兩個字就讓自己的心狂跳。

江綰你也太沒出息了。

“晚安。”

互通心意的夜晚有些難以睡，轉看看慕庭羽已經睡的臉龐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是欠他，這輩子都無法彌補那六年，那本該被充盈的六年。

江綰平躺著看向天花板，努力不讓淚水流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哭。

是在慶幸這麼多年后他心里還有還是自己可以再次被他著？

太多太多了，說不清道不明。

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這輩子才能遇見他吧。

一直到后半夜江綰才睡去，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慕庭羽醒來的時候還在睡，他看著的睡心里突然莫名的安心。

不管結果如何都是他心甘愿的。

出了房子后李特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他出來后拉開車門，“BOSS早。”

“早。”慕庭羽淡淡道。

李特助關車門的手僵住，他幻聽了？

自家BOSS平時都是像個渣男一樣冷漠的和他嗯一聲，今天居然和他說早？

寵若驚。

“今天的發布會您確定要親自去麼？其實用不著您親自出面的。”李特助道。

那項機人研發專利前段時間被國外一家公司瓷說剽竊他們的創意， 這事也好辦，畢竟當初研發這項機人的時候慕庭羽是全程參與的。

既然有人想在他頭上土，那就比比誰的拳頭更，誰更有資本。

“我親自去。”慕庭羽淡淡道。

他說的不以為然，似乎這件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綰在他走后沒多久后就醒了，手去邊的床鋪時還有他的余溫。

慕庭羽親自來挪威這邊肯定是有什麼事，想去看看。

收拾完后開了樓下一輛車便直接往華盛分公司開。

不得不說慕庭羽這家伙，每棟房子里都配車啊！

有錢人的快樂不懂，不過拿下這個男人，他的錢都給你花。

到公司一層的時候被攔下了，前臺小哥一臉正經的說他家BOSS不喜歡隨便見外人，特別是人。

江綰忍不住想笑，那要是說已經把他家老板睡了他不得嚇死。

恰好李特助下來去車里取東西看見，將帶了上去。

臨走時還特意跟那前臺小哥撇了一句。

“你個二五仔，誰都敢攔，你不要命啦。”

江綰被帶到一辦公室，過眼前這層百葉窗簾遮擋可以聽到隔壁開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