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庭羽醒來時江綰已經不在邊。

他出去臥室后看到在狹小的廚房里系著圍，很練的切菜做飯，一切都順其自然。

“醒了？醒了吃飯吧。”江綰端著菜轉見他出來，似乎是剛睡醒的緣故，他頭發有點凌。

“嗯，”他應了一聲后聽話的坐到位置上，江綰依舊走來走去忙碌。

這一刻慕庭羽莫名覺得很安逸，他跟的婚后生活也會是這樣簡簡單單麼？

可轉頭又否定了這種想法，自己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啊。

只是他沒想到江綰做飯還好吃。

“吃完就回燕京吧。”

“嗯。”

飯桌上兩人出奇的沒有太多流，江綰也沒對他手腳。

好像昨晚對于兩人來說只是一場夢。

走之前江綰回頭看了看這片舊小區，“也不知道這里還能存在多久。”喃喃道。

這片舊小區已經有些年頭了，拆遷辦早就催了很多次要推掉這片樓。

慕庭羽站在他邊沒說話，等轉后給拉開車門。

自己要上車時他看了看這片區域，看江綰長大的地方。

車上江綰睡了一路，車的音樂是喜歡的鋼琴曲。

天氣漸漸放晴，慕庭羽看向窗外，公路兩旁是無垠的田野，似乎在從前的某一刻他好像夢見過這個場景。

只是他記不清旁的人是誰了，或許就是江綰也不一定。

等江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車里很安靜，慕庭羽不在，起往外看了看。

原來是在華盛樓下。

上的外套很好聞，是他上特有的煙草味。

“謝謝慕老板了，改天見，對了，外套我帶走了。”

收到江綰信息的時候他剛開完會出來，本來說休息兩天，但李特助打來電話說有個重要會議需要他回來。

“BOSS，什麼時候出發，文件都已經整理好了。”

慕庭羽看向窗外，天空已經完全放晴，好像沒什麼需要他擔心的了。

“現在。”

李特助倒是有些驚訝，雖然他家老板有私人飛機私人航線，但也不用這麼著急吧，他剛回來就開會，連水都沒喝一口。

“還有什麼事”

“沒了，我這就去安排。”

打工人還是負責聽話就好了，老板的心思你別猜。

回到自己公寓后江綰將窗戶打開，窗紗被吹，縹緲間拂過的臉。

已經十月份了啊，怪不得這麼冷。

給自己煮了杯咖啡后窩在沙發里點開手機，陸綿綿的消息早就轟炸過來了。

江綰直接給甩了視頻電話過去。

“綰綰綰綰，你回燕京了？”

“嗯。”

“不是吧，你在那邊待一周也不跟我說，我很擔心唉！”

“淡定，別擔心，慕庭羽接我回來的。”

電話那頭陸綿綿嘖嘖幾聲，不愧是的姐妹，這麼會釣。

“你們這兩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正果。”

兩人閑聊的空隙，又一道影加了群聊。

“呦呦呦，西西大忙人終于有空出現了。”陸綿綿咋呼道。

屏幕里又出現一張漂亮臉蛋，不用細看都能看見的睫，羸弱又乖順，讓人生出幾分憐惜。

“陸綿綿士請你閉，綰綰！我的演唱會你們是一場也不來看是吧？”

人生氣的努努，但毫看不出怒意，只讓人覺得更加靈。

江綰輕笑幾聲，“怎麼可能，我們說好最后一場的時候去看。”

“哼，勉強原諒你們了，最后一場就是后天，舊金山約起。”阮昔西開心道。

“西西士，賀之宴沒在你邊？”陸綿綿八卦道。

之間阮昔西翻了個白眼，將攝像頭對準正在一旁沙發上打游戲的某人。

“呦呦呦，幾天不見這麼拉了啊賀。”

席牧野的聲音突然竄了出來，對著屏幕里的賀之宴就是一陣無能狂噴。

沙發上的男人掀起眼皮朝屏幕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后繼續打起游戲，阮昔西也將屏幕轉了回來。

“我準備出去吃飯了，改天聊啊寶貝們。”

“嘖嘖嘖，西西士居然已經要和賀之宴出去吃飯了，大不中留啊。”

陸綿綿一副老的語氣，席牧野在旁表示不滿。

“我們賀已經追了幾年了，吃個飯有錯麼？”

“滾滾滾，死渣男。”陸綿綿手將席牧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掉。

江綰看著他們幾個爭執，揚起的角就沒下來過。

有時候朋友就像救命的解藥，不是沒有道理的。

“好啦綰綰，明天直接舊金山見。”

“嗯。”

電話掛斷，世界好像又歸于平靜，江綰看向窗外的落日，起走向自己的琴房。

的公寓里特意留了一間房放琴，在這個房間里能看見外面的景。

此時落余暉，過落地窗灑進來，暖洋洋的。

掀開琴蓋，坐在琴凳上，指尖在琴鍵上起舞，悠揚的旋律回在房間。

江綰閉著眼睛，但手上的作毫不減，纖細修長的手指舞著，奏響這曲華爾茲。

與此同時燕京上空，一架飛機從私人機場駛出，朝著最后的落日余暉飛去。

一曲結束江綰睜開眼睛，覺得渾都通了，其實自從回國后都沒怎麼琴，除了在港城的那次。

之前大學里的琴房也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練完琴回頭就看到了站在窗外的慕庭羽。

年穿著一件白短袖，黑運，額前的碎發零散的落在眼前，撲面而來的清冷。

兩人四目相對，他先揚起角沖笑，但卻沒有回應匆匆離開了。

雖然之后在一起了，但每次想起兩人的初見，江綰都會回味許久。

如果當時候跟他打招呼了，他們會不會更早的在一起。

會不會有更多時間在下課后的樓梯角落里接吻，會不會在很多個夜晚在場牽手散步。

天漸漸黑下來，江綰蓋好琴起，拿起琴上的相框了后放回原位。

照片上是青的男，有些的靠在一起看著鏡頭。

江綰關了琴房的燈，照片融黑暗里。

“晚安，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