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骨敲響了隔壁的門，裘夕來開門，即便已經見過兩次面了，仍然得為眼前的大人而驚艷。

“裘小姐，屋里的燈全碎了？”作為房東不應該為了一點燈泡的事而小氣。

不過怪就怪在裘夕送來的賬目清單顯示屋里所有的電燈泡全在一瞬間炸裂了，于是花了三百多塊換了新的。

當然錢是小事，楊懷骨來敲門主要是為著電燈泡團滅的古怪現象。

“對呀。很奇怪，為什麼會壞掉呢？”裘夕滿臉吃驚地放楊懷骨進來參觀，解釋道：“就在昨天下午壞掉的，一瞬間的事。我請了電工師傅來看，他也說不出原因。”

面對裘夕一臉懵臉，楊懷骨考慮到這房子之前招過兩只鬼……

咳。

其實有點心虛，雖然現在房子已經很干凈了，但是風水不好也是客觀事實……

“那如果以后再有什麼其它的古怪事發生，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就在隔壁住著。”

“隔壁那位先生是你的丈夫嗎？”

“不是。是我的合租人。”微微一笑。

“哦……好的。”大人也是微微一笑。“他長得真好看，好想和他為朋友呀……”掩。

楊懷骨上下打量裘夕的外在條件，倒是和莫嗔配得上，畫面很和諧。

“他現在單，隨時歡迎你的打擾。”作為朋友，楊懷骨能幫的也就這麼多了。

離開裘夕的房子回到自己家，今天周末，楊懷骨公司放假一天。

莫嗔在家里掃除。

惹來楊懷骨的疑：“你怎麼什麼都會呀？覺像個人，還特賢惠的那種。”

“這話里有歧義。”莫嗔回。

楊懷有趕解釋：“我保證沒有。我就是奇怪你在家里閑得住嗎？認識好幾天了，總覺你天天都在家里似的。”

莫嗔放下吸塵，“我之前一直呆在鄉下地方，對這個大城市很不悉。我需要閉關修煉借以好好了解一下如今的社會形勢。”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楊懷骨撇撇，“今天我要去超市采買生活用品，你要去嗎？”

正說完，莫嗔的手機來了短信，他拿起來一看，整張臉都神采飛揚的說：“我的包裹到了。我得去取。”

“那你先去吧。”

就見莫嗔很是興地出門了。

這表……楊懷骨看得搖頭。

網癮者。

莫嗔一口氣搬了十個包裹上來，楊懷骨拿著小刀幫忙拆包裹，也是佩服他的戰斗力，比人還強。

包裹里的柴米油鹽告訴今天超市之行可以結束了。

莫嗔還特別興致的拿了一袋小餅干給：“原來網購這種東西真是很方便。”

“你難道是第一次網購麼？”楊懷骨隨口一問。

“我之前一直住在鄉下地方，那里沒有網絡。”

聽他在胡扯。

包裹打開了，居然是一條十分致的長，和外套。楊懷骨看得眼睛一亮，很是歡喜：“送誰的呀？這麼漂亮？這可是今年秋天最流行的款式了……”

“送給你的。”

“真的？！”

“是。”

“那我馬上去試試！”說著便拿著新服跑進臥室了，那興陣仗，也就不要來埋汰莫嗔了。

**

晚上莫嗔想要去吃小火鍋，他迷上了這味兒。楊懷骨拿人手，答應了。

“等等。吃火鍋我要穿這一新服。吃完就下來洗了，正好！”楊懷骨兀自嘀咕著，又跑回臥室換上長和風。

約莫一分鐘后又聽到臥室一聲落地的沉重聲，莫嗔暗道不好趕跑進屋里一看，楊懷骨只穿了滿頭大汗滿臉痛苦地捂心口——

這表，和昨晚上一模一樣！

莫嗔將人抱起來，楊懷骨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被看的危險，只抓著對方說：“我覺我又要死了——”

“別說話。”莫嗔的表點嚇人，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他的手在前一陣索，果然又見到了那長針扎進了心口里……

楊懷骨痛得快昏過去了，沒注意到莫嗔取針的小作。

那疼痛來得快也去得快，在莫嗔取了針以后又停止了疼痛，簡直是嚇人。

“誒？我又覺不疼了……”楊懷骨呢喃。

莫嗔卻突然起下，在楊懷骨瞪眼表示吃驚中，他湊到面前，兩人幾乎鼻尖相抵的距離時，楊懷骨的心臟砰砰直跳——

在眼前放大的這張臉讓想起了夜里和老鬼的春夢，也讓想起了那個什方的法師……

“你的質真的很招鬼……”

“什、什麼……？”剛剛走神了，沒聽清楚。

“我是說你要不要現在就去醫院掛個急診。”莫嗔微笑轉移了話題。

“也好。萬一得了什麼急病還能早發現早治療。”楊懷骨不疑有它答應了。

**

從醫院里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楊懷骨和莫嗔一前一后，俊男的組合很吸引人眼球。

不過這兩人都是自顧自的聊著天：“醫生說我心臟沒病，全上下都沒病。這就奇怪了，那為什麼我會心口痛？”

“或許是你又招惹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呢？”

“怎麼可能呀！”楊懷骨沒好氣道：“我已經倒霉兩次了，不可能再倒霉第三次。不會啦不會啦。既然沒病，我們現在就繼續去吃火鍋吧！”

“好啊。”

**

回來時，楊懷骨懷里捧了束花。

兩人剛出電梯，又發現房客裘夕小姐手里提垃圾袋。

裘夕的視線先在那束鮮花上停了兩秒，隨后再掃了和莫嗔一眼。微笑招呼：“兩位剛吃了火鍋回來嗎？一的火鍋味兒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先等電梯散了味兒再進去吧。”楊懷骨笑說。

“我只是開玩笑的。”裘夕和他們而過進了電梯。

楊懷骨和莫嗔轉，電梯門關上時，那合起來的隙里約著一道綠……

莫嗔若有所思回過頭，只看到合上的電梯門。

楊懷骨卻誤會他了，會意地扯扯他袖子：“漂亮吧？想追就直接上。今天你有桃花運了，明后年結婚生娃也是好時機。我看好你哦！”

莫嗔對的調侃只是低下頭，微笑道：“這花很便宜。”

楊懷骨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對啊對啊。才十塊錢一束！簡直不要太實惠，花店里別想買到了。趕開門進屋，我花瓶里去……”

夜半。

楊懷骨在甜睡，毫不曾覺床邊坐著一個男人。

莫嗔。

男人的表深沉，單手來回在細的臉蛋上，沒有了白日里的燦爛與好好先生，了夜的男人更顯幾分冷冽。

他低頭，瓣輕印在人上。

人很配合張，男人不自……

舌與舌一陣纏綿后，男人直起，他聽到夢囈：“什方……”

“你可曾記起了我？”莫嗔低語間，手探向心口。

那里一顆健康強壯的心臟在有節奏地跳躍著。

他曾經手抓出了那顆心臟一口吞下……

早已忘記，并且轉世重生于回……

“不記得也罷。今生我們重修舊好，再續前緣。”

男人兀自一番低語后。

突然人的心口出又冒出一針來，惹得男人面上終于怒：“我一再饒你，你卻事不罷休了麼……真當以為我好脾氣的？！”

手間，趁長針未扎進人心口時拽住，一團球罩上銀針，男人雙眸一斂，一青與長針死死纏繞飛升于半空之中，隨后穿屋頂消失。

莫嗔留下一句：“好好守護祖！”

便瞬間消失在房間里。

房間角落里，一只小鬼在旁邊玩，床上人一無所知繼續甜睡……

**

莫嗔一路尾隨長針的方向，追到一偏僻的工地上。

長針停下來，在還未開放的水泥路上一只雪白的手散發著耀眼的白芒，漸漸憑空冒出一個人的影來。

長針落到人皓腕中。

莫嗔微瞇眼，眼前的人不是鬼，卻也沒有妖氣，一黑斗篷從頭籠罩到腳十分神。

“你為什麼三番五次對出手？！”莫嗔質問。

人看向他，“我想要死。”

莫嗔聽聞，手于空中漸漸凝出一柄長劍，“那得先過問我手中的劍了。”

人看向劍，微笑：“你果然還是老樣子呀。”

“你認識我？”莫嗔挑眉，他被封印了兩千年，時過境遷，還有故人猶在，倒是心生一番。

“我當然認得你。”人雙手抓向斗篷，出一頭波浪長發……

“是你！”莫嗔瞇眼。

裘夕艷紅的角一勾：“我在你面前幾次，你竟然都已認不出……實在令我心生妒恨！”

說罷艷麗的面容已變得扭曲。

“已經兩千年了，能讓我記住的人不多，能讓我記住的妖更不多。”

人憤恨地一把飛擲長針：“那你就好好想想我吧！”

莫嗔道袍袖子一卷一手擋下長針，而裘夕已消失不見。

長針此次沒有消失，而是失去芒落地，鐵落地聲響起。

莫嗔彎腰撿起鐵針，手指到的瞬間，面瞬間變得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