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材高挑,這個角度,可以看清楚他利落的下顎線。
溫輕雪不得不承認阮碧琴說的沒錯——這家伙的基因,確實不錯。
高級餐廳偶遇野生帥哥,張宛昕激地了邱怡的手,忍不住輕呼一聲“好帥”,后者見溫輕雪并沒有阻止對方付賬的意思,多問了句:“……人?”
溫輕雪誠實回答:“不。”
商執起初微怔,擰眉一想又覺得新婚妻子說的沒錯,便沒有反駁。
這對渾散發貴氣的俊男仿佛天生自帶結界,屏蔽了周遭閑雜人等,邱怡覺察到氣氛不對,趕拽著張宛昕撤離戰場,說是去外面等溫輕雪。
溫輕雪松了口氣,抬頭向商執:“你怎麼在這里?”
商執反問:“我應該在哪里?”
口道:“你不是和杜唯康約了遛、遛……咳咳……”
那個詞可真是燙。
商執挑了下眉,大概是奇怪竟有心記下了那通電話的容:“我就是在等他。”
這麼久都沒等到人,恐怕是被放鴿子了吧?溫輕雪暗自嘀咕,上卻懶得提醒,見服務生結完了賬,沖商執擺擺手:“謝啦,回頭我把飯錢轉給你。”
對方卻道:“不用了——就算‘不’,夫妻之間也不必把錢算的這麼清楚。”
呦,還記仇……
宛如觀賞一個新奇玩意兒,溫輕雪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商執,繼而反相譏:“商先生,你要是真這麼想,訂婚時又何必做婚前財產公證呢?”
被反將一軍的商家爺啞了火。
權當他是心虛,溫大小姐出得逞的笑容,大步流星走出餐廳。
*
不出所料,溫輕雪一出門就到了兩個室友的嚴刑供。
為了避免坦白后日日夜夜被八卦,一口咬定:不,就是不。
張宛昕十分憾:“唉,原本還想著能不能加上帥哥的微信呢!系,我喜歡!”
溫輕雪疑:“你從哪兒看出他是系?”
張宛昕眨眨眼:“那人家戴著佛珠嘛……”
被室友的腦回路給氣笑了,溫輕雪抬手按著太:拜托,那位商家爺可是打算找個好地方去“遛”他的“鳥”啊!而且,聽杜唯康打電話約他時那個興勁兒,兩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出去浪……
男人不自,就像爛葉菜。
要不是家丑不可外揚,溫輕雪真想把這事兒捅出來,和小伙伴們一起對新婚丈夫進行道德上的批判。
可事到如今,只能換個思路教育天真的室友:“戴佛珠就是?難道不是裝?來,跟我念,zhuangbility!”
嘆服于中式英語的博大深,邱怡和張宛昕咯咯直笑,沒再和溫輕雪掰扯帥哥的品行,轉而聊起英語六級報名的事,還商量著去學校附近的文店轉轉。
惦記著還錢的事,溫輕雪獨自先回了宿舍。
等手機充上電開了機,立刻把飯錢給商執轉了過去,只是等了許久,對方始終不收款。
苦惱地了一把頭發,敲了幾個字丟過去:收錢啊。
依舊沒有回應。
該不會是在“遛鳥”進行時吧?溫輕雪一陣犯惡心,不耐煩地用手指點著商執的頭像,對話框里瞬間多出了好幾行“拍一拍”提示。
很快,對面終于詐尸有了反應——發了一個問號過來。
看著那個特別高冷的問號,溫輕雪以牙還牙,回了一連串更加高冷的問號。
商執先沉不住氣,發來文字:拍我是什麼意思?
溫輕雪:讓你趕收錢。
興許是懶得再和為這點兒小錢爭執,商執最終點了收款。
溫輕雪如釋重負,只是手機還沒擱下,居然又收到了對發發來的新消息。
商執:怎麼做到的?
溫輕雪:什麼?
商執:拍我。
溫大小姐隔空翻了個白眼:這哪里是“老古董”啊,分明是“活化石”吧!
雖有鄙夷,還是耐著子告訴他只要雙擊聊天對象的頭像就OK。幾秒鐘后,兩人的對話框里再度出現了一行灰小字:
[商執拍了拍你的肚子問孩子是誰的]
溫輕雪:“……”
之前和歐芳們在群里上演宮斗戲碼,改了拍一拍設置圖個樂呵,沒想到,今天卻鬧出了這種間笑話!
對面報之以長時間的沉默。
就在溫輕雪糾結如何向“活化石”解釋那是拍一拍設置時,商執突然打來一通電話。
手忙腳地接聽,搶在對方開口嘲諷前為自己辯解:“孩子的事我能解釋……”
“不是,我和你解釋孩子干嘛!我沒什麼可解釋的!”
“不是,不是!還是要解釋一下,那個孩子其實是設置好的……這話怎麼怪怪的?你可別誤會,‘設置好’不是個人……”
越解釋越混。
溫大小姐一向能言善辯,這回卻栽了。
回想這一天“禍從口出”的意外狀況實在太多,像是趕著趟疊buff似的,不敢再隨便說話,決定破罐子破摔:“算了,不想解釋了,要不你還是把我刪了吧。”
商執安靜地等著發完牢。
如若不是間或還能聽見他平穩的呼吸,溫輕雪甚至懷疑他嫌自己煩、早已將手機扔到一邊……
兩人不約而同給了對方調整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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