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蘇曼洗漱結束,剛出房門,遇到了同樣整理妥當的蕭北聲從房間里出來。
“早。”蘇曼沖他笑笑。
蕭北聲朝點了點頭,溫和打量的打扮,今天穿了一件藍白條紋的襯衫,領口系一個大蝴蝶結,下是淺咖寬擺A字長,渾著一溫知的氣息,跟平時去應酬的時候很不一樣,讓人不由眼前一亮。
“今天有課?”他問。
“嗯,早上有課,下午就開始準備晚上的演出。羅夫德那邊……”
“安排了專人負責,接下來這幾天你都不用過去了。”
蘇曼一怔,道:“謝謝。”
兩人并排走下樓梯,一起去餐桌前用餐。
自從上次蘇曼發燒,蕭北聲就了阿姨到家里準備一日三餐,后來了習慣,就一直讓阿姨長久在家里做事,也不再讓蘇曼給他做飯。
除了偶爾他應酬回家,蘇曼會給他煮個宵夜。
不知不覺,沁乾云府多了生活氣息。
有時候,蕭北聲來沁乾云府,都沒由來地生出一種“這里才是他的正經住”的覺。
兩人一起用完早餐,蕭北聲提出送蘇曼去學校,蘇曼有些寵若驚,不過轉念一想,他大概是對昨天被自己的相親對象刁難到抱歉,所以要彌補,便坦然接了他的優待。
到了學校,蘇曼剛下車,就被一個男學生熱住了:
“蘇老師,早上好!”
蘇曼看到對方,立刻展了一個和煦的笑容:“宋臨,早。”
“您今晚演出用的子,我給您放辦公室了,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您,快去試試吧,要是不合適,還有時間再改改。”
蕭北聲從車里出來,就看到蘇曼對著這個男大學生笑得燦爛,他莫名覺得刺眼。
再看這個男大學生,外形條件優越,渾洋溢著屬于青春的張揚和蓬的朝氣。
這是蕭北聲沒有的。
十多年商場爬滾打,蕭北聲一的桀驁已經被磨平,只剩沉斂和凌厲。
男大學生咧著一排整齊的皓齒,看著蘇曼,眼神放著。
蕭北聲同樣是男人,怎麼不知道這眼神代表什麼?
還沒出社會的小屁孩兒,對風韻的,尤其是蘇曼這種外形麗的人,都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大概是察覺到了車上人的視線,宋臨也朝蕭北聲看去。
對上蕭北聲銳利的眼神,宋臨有剎那膽寒,這是一種來自上位者極強的威。
不過只一下,宋臨又恢復了純良無害小狗的笑容:“蘇老師,這位是……?”
“哦,是我一個朋友。”蘇曼說。
宋臨對蕭北聲彎了彎腰,蕭北聲也對他微微頷首。
眼神鋒,有看不見的硝煙在彌漫。
蘇曼覺得這倆人怪怪的,便彎腰對車里的蕭北聲說:“謝謝你送我,趕去公司吧,我也要進去了。”
蕭北聲:“嗯,先走了。”
司機升上車窗,蕭北聲冷酷英俊的臉在了車窗后,車子調轉了方向,匯了主車道的車流。
目送蕭北聲的車離開,蘇曼和宋臨往學校里走。
“蘇老師,你這個朋友來頭不小啊,這車可不便宜。”
“是嗎?我不大清楚。”
“他不會是在追求你吧?”
蘇曼苦笑:“那你還真想錯了。”哪是蕭北聲追,是追的蕭北聲。
“我不信,老師你這麼好看,他怎麼會不想追你?他還送你來學校,別是對你抱有不良企圖,你得對那些男人警惕些!別被騙了!”
宋臨苦口婆心,把蘇曼逗笑了。
蘇曼開玩笑地了他的頭發:“小屁孩兒,你不也是男人嗎?”
“我是男人,但不是居心不良的男人,老師你不用防著我。”
蘇曼笑得更歡。
在學校接這些年輕小孩,覺得自己心態都年輕了不。
-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天轉暗,學校大劇場開始熱鬧起來。
蘇曼到后臺準備妝造,一邊心神不寧地看手機。
可一直沒接到蕭北聲的消息。
蘇曼想,他應該是不來了。
如果要來,應該會提早通知才對。
“蘇老師,我剛剛報了你的節目,你聽到了沒?”宋凌一路錯開后臺的人,鉆到了蘇曼面前。
他今晚做晚會主持,現在穿著一板正的西裝,原本自然蓬松的頭發,也用發膠梳了個背頭,整個人神又。
“聽到了,下下個節目是我,我這不是來候場了。”
“我報幕報的不錯吧?”
“專業,沒想到你這麼多特長。”
宋臨嘿嘿笑說:“我又帥又有才,別人都羨慕嫉妒恨,但是別人最羨慕我的,是我是你學生。”
“你又貧。”
“真的!您到學校任職,學校都傳瘋了,就看誰能上到您的課,別的專業還想蹭小課一睹神風采呢。”
蘇曼被他這麼一搗,剛才因為蕭北聲而凌的緒淡了許多。
宋臨微微彎下子,歪著腦袋觀察:“您不張啦?”
“我張?”
“我看您一直低頭看手機,臉還很差,還以為您張呢。”
蘇曼也算是個很有舞臺經驗的老舞蹈演員了,習慣了舞臺,本不會太張。
原來宋臨一直在面前刷寶,是為了緩解的張。
笑了笑,真誠道:“謝謝你啊,確實沒那麼張了。”
很快到蘇曼上場。
憑借湛的舞技,和富的藝表現力,毫無意外,贏得了滿堂喝彩。
宋臨在后臺,激地給鼓掌,手掌都拍紅了。
蘇曼回到后臺,一群學生圍過來,七八舌地說老師跳得真好,還要跟蘇曼合影留念。
這邊正熱鬧,不知誰喊了一聲:“蘇老師,有人找!”
蘇曼循聲,抬頭去,就看到西裝革履的蕭北聲站在后臺口,他手里捧著一束花,緩緩朝走來。
“跳得不錯。”他把花送到蘇曼面前。
后邊的學生響起一陣起哄聲:
“哇哦——這是蘇老師的男朋友嗎?”
“蘇老師的男朋友真帥!像個模特!!”
“不僅長得帥,還浪漫,蘇老師這麼優秀,簡直是電視劇里的主角……”
蘇曼被打趣得有些難為,主要是擔心蕭北聲不喜歡,悄悄觀察蕭北聲的神,看到他沒有厭煩,這才放下心。
“你看了演出?什麼時候到的?”蘇曼接過花。
“早就到了,”蕭北聲淡淡掃了一眼等著合照的人群里,那個也往這邊看的宋臨一眼,“只是看你跟你的學生聊得火熱,所以沒過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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