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雪,聽雪!”霍北庭眼睛都紅了,視線里是一片刺眼的。
許聽雪就這樣不顧地沖出來,擋在他面前,又在他面前這樣倒下,霍北庭承認,他的心還是在這個人上。
哪怕做了再可怕再過分的事,可是霍北庭還是他。
之一字,又哪里是一兩句狠話就能斷得一干二凈的。
霍北庭猛地將許聽海一把推開,狠戾的雙眼死死地瞪著那癡傻的男人,“你真是個瘋子!你就應該待在神病院里!聽雪要是出了什麼事,你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北庭,你怎麼能這麼說?聽海可是聽雪的親弟弟,你就看在聽雪的份上,不要跟他計較好不好?”方紅被這變故嚇壞了,趕上前求。
“滾!”
霍北庭將許聽雪抱起來,焦急的眉頭皺得死,“醫生!護士!快!”
地上綻放出一朵朵花,許聽雪依偎在霍北庭的懷里,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細白的手指死死地攥著霍北庭染了的襯衫,呼吸越來越急。
“你……你信我了嗎?”許聽雪微不可聞地問道。
知道霍北庭肯定聽見了,但他沒有正面回應,冷的下頜骨劃出流暢的弧度,“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說。”
許聽雪卻十分倔強,堅定地重復了一遍:“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信,還是不信?”
的格就是如此,霍北庭知道,如果他再不回答,許聽雪肯定會一直問下去。
就像那一年人節,他因為臨時有事耽擱了,等忙完了卻發現手機沒電了,那時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小時,他以為許聽雪早就走了,可還是抱著萬一沒走的想法趕到了約定地點。
霍北庭依稀記得,那天臨時降溫,早晚溫差將近二十度,雪花紛飛,許聽雪出來得早,本沒有穿厚服,冷得都失去了,整個人瑟瑟發抖。
車燈照到蒼白如雪的臉上,霍北庭的心一下子就熱乎起來。
當他沖下車,將許聽雪地擁懷中的那一剎那,他只覺得,這就是他要用盡一輩子去護的人,他發誓要對許聽雪好。
“下雪了,你怎麼傻傻地在這里等?”霍北庭又氣又好笑。
“我怕你在路上,我一走就跟你錯過了。”許聽雪抓著他的手,“你沒事就好,我給你助理打了電話,知道你在忙,我不冷……”
“傻孩,下次別這樣了,都凍壞了。”霍北庭敞開大將冷冰冰的許聽雪攬懷中,將帶上車。
許聽雪撒,“你要是心疼我,以后就不要讓我等了。”
從那以后,霍北庭不管多忙,都會提早抵達約定地點等許聽雪,再也沒讓等過。
許聽雪就是這樣的人,呼吸再急促,再疼,等不到他的回答,不肯閉眼。
霍北庭被得潰不軍,艱難地出兩個字,“我信。”
許聽雪聞言松了一口氣,細白的手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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