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呀。”

隨遇被他后脖頸疼了，隨意甩出了一句，“就那樣吧！”

“不滿意啊……那我這就改進一下？”傅競帆上隨遇不盈一握的纖腰。

其實是在嚇唬。

“滿意滿意滿意！睡覺吧！”算是怕了他了。

傅競帆再一次將收在自己的懷抱里，循循善，“坦白說，你看我們偶爾來一發，是不是心都舒展？”

隨遇想了下，拋開其他的不談，好像確實是這樣。

“這麼有利于心健康發展的事，停了多可惜。”

隨遇想也沒想就懟了句，“那我也不一定非要和你一起共謀發展啊。”

傅競帆的嗓音在黑暗中幾乎都快變調了，“那你還想和誰？！”

其實也沒誰。

對于顧宴岑，隨遇從不對他幻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純戰士一枚，有點類似于柏拉圖式的喜歡，但凡有一點骯臟的雜念，都覺得是這份從青春期就開始的。

隨遇經常本能地就想氣傅競帆懟傅競帆：“一八五八塊腹清純男大。”

“除了不是男大，其他我都完勝任。不過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可以角扮演一下，畢竟我的貌還是很抗打的，換行頭進大學沒準真讓人以為是男大呢。”傅競帆纏著的發梢繞圈圈，弄得肩膀好。

隨遇往外躲，本逃不了他的桎梏，“你說這些到底是想表達什麼呢？”

“我想表達……我們就這樣繼續保持行不行？”傅競帆傲了快三十年，這對他來說已經夠低聲下氣了。

傅競帆的手指慢慢向下，從隨遇的肩膀、手臂最終落到手掌，將其翻開正面朝上，接著與之十指相扣，。

“繼續地下？”問。

傅競帆不敢大躍進，干脆又高傲道：“嗯，只地下！”

隨遇的思想產生了松，簡直是熏心，也不顧念什麼名不名分的了，本不聽大腦指揮，“那……我們約法三章。”

傅競帆痛快答應，“行，你提。”

隨遇腦子已經開始混沌了，“第一啊，第一就是保護我們的地下關系別被發現唄。”

“可以。”

“第二，彼此尊重，有點邊界，不要干涉對方私生活。”

“你要私生活混我還不能說說了？”

隨遇一聽不樂意了，“我私生活混？我有你混？”

“隨遇你不要口噴人啊！我什麼時候混了啊？我從頭到尾就你一個人，目前。”傅·傲怪意識到如此直白暴自己的男份有失面子，強行挽尊加了最后兩個字。

“誰不是啊！我也沒和其他男人……那個過啊。”

“‘那個’，是哪個？”

“你說哪個？”

“不知道。”

隨遇面薄，腦子清醒的時候哪好意思直白地把“做”兩個字說出口啊。

傅競帆卻不依不饒，“你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說啊？怎麼這麼道貌岸然呢。”

“你！”隨遇氣結，“你有本事你說。”

“做啊。”反正關了燈也看不見他，傅競帆頂著微紅的臉頰非常隨意地吐出這三個字。

嗯，裝得非常隨意。

纏纏綿綿這種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徹底甩開思想包袱，傅競帆扯著隨遇的耳朵將一大串狂野的話投遞過去：

“我說我只和你一個孩子做過，讓我學學某人，掰開手指算一算～嗯，一共做了一、二、三、四、五……六次了。”

隨遇趕捂住他那張破，“臭不要臉，你快閉吧！”

倆小學生又開始吵架了……

最后傅競帆強行拉回主題，“好了好了不要鬧了，第三呢？”

誰鬧了……

隨遇恢復正道，“第三，如果有一方提出要終止這段關系，對方不要糾纏。”

傅競帆皺了皺眉，“那總得有個正當理由吧？”

“這還需要理由？”

“不需要嗎？在哪個賽道玩也不能始終棄吧？”傅競帆道。

知道，他對就是玩玩。

呵呵，誰不是呢！

隨意郁悶地哼了一聲，“比如厭煩了，比如一方有心儀的人了，比如關系被曝無法維系了……理由多了去了。”

“行吧。”這一條傅競帆答應得很勉強。

“還有啊……”

“還有？”傅競帆挑眉問，“你是對約法三章的‘三’沒有概念嗎？”

“買三送一。”隨遇道，“一方不想做的時候不能勉強。”

“行行行。睡覺吧。”傅競帆強行閉麥。

隨遇：“……”

“明天把我從黑名單里解救出來。”傅競帆睡前最后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