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林唯月住在304,其他兩位室友早已經回到宿舍,此時都在位置上坐著玩手機。
見到兩人回來,夏箏將視線從手機移至兩人,“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
林唯月先一步答話,“我們吃飯花了點時間。”
梁婉清看了眼旁邊的孩,笑著轉移話題,“你們班下午有什麼事嗎?”
304宿舍和其他宿舍不一樣,們的專業不太一樣,可能是宿舍分配時,專業正好都剩兩個,所以就兩兩湊對了。
林唯月和梁婉清學的法醫學,夏箏和另外一位室友許澤蘭學的醫學。
班級自然不一樣。
夏箏回話:“剛剛結束軍訓,我們班暫時沒有安排。”
梁婉清開始憤憤不平,“為什麼我們班下午要去開班會,剛剛結束軍訓就不能讓我們休息一個下午嗎?”
林唯月給手機充上電,安,“沒關系,班會在下午四點,可以休息幾個小時。”
許澤蘭格比較,小聲附和著,“對呀,你還可以休息三個小時。”
聽到宿舍兩個妹的話,梁婉清被哄好了,興致沖沖地建議,“晚上我們四個一起出去吃飯吧,正好可以慶祝軍訓結束,也算是我們的第一次團建。”
說到這個夏箏就來興趣了,“剛想說這個,我剛剛看到學校門口一家好評很多的飯館,我們晚飯就在那里吃唄。”
三人都沒有意見,晚飯的事算是定了下來。
下午的相對沒有那麼熱辣,道路兩邊的梧桐樹在微風下輕輕搖曳,樹影婆娑。
五點多的時候,班會結束,林唯月和梁婉清從教學樓出來,就直接去約好的飯館。
路上,梁婉清還是對這個班會有點怨言,抱著林唯月的手臂懨懨地耷拉著腦袋。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開班會,說的都是些無關要的事。”
林唯月了的腦袋,“怎麼還是這麼困呀?”
梁婉清:“昨晚熬夜看小說了,今天怎麼補覺都覺得不夠,整個人累得很。”
知道的好,林唯月無奈地笑了笑,“你真的是,今晚不許這樣了,明天還有課。”
說到這個,梁婉清苦連天,軍訓剛結束就要上課,一點歇息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不合理的安排到底有沒有人試圖反抗一下!
“這不是我想要的大學生活。”哭喪著臉,“要對象沒對象,要時間沒時間,只有無盡的早八,好苦的日子。”
林唯月很是無,“這才剛剛開始。”
梁婉清也只能認命,心崩潰,卻只能平靜地接現實。
不過,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樂趣。
所以問:“月月,你覺得陳江白怎麼樣?”
話題忽然的轉變,林唯月還反應不過來,呆滯地啊了一聲。
“什麼?”
梁婉清很是耐心地重新問了一遍。
“什麼怎麼樣?”
“和你談夠不夠格?”
“……!!!”
林唯月瞪大雙眼,“你…你怎麼忽然說這個?”
“就是覺得你們很般配,而且非常有緣分。”
很可恥的,林唯月聽到這些,心跳如擂鼓,還有不斷從心間冒出來的喜意。
“這…不可能的。”驚慌失措地解釋。
從來沒有想過,在大學能聽到這種不可思議的話。
因為在高中本不敢想,他一直是可而不可及的存在。
“他長得好,績也好,還很會打籃球,而且他對孩子很有分寸,保護小,格熱烈直白……”
林唯月例出很多他的優點,只為表達一個觀點,“我們不合適的。”
木訥寡言,普通又敏,這麼奇怪的人,怎麼會適合他。
梁婉清聽著孩慌的解釋,還有對男生的詳細介紹,甚至細節到格,看來自己的室友也不是對陳江白毫無興趣。
相反,應該是很有興趣才對。
只糾正一個觀點,“月月,沒有規定的合不合適,喜歡才是道理。”
喜歡。
林唯月當然喜歡陳江白,但是陳江白一定不喜歡林唯月。
這是一直都知道的道理,所以從來不會強求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如果他是,那麼只會是追隨他的影子,如果他是太,就是月亮,日升月落,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所以無論是合適還是喜歡,和他都沒有可能。
林唯月剛剛冒起來的甜意再次被暗的酸掩蓋,眼睫眨了眨,沒有答話。
梁婉清能覺到孩忽然低下來的緒,后悔莫名提起這個話題,可的緒更印證了的想法。
可以拿出自己看小說十年書齡做保證:月月喜歡陳江白,但是的喜歡應該是小心翼翼的那種,也就是暗。
暗,明明是很簡單的兩個字,卻覺到無限的苦楚。
梁婉清開始心疼,撇開話題,“咱們不聊這個了,吃飯去。”
林唯月笑著嗯了一聲,與平常無異,仿佛低沉的緒從未來過。
孩是標準的鵝蛋臉,自帶清冷的丹眼向下彎了彎,帶著長睫,典型的東方人長相。
梁婉清被到,這麼好看的清冷長相甜妹為什麼搞暗這一套,嗚嗚嗚嗚讓這種怎麼辦!
就知道加莊逸興的微信一定有用。
讓好好助攻,月月的暗一定可以是明。
大學四年苦海,找對cp來磕一下也很有意思。
梁婉清暗下決心。
-
四人在飯館會合,304第一次團建,幾個孩子都很開心,話題不會終結,永遠有話聊下去。
林唯月被這種氛圍影響,說了好多話,吃了很多東西,還喝了一點果酒,不多,頂多就是潤的程度。
大概是因為很喝酒,加上不太習慣,一點點果酒已經讓那張小臉紅撲撲的。
回去路上,四個生慢悠悠地往宿舍樓走,夏箏話最多,梁婉清都比不上,兩人一直在不停地聊,許澤蘭也會應和幾句。
林唯月一直安靜地聽著,角上揚。
走到一個分叉口,說:“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阿珠。”
阿珠是剛來京大就遇到的流浪小貍貓,見的時候就一直繞著轉,一雙眼睛跟玻璃珠一樣明亮,所以它阿珠。
三個生知道阿珠是誰,只說讓注意安全,又攜手回宿舍。
喝了點酒,林唯月覺腦子有點小暈的,又談不上意識模糊,于一個微醺狀態。
去找阿珠之前,先去了家便利店,給阿珠買了火腸,又給自己拿了瓶酸,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隔著明玻璃窗,林唯月單手撐著下,眼睛亮亮的,臉上卻沒什麼表,周著清冷。
放空了幾分鐘,才慢悠悠地喝口酸解酒,打算再坐幾分鐘就去看阿珠。
窗外來回走的人不多,梧桐樹搖曳的樹影此刻更顯活潑。
正在打算起離開,眼中走進男生悉的影,他穿著一黑,和幾個男生一起走著,神淡淡,偶爾搭腔。
頓時,有些移不,干脆直接坐在椅子上,低眸掩飾著心的歡喜。
又見到他了。
同時,陳江白也在宿舍團建,他很不想參與,累人又麻煩。
奈何邊有個莊逸興,死活拽著他參加,其名曰,培養宿舍。
陳江白只覺得他病又犯了,幾個大老爺們,培養社會主義兄弟嗎?
扯淡。
此時,莊逸興正和其他一位室友閑聊,另外一位室友臨時有事沒參與團建,他們聊的都是一些無關要的話題。
男寢的人員安排相對比較靈活,按照系統分配,所以幾人專業都不一樣。
不過男生的好都大差不差,閑聊也不會搭不上話,除非不想參與。
陳江白就是不想參與的那個,神冷淡,線拉平,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欠他幾百萬。
在莊逸興看來,他就是死裝,渾一苦大仇深的高冷男主角味兒。
實際上,他只是懶,懶得說話,懶得做表,干脆面無表,沉默寡言。
剛聊完一個話題,莊逸興無意轉頭,看到了坐在便利店窗前的孩,“那不是林唯月嗎?”
聽到生的名字,陳江白的臉上才有一點反應,眼瞼很淺地了。
順著聲音去,生安靜地坐著,手里著牛瓶,眼眸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中一個室友李任問:“你們認識?”
莊逸興:“陳哥高中同學,超級大,林唯月。”
李任:“我知道,校園論壇全是的照片,還有昨晚跳舞的視頻,都說是京大新生校花。”
“陳哥,真是你高中同學?”
宿舍里的人都跟著莊逸興他陳哥,主要是也了解過他的學偉績,心服口服。
聞言,陳江白拽了吧唧地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算作默認。
李任知道他的格,也不在意,“有男朋友嗎?給哥們推個微信唄。”
陳江白淡言婉拒,“不知道,不。”
“去便利店買瓶飲料,你們先走。”
說完,他就揮揮手走了。
莊逸興解釋一句,“陳哥向來跟生不。”
想到陳江白的格,李任也理解,沒再說什麼,繼續往宿舍樓方向走。
莊逸興若有所思地看著陳江白的背影。
不對勁。
-
陳江白心思真的很單純,就是想在便利店買瓶可樂,剛剛的菜太咸了。
拿上罐裝可樂,想到什麼,又多拿了幾瓶,外帶上一些零食。
他走到收銀臺買單,收銀員是個小姑娘,大概十二歲左右,像是大人沒空來幫個忙。
小姑娘毫不掩飾對好看男生的驚艷,“哥哥,你長得真帥,像話故事里的王子一樣。”
聞言陳江白極淺地勾了勾角,臉上云淡風輕,“你個小孩懂什麼帥。”
小姑娘為了證明自己的眼沒錯,十分較真地對板,“真的帥。”
“不信你去問問那個姐姐。”手指往他后指了指。
說的是坐在便利店靠窗座椅的林唯月。
兩人的對話全被收耳中,莫名被提到,林唯月背脊一,沒有轉頭。
小姑娘走出收銀臺,特意走到跟前,小孩子心地問:“姐姐,你說哥哥是不是真的帥?”
林唯月才順著的聲音轉頭,恰好上男生看戲的眼神,帶著幾分以前沒見過的揶揄,很是鮮活。
似是期待要怎麼回答。
很快就移開視線,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江白無可厚非是好看的,一米八五的高,皮是天生的冷白皮,鼻梁高,五廓分明,一雙桃花眼,偏偏看不出多,而多了幾分氣。
最特別的是鼻尖痣,在鼻子的左側,很小很小,幾乎看不清。
十分典型的東方長相,骨相與皮相俱存。
只是在本人的注視下,林唯月實在是有點難以啟齒,還有一些難以言狀的尷尬。
幸好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來了新客人,小姑娘沒有堅持答案,只留下一句“反正就是帥,不跟你們說了”,匆匆回了收銀臺。
林唯月暗自松了口氣,放松的同時意識到自己和男生面對面站著,張的心緒再次襲來。
安靜在兩人之間圍繞,倏地,陳江白出聲問,語氣帶著調侃,“怎麼不回答?”
似乎對的答案很好奇。
林唯月語塞,頓了幾秒回:“你的…帥不是大家公認的嗎?”
“所以你也這麼覺得?”
“……”
過了幾秒,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聽到的回答,他心莫名大好,角微微上揚一個弧度。
對于長相,他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也向來坦然面對別人的夸賞。
林唯月耳有些熱,披肩長發遮掩著,沒有人看到。
“要回宿舍嗎?”他問。
搖頭,“我待會兒回去。”
陳江白了眼夜,“一個人?”
著酸瓶,嗯了一聲。
他問:“男朋友不送一下?”
心中然,眸子閃了閃,“我…沒有男朋友。”
他點頭,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之后也隨口囑咐一句,“注意安全,早點回去休息。”
隨即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拎著便利店袋子,里面是剛剛買的可樂和零食,轉準備離開。
林唯月知道,他只是于同學之間的友好詢問,沒有別的意思,大概是今晚喝了酒,或者是和梁婉清的下午談話,讓覺得酸。
總想和他待久一些,即使彼此不說話。
于是鬼使神差下,住了他,“你…想去喂貓嗎?”
坎坷問出以后,非常沒有信心。
他應該會拒絕吧。
高中時候就見過他無地拒絕很多生的表白,從來沒有見過他和那個生走得近。
所以也不會為了這個所謂的老同學有所改變。
算了,拒絕就拒絕吧,就當做是喝酒以后的迷糊邀請吧,明天就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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