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盛沐沐覺自己表管理快要失控了。
常常前一秒因為花店生意興隆而喜悅不已。
下一秒有人經過看到,又得眉間帶著淡淡哀愁,不敢開心得太放肆。
愁啊!
剛得知老公出軌的妻子,怎麼能笑得那麼燦爛呢!
只要一天還在祁默老婆這個崗位上,就要做出一個妻子應該有的反應。
累。
好累。
好在深知每個八卦的生命周期都不長,等新的八卦出現時,就沒人記得祁默出軌的事了。
只要表現得沒有太大反應,歲月靜好度過這陣子,一切就能好起來。
然而,事并沒有朝預想的方向發展,表現得越是淡定,其他人越是關心,恨不能從里多撬出一些幕消息。
三天兩頭的約出來喝下午茶、打麻將。
以“店鋪剛開張太忙”為由,推辭了好幾次。
直到再推都不好意思了,才勉強答應孫太太打麻將的邀請。
畢竟太太群里不人關照了悅己花房的生意,若是剛收完錢就不出現,看上去很像是卷款逃跑了。
這天,著頭皮出了門,赴約一場牌局。
與此同時,王秦微也從家里走出來。
自從上次被丈夫說教一頓,王秦微越想越氣。
平時對自己有求必應語哄著的丈夫從來沒有那樣兇過。
把責任歸咎于盛沐沐。
朝天空翻了個百轉千回的白眼,眼珠子快要飛出去。
哼,祁默養小三本就是事實,憑什麼不能說。
難道就因為祁默生意做得大嗎?
王秦微不服。
今天特地讓錢太太把打牌的機會讓給自己。
期待著在牌桌上好好嘲諷盛沐沐一番。
……
這是盛沐沐第一次和別墅區太太們打麻將。
到達孫太太家時,周太太和孫太太已經坐在桌上。
左右環顧一眼,清淺一笑問道:
“我還以為我是最晚來的一個,錢太太還沒到啊?”
周太太回道:“錢太太家里有事打不了,王太太頂的缺。”
盛沐沐:“……”
還真是冤家路窄。
一想到王秦微三句話不離自己老公,預今天這場牌會非常的吵。
來都來了,自然不能臨時溜號。
表自然坐到牌桌上。
孫太太問:“祁太太,從前打過牌嗎?”
盛沐沐如實回答:“打得很,牌技不好。”
上輩子每天996加班,很有娛樂時間。
偶爾會和合作單位領導夫人打牌,也都是打的業務牌,奔著輸錢去的。
久而久之,“打麻將”三個字在的字典里和“送錢”畫等號。
今天是抱著輸錢的準備來的。
想得很明白。
大家這麼照顧花店生意,適當輸出去一些,就當是營銷費用了。
孫太太聞言擺擺手,善意提醒:
“那你可要小心點咯,周太太和王太太可都是狠角,上次和們打,我三圈牌輸了五萬。”
盛沐沐頓了頓:“!!!”
三圈牌輸五萬?
打這麼大嗎?
出門時帶了一萬塊現金,當時還覺得綽綽有余。
現在一聽,開始懷疑自己撐不撐得了一個小時。
緩緩掏出手機,打算給張管家悄悄發個信息,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自己送點錢來。
信息還沒發出去,一道尖細的嗓音從后傳來。
“哎呀,我遲到了姐妹們,我老公死活不讓我走,非讓我留在家里陪他,好不容易才出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遲到了,都怪我老公。”
不用回頭,眾人已能從這句話中的含“老公”量分辨出是王太太來了。
王秦微笑瞇瞇地出現在眾人眼前,拉開椅子,一臉燦笑。
不等盛沐沐發完消息,王秦微已經開始推牌,催促道:
“快開始吧。”
盛沐沐低頭,趁著自麻將桌還在洗牌,快速編輯信息。
就在剛要發送出去的一剎,手機屏幕一暗。
電量不足自關機了……
盛沐沐:……
京市機場。
一個姿拔的男人從VIP通道走出來。
極佳的材比例,清冷朗的五,走起路來外套下擺微微擺,每一幀都像極了畫報。
京市的氣溫比沈市高出不。
祁默一邊走一邊下外套,遞給前來接機的司機小王,隨口問道:
“太太在哪里?”
小王愣了愣。
他哪里知道。
可是,一個合格的下屬口中不能出現“不知道”三個字。
要麼給出解答,要麼提供理方法。
“我這就給張管家打電話。”
祁默嗓音磁暗啞,“算了,我打。”
祁默之所以會突然問小王,是因為剛才給盛沐沐打電話對方手機關機。
前幾天接到王先生的電話后,他就想好,回到京市先不著急回公司,回家一趟和盛沐沐談談那件事。
或許是多年經商養的習慣。
遇到任何問題,他都喜歡當面通。
能夠直觀看到對方的反應表。
張管家在電話里告訴祁默:
“太太被孫太太去打麻將了,們了太太許多次,太太不太樂意去,今天大概是興致好,去孫太太家打牌了,真是不巧,或許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先生,需要我去向太太轉告您回了嗎?”
祁默沉默了幾秒,淡聲:“不用。”
見祁默掛掉電話,小王轉過頭,問:
“祁總,現在是去?”
祁默勻稱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車窗框,目向窗外,突然問道:
“小王,孫太太家住哪一棟你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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