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襲來,陸云裳后退兩步,直勾勾地瞪著傅寒舟。
心中怒火熊熊燃燒,這怎麼那麼欠呢?
柳敬亭瞥了一眼傅寒舟,“傅與云裳認識了多久?你確定你真的了解云裳嗎?你沒見過調香,并不代表不會調香。”
“還有,云裳是人,不是阿貓阿狗,請傅放尊重”。
說完,又看向蘇啟泰,“蘇總,合作應該建立在互相尊重之上,蘇總年紀輕輕就大有作為,我以為您是個理的人,不會隨便聽信流言蜚語……”
他從懷中掏出一小瓶香水樣品擺在茶幾上。
“這是陸小姐今天調的一瓶香水,蘇總先聞聞看,再下定論也不遲。”
蘇啟泰瞥了一眼桌上的香水,“我看沒那個必要”。
“那就請蘇割把香水讓給我吧”傅長卿修長的段突然出現在包廂門口。
他越過目瞪口呆的傅寒舟。
直接走到茶幾前,拿起香水小樣,朝自己的手腕上噴了一點,放到鼻下聞。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陸云裳的心砰砰直跳。
“清冽的木質香,香草的苦,還有雪松的通干爽,真是一瓶難得的好香水”傅長卿說著轉向陸云裳,“陸小姐,這個小樣可以送給我嗎?”
陸云裳機械地點點頭,覺有點上頭。
“還得麻煩陸小姐幫我多準備幾瓶,麻煩柳總跟我的書對接一下,以后我個人使用的香水全部給你們工作室負責,條件是必須由陸小姐親自調配”。
柳敬亭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謝謝傅總,合作愉快”。
傅寒舟一臉不屑,“堂哥,這麼廉價的香水你也用?”
陸云裳怒視傅寒舟,咬得牙都要碎了,真想他一個大。
傅長卿將香水小樣遞給傅寒舟,“傅和蘇可以聞聞看,親自驗證不是更好?”
傅寒舟不愿的接過香水,往手腕上噴了一點后遞給蘇啟泰,蘇啟泰也只好往手腕上噴了一點,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傅寒舟也隨意聞了聞,愣住了。
蘇啟泰將香水小樣拽在手心里,“九爺,這味道確實還可以,勉強能用……柳總,這香水我收了,看在你們花了那麼多心思的份上,就這樣吧。”
“蘇這是想奪人所嗎?”傅長卿朝蘇啟泰出手,“請蘇把香水還給我。”
看著傅長卿冷冽的表,蘇啟泰只好把香水還給他。
“慢著”傅寒舟走過來,朝傅長卿出手,“堂哥,這瓶香水我要了。”
傅長卿直視傅寒舟,“傅不是嫌棄這瓶香水廉價嗎?看來堂弟你真的不了解陸小姐,這麼優秀的人你都不好好珍惜,我看你是真瞎。”
傅寒舟:“……”
看到局勢有些張,蘇啟泰趕站起來,“寒舟,這瓶香水就讓給九爺吧,陸小姐,回去重新再調兩瓶給我們吧。”
陸云裳咬了咬紅,“蘇,我的香水只給懂得欣賞的人,蘇和傅別勉強,還是另請高明吧,華城的調香師不止我一位,肯定有更優秀的調香師愿意接單的”。
“陸云裳,你還真把自己當蔥了”傅寒舟憤憤地說,“蘇給你機會,你就該好好珍惜,別說是華城的調香師,就是世界第一的千代,我也能請來。”
柳敬亭噗嗤笑了,真是眼瞎,千代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懂得好好珍惜,“那傅就把千代請來給我們看看吧,我們等著”。
傅長卿挑眉,“哦,堂弟,你認識千代?是男是?現在在哪里?我派人找了一年都沒找到,如果你請來了,記得也讓我見見,正好我們公司的新品可以跟一起合作。”
陸云裳勾起角,“我也想見見千代,向討教調香的訣,傅一定要把請來哦”。
傅寒舟滿臉黑線:“……”
聽到傅長卿要找調香師,柳敬亭眼睛亮了。
蘇啟泰那邊不靠譜,如果能抱華城首富九爺的大,就能解決云裳收購父親公司的事了。
擇日不如撞日,柳敬亭踱到傅長卿邊,“傅總,貴司的新品會公開競標嗎?可以讓我們公司參與嗎?”
說著轉向陸云裳,“我保證陸小姐一定會給您一個驚喜”。
柳敬亭打算找個時機向傅長卿陸云裳就是千代一事。
傅長卿向陸云裳投去溫的目,“過兩天我們會公布公開競標的新聞,明天我會讓我的書跟你們聯系,你們可以回去準備一下,一個月后參加我們的競標會”。
“太好了,謝謝傅總”柳敬亭趕給傅長卿遞名片。
陸云裳嫣然一笑,“謝謝傅總”。
傅寒舟煩躁地扯了扯領口,很是不爽。
被他猜中了,陸云裳這個人果然是想勾搭堂哥,他一定不會讓得逞的。
從藍港灣出來,陸云裳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撞到傅長卿的車一事。
柳敬亭被嚇出一冷汗,還好傅長卿沒有追究,還給了他們合作的機會,這麼一看,傅長卿與傳聞不大一樣嘛,不是說他狠厲無嗎?
陸云裳拒絕柳敬亭送回家,自己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約好第二天在公司見。
一路上陸云裳琢磨著,明天先把傅長卿預訂的香水調配幾瓶出來,再跟柳敬亭商量一下參加傅氏新品競標會的香水主題,不知道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想法。
倒是有很多想法,可能是有段時間沒有調香了,十分一展手。
回到牡丹園,陸云裳下外套,正準備收拾白天的行李。
門鈴響了。
陸云裳納悶,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呢?
門一打開,就被人推進屋里抵在墻上。
“傅寒舟,你有病啊?”看清楚了襲擊者后,陸云裳氣得頭都要炸開了。
傅寒舟住陸云裳的下,“陸云裳,你就那麼缺錢嗎?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嗎?怎麼?柳敬亭的錢不夠你花?還要來勾搭我堂哥?”
“啪”一記耳落在傅寒舟的臉上,打得他有些懵。
這人,竟然敢打他!
“傅寒舟,我今天才知道你的思想如此骯臟齷齪”陸云裳極力克制自己的怒火,“說到勾搭,誰又比得上你傅呢?怎麼,不去陪你的念真,來這里發什麼瘋”。
傅寒舟了一把被打的臉,冷笑,“陸云裳,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就讓姓柳的在華城消失,讓你們陸家破產,到時候你就是哭著來求我,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陸云裳瞪大了眼,死死地盯著傅寒舟,肝膽碎。
冷笑,“傅寒舟,我陸云裳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認識你”。
為什麼被的人總是有恃無恐,而付出的那一方卻是卑微至極,還要被人踩在腳下踐踏?這是最后一次,陸云裳對自己說。
心死了,它是疼死的。
傅寒舟呆愣在原地,直視陸云裳,說后悔認識他,這句話為什麼讓他心口堵得慌。
晚上在藍港灣,看到柳敬亭和堂哥傅長卿都圍著,他很不爽。
就像是小時候自己的玩被別的小朋友奪走了一樣難。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只知道,他的東西誰也別想奪走,就算是他不要了丟掉的東西。
“陸云裳,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收拾行李跟我回碧水閣,明天去民政局復婚,你父親那邊的公司需要周轉的資金,我會讓人轉給他”。
陸云裳怔住,真當好欺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傅寒舟,你到底想怎樣?婚是你要離的,我已經如你所愿離了,現在又跑回來糾纏什麼?”眼轱轆一轉,陸云裳故意說,“難不你上我了?”
傅寒舟臉刷地紅了:“誰會喜歡你這種眼里只有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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