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默默垂下眼。
“哦,也許是緣分盡了。”
這話說得周時凜不知道怎麽接,晚上臨睡前,他鬼使神差地拿出一直珍藏著的一枚玉佩,作輕地了幾下後給溫淺。
“就當補償你的金鎖。”
溫淺詫異地看向那枚玉佩,應該是上好的羊脂玉,在燈下散發著淡淡的澤,瑩白細膩如同凝脂,這樣稀有的玉石,價格極高。
他們都要離婚了。
自己怎麽能收人家這麽貴重的東西。
“我不要。”
溫淺將手藏到後,堅持不肯收。
周時凜也不廢話,直接作強勢地將玉佩掛在的脖子上,端詳了幾秒後才道:“不是給你的,我媽說了,這是給周家兒媳婦的。”
都搬出過世的婆婆嚇人了。
溫淺隻能任由那塊羊脂玉靜靜躺在口,知道這塊玉佩對於周時凜的意義,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玉佩,更多的是他對亡母的思念。
可現在……給了自己。
靜靜著玉佩帶來的溫潤,的心裏不由流淌過一暖流,一個沒忍住就問了出來。
“你還當我是你媳婦嗎?”
周時凜眸幽深:“隻要你不再像以前一樣,你就永遠是我媳婦。”
因為這句話,溫淺失眠了。
告訴自己,周時凜對自己更多的是責任,至於男之,暫時還沒看出來,因為答應了戰友的臨終請求,他就真的做到了。
這半年來。
不管原主做得有多過分,他都一直默默善後,最生氣的時候也隻是停了生活費,可吃喝上卻從未虧待過,重話更是沒說過一句。
別人都說他討厭原主。
可隻有溫淺知道,周時凜對原主有多包容。
若是放在前世,遇到這樣的好男人,肯定就衝了,可現在,衝不了,隻有恩沒有的婚姻過著太無趣了。
不過,為了周時凜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暫時還可以湊合。
畢竟,每天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帥哥的覺很不錯。
***
這一晚。
無債一輕的溫淺睡得格外舒服。
翌日一早。
起床號照常響起,也照常被周時凜拎著出去跑了一圈,跑完了兩人一起回家,一個高大,一個小,一個俊,一個靚,兩道影異常和諧。
家屬院的人嘖嘖稱奇。
除了佩服就還是佩服。
“原本還以為這次周隊長要離婚了,沒想到一點影響都沒有,一轉眼,兩口子照樣甜甜,剛才我還看見溫淺衝著周隊長笑呢,差點給我也笑迷糊了。”
“周隊長是個好人。”
“但願以後溫淺能痛改前非,好好和周隊長過日子,再生個孩子就圓滿了。”
幾個軍嫂湊在一起閑聊。
生孩子這三個字恰好到了趙素琴的痛,這幾天磨泡終於求得男人的同意,托人在鄉下打聽到一戶人家有個孩不想養了。
今天就是去看孩子的。
大小也算件喜事,可這心裏就是不痛快,聽見有人提生孩子就忍不住說起了酸話。
“屁那麽小能生個屁。”
“你屁大也沒見你生出個屁。”
趙素琴:“……”
太欺負人了!
都是馬屁!
溫淺對此一無所知。
現在手裏有488.9元,在84年,頂得上普通工人差不多一年的工資了,懷揣著這麽一筆巨款,走起路來都腳下生風。
要說來錢快還是做生意。
打算還幹自己的老本行。
前世,溫淺學的是服裝設計專業,畢業以後從助理做起,一步步為主設計師,再到知名設計師,辦服裝展覽,創立個人品牌。
得到的績無數。
付出的艱辛無數。
可一朝穿越,一切隻能從頭再來,想到自己賬戶裏那數不清的零,溫淺那一個痛心疾首啊,世上最痛苦的事是啥?
人死了。
錢沒花完。
重重歎了口氣,鎖上房門下樓,剛一下樓就看見周時凜,他邊還跟著指導員,兩人的目一齊看過來,還有軍人獨屬的迫。
這是又咋了?
指導員見溫淺眼神忐忑,趕換了個平易近人的表,語氣溫和,道:“小溫別張,我過來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現在有個打掃衛生的工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軍嫂多,工作崗位。
若不是怕溫淺閑在家裏生事,工作名額無論如何都落不到頭上,就這麽一份打掃衛生的工作,多雙眼睛都盯著呢。
一聽是給自己找了工作。
溫淺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下,很快揚起笑臉:“謝謝指導員,我求之不得呢,當然願意去,不知道是去哪個單位打掃衛生?”
“縣文工團。”
指導員目欣。
其實他先和周時凜提了一,沒想到這小子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們兩人僵持不下才過來找溫淺,現在正主都同意了,看他還怎麽反駁。
“行,那就下周一去上班。”
半天班,一個月工資二十塊錢外加二十斤糧票,這樣的好事多人都求不來呢。
溫淺不嫌錢。
蒼蠅也是。
知道這裏麵有指導員的照顧,於是,直接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誠意滿滿。
“謝謝您!”
指導員更欣了。
他媳婦說得對,本質上,溫淺是個好孩子。
“以後好好工作,好好和小周過日子。”
說罷,指導員背著手走了。
溫淺笑瞇瞇地看向周時凜,語氣輕快:“從今以後不用你養了,我也是有工作的人了,自己就能養活自己。”
打掃衛生咋了?
工作沒有貴賤。
難不還有人傻到嫌錢多。
上午去文工團上班,下午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擺擺地攤賣賣貨,小日子越來越有盼頭啦。
不同於溫淺的心花怒放。
周時凜的眉眼一直很沉。
一方麵是出乎意料,以他對溫淺的了解,一向氣的怎麽會幹打掃衛生那種又髒又累的活,可溫淺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另一方麵……怕累。
雖說隻上半天班,可這半天裏要完一天的工作量,就這細胳膊細的小板,估計沒兩天就累趴下了。
還說不用他養了。
他像是養不起的樣子?
“不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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