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抵達錦苑附近,舒心子了一下,結果,小區大門打開,江然直接將車開了進去。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為了業主的安全考慮,錦苑向來是不讓外來車輛進的,除非……
“你是錦苑業主?”
江然抿點頭,問:“幾幢?”
“二十六。”舒心下意識回答。
他們竟然住在同一個小區。
這般巧合。
為何以前從未遇見過?
不過想想又覺得合理,住在這個小區的人大多都是開車進出,兩個陌生人,彼此沒有印象很正常。
三分鍾後,車子停在舒心家大門前。
舒心把戶口本和份證塞進包裏,轉在全鏡裏看到自己上的裝束。
停下腳步,從櫃裏拿了件白襯衫換上,又仔細地把長發梳理了一遍,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拎起包包下樓。
回到車上,舒心注意到江然也換了服,雖然還是一件白襯衫,但款式明顯休閑了許多,和上這件倒是很搭。
察覺到的目,江然解釋道:“回家換了服,順便拿戶口本。”
舒心點點頭,後知後覺地湧上一陣張。
領證的號是江然預約的,在延清區的民政局,他們到的時候正好到號。
以為過程會很麻煩,沒想到,填寫資料,例行問話,整個流程不超過十分鍾。
紅本子蓋上了鋼印,工作人員起將兩本紅本遞了過來,笑著說:“你倆的賣契,別丟了,好好的。”
舒心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持續了多時的張在這一刻頓時消失。
接過屬於自己的那本證,翻開。
照片是來民政局之前,在隔壁照相館拍的,店家有富的拍結婚證件照的經驗。
明明和其他人一樣,紅底白襯衫,但舒心看著這張照片就是要好看一些,大概是照片上的人長得好看吧。
——持證人:舒心
反複看著這行字,心裏還是有種不真實。
上車後,兩人換了彼此的微信和電話,江然從錢包裏出一張黑的銀行卡,和咖啡館裏遞名片的姿勢一樣,緩慢地遞到舒心麵前。
“申城不興彩禮,這個就當是生活費,裏麵的錢你隨便用,碼是060505,另外,你的車子,要換嗎?”
舒心本想說不用他的錢,但聽他提起車子,注意力免不了又往車子上去了,搖搖頭,說:“不用,開著好的。”
的車子是一輛小mini,雖然昨天4s店打電話說車子除了車頭有幾掉漆,前攝像頭也損壞了,還有進氣格柵也可能碎掉了,要到下周一才能反饋取車時間,但開了還沒兩年,不打算換。
江然點點頭,把卡塞進手裏,說:“也好,地庫裏的車你都可以開,車鑰匙就放在玄關的櫃麵上,這幾天你收拾一下東西,收拾好告訴我,盡快安排搬過來。”
“搬過來?”舒心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我要搬家嗎?”
江然撐在方向盤上的手往下移,矮到可以和平視的位置,笑著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可是,我東西有點多,要這麽著急嗎?”
著對麵那雙盛滿疑的眸子,江然眼底深了深,嗓音和地響起:“家裏雖然沒有住家阿姨,但是老宅會定期派人過來清理衛生,如果發現家裏沒有主人,我會很難辦。”
舒心反應過來,心想,他家裏居然還有人監視他,竟然比還慘。
若是他因此被家裏質疑是假結婚,那場麵確實很難收場,麵上不由染上一層愧疚,覺得自己有種過河拆橋的覺。
“對不起,我……我就是想緩緩,但我保證會盡快。”
江然注意到的愧疚,抬起手掌,輕輕落在頭頂,很小幅度地了一下,放輕聲音:“沒有關係,就按你的節奏來,家裏的位置是八幢,如果我不在家,你就輸碼進去,和卡的碼一樣。”
突如其來的,舒心下意識地了一下,但沒有躲開,對於住到一起的抗拒,在他的安下也了許多。
江然正準備說先送回家,電話響了。
他說了聲抱歉,沒有避開,直接在車裏接起了電話。
離得近的舒心聽到對麵聲音帶了一焦急,“江總,高峰資本的龐總約您今天見麵,他們新郵過來的條件我發給您了,您看約幾點。”
江然先是看了舒心。
舒心雖然不了解狀況,但聽對麵聲音急的,低聲音說:“沒事,你先忙你的。”
江然頓了一秒,然後打開平板,飛快地過了一遍郵件的容,才對電話那頭說:“約一個小時後。”
隨即抬手看了眼金屬腕表,轉頭對舒心道:“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正好要去嬢嬢家,我自己過去就好。”舒心拒絕了,怕他堅持,又接著說:“我嬢嬢家在高平區,一來一回一個小時恐怕來不及。”
江然不不慢地接道:“我可以往後……”
“真的不用。”舒心打斷,目堅決地著他。
不是第一次嚐試一個人理問題,在認識他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
如果結婚以後,就要像菟花一樣要攀附著他,甚至幹擾他的工作才能生活,那寧願不要結婚。
江然黑眸閃過一心疼,憐惜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一個人很久了吧。
久到不習慣接他人多一丁點的照顧。
他很想堅持,但心裏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自己:
再讓一次,等慢慢習慣他的存在就好了,很快就會習慣的。
“好,回來聯係我,我去接你。”江然笑著說。
車窗外的天空,灰中猶帶著一抹昏暗的藍,雲層靄靄連綿不絕地飄過來,就在這片他隔絕出的靜謐空間裏,如同一個隻屬於的避風港,令人安心。
這一刻。
舒心覺得他懂。
看著他,淺淺地笑了。
臨下車前,江然從後座的位置拿了一把長柄的黑傘遞給,“看天可能會下雨,帶著吧,有備無患。”
等舒心打到車,江然才驅車駛離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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