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溪轉進小區,卻見程橋北站在路邊,驚訝道:
“程經理?”
程橋北直盯盯的向離開的轎車,問:“剛那人誰啊?”
陳寧溪說:“哦,我高中同學,現在在教委。”
程橋北故意揶揄,“你跟教委也有業務往來?”
陳寧溪並未聽出弦外音,如實回答:“有啊,教委組織針對校園開展消防安全常識的宣傳活,我代表供電公司科普用電安全,你最近沒看新聞?丹江新聞都播了。”
“……啊,你們一起搞宣傳呢?”程橋北一聽是公事,收回眼,“新聞沒留意,我也不太看電視。”
一想他的最近忙於新酒店開業,確實沒時間,又問:“你在等我?”
程橋北頓下,“……我,我路過。”
“路過?”陳寧溪只覺得不可思議,“沒開玩笑吧,這大冷天你不開車走回家?”
確實難自圓其說,程橋北解釋,“鍛鍊嘛,我很自律的。”
“呵呵呵,”陳寧溪無語的笑,指著小區大門,“我走了,不耽誤你鍛鍊了。”
程橋北住人,“等一下。”
陳寧溪回頭,“還有事?”
程橋北笑得意味深長,“你那同學還周到的,都送到門口了,還下車再送送?”
這回可聽出點別的意思了,陳寧溪哪能讓程橋北上得逞。
“你什麼意思?”
轉過,氣勢洶洶的走到程橋北面前,兩人中間隔著一步距離,因為對方高優勢被迫昂著下,從程橋北的角度看,顯得人小還怪可的。
“我沒什麼意思,不過他好像對你有意思。”程橋北說。
陳寧溪問:“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有意思?”
程橋北輕飄飄的一句:“我看出來的。”
陳寧溪睇他眼,“你還會看。”
“他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我怎麼看不出來。不過,看你現在的反應,是打算迎接新的生活了?”程橋北再問,“走出傷痛了?”
越聽越覺得他怪氣的強調是故意的,也決定狠狠踩一腳程橋北,讓他見識見識也不是好惹的。
陳寧溪面帶嘲諷,揶揄道:“程經理這麼關心我的生活,是不是對我有想法?”
“!”
臉上的笑瞬間僵,似被陳寧溪抓住了小尾,但很快程橋北調整好緒對嗤之以鼻,道:
“我看是你對我有想法吧。”
陳寧溪呵呵了,“老天爺灑智慧種子的時候,你是不是打傘了。”
說他沒長腦子,程橋北剛要奪回話語權,就看到陳寧溪小跑著刷開小區門,一溜煙兒似得進去了。
“你!”
“快回家睡覺吧,夢裡什麼都有。”陳寧溪隔著鐵門,挑釁的衝他擺手,“拜拜,您嘞!”
兩人互嗆後,程橋北又從陳寧溪的生活裡消失了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賀雲益走近了陳寧溪的生活,與他相很舒服,他也有分寸,雖然沒明著說要追求,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賀雲益的心思,但陳寧溪並沒有接他的弦外之音,依然保持著朋友間的社距離。
賀雲益的確是個適合結婚的件,但還是那句老話,對賀雲益沒有產生男之間的需求。
吃過晚飯,陳寧溪接到賀雲益的電話,約去附近的運館打羽球,著腰上一圈,好像真該鍛鍊了。
提起鍛鍊,陳寧溪想起夜跑的程橋北。
這人就跟消失了一般,不見,沒有電話,更不發朋友圈。
晚七點,運館已一片熱鬧的景象,陳寧溪穿著一黑速乾格外有氣神,加之簡潔的短髮,讓整個人看起來清爽極了。
賀雲益站在一塊羽球場衝揮手,“陳寧溪,這裡。”
陳寧溪笑著舉起羽球拍,奔著那走去。
“給,補充能量。”賀雲益很心,給帶了運飲料,陳寧溪將保溫杯拿出來,說:“謝謝,我喝熱水。”
“來吧。”陳寧溪握著球拍躍躍試。
賀雲益說:“不急,你先做準備活,別傷著。”
陳寧溪舒展腰背,活腳踝手腕,賀雲益也臨時接個電話,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應該是上面又佈置任務了。
掛了電話,兩人走到球網兩端,陳寧溪先發球。別看人小,發球的力道可不弱,來來往往幾個回合賀雲益明顯見,陳寧溪卻越打越在狀態,同時吸引不人圍觀。
賀雲益發現其中有幾個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就在陳寧溪撿掉在界外的羽球時,一個悉的人影出現在視線裡。
雖然只一秒,陳寧溪覺到心跳了一拍,掩飾住異樣的緒,淡定的撿起羽球回到球場。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他在,陳寧溪發球時說不上來的彆扭,第一次發球竟然失誤了,紅著耳再次發球,羽球沿著高高的拋線衝過球網,賀雲益向前一步穩穩的將球救起,羽球以刁鑽的角度從球網邊掉落,陳寧溪反應不及,讓賀雲益得了一分。
大家都在誇賀雲益剛剛那球打得漂亮,卻沒人注意到陳寧溪因為全力衝刺傷到膝蓋。
賀雲益衝著人群中的人頜首,兩人還空打個招呼。
接下來一局陳寧溪幾乎沒有得分,從剛才賀雲益被著打變陳寧溪被打得滿場跑,而且明顯覺到的能在下降,躍起也沒之前的高度。
突然,人群中有人說:“我跟他打一場。”
陳寧溪用手背蹭下額頭的汗,回頭看向人群中走出的程橋北,還不等反應過來,手中的羽球拍已經被奪下,他低聲音問:
“你膝蓋過傷?”
陳寧溪說:“以前傷過。”
程橋北點點頭,“去休息吧。”
賀雲益站得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看起來兩人好像很悉。
程橋北舉起球拍,示意賀雲益發球,到被挑釁的賀雲益攥了攥球拍,用力將羽球向半空。
忽的,程橋北一躍而起,將球拍高高舉過頭頂,猛地一記扣殺,羽球如離弦的箭般落在賀雲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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