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停靠了很多私人和富豪的游艇,蔚藍的海水延到地平線盡頭,看起來蔚麗壯闊。
岑旎出煙盒,兩指夾著,將細長的煙出點燃。
火星亮起,散開一層煙霧,把煙咬在邊,手拂了拂,趴在圍欄上看海。
在旁邊不遠,又過來了兩個人。
一個留著干練的短發,另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們互相說著話,講的還是粵語。
“你見過舒意背后那個男人?”
“沒啊,背后那個大佬好神,沒幾個人見過,怎麼突然這樣問?”
“你知道嗎,那條脖子上有好幾曖昧的吻痕,我今日好辛苦先幫用遮瑕膏遮住咋。”
岑旎本來在發呆,但聽見聲音,還是扭頭看了眼,說這話的人是留短發的人。
應該就是舒意的化妝師。
《浮沉》的導演是港島人,劇組班底大多也是講粵語的,所以岑旎聽到們會用粵語聊閑話倒也沒有覺得意外。
看見岑旎轉頭,戴眼鏡的人了短發人,“喂,有中國人。”
短發人轉看了眼,與岑旎視線相,但很快,岑旎面無表地移開了。
短發人收回目,說道:“沒事,應該不識得聽粵語,不用怕。”
黑框眼鏡人便也就沒避諱,繼續原來的話題:“哈哈,這麼講,男人好勁,明知道要走紅地毯,還那麼激烈,親這麼猛,占有太強了吧。”
短發人也跟著笑:“就是。”
“哎,我聽說那男人還準備了一部拉風的紅限量版跑車,送給作為這部電影圍康城影展的禮。”
“哇……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接到消息明天會到,所以我們那個行程是空出來的。”
“而且,”黑框眼鏡人繼續說道:“這輛車好像還是在德國斯圖加特的保時捷總部訂制的,車印著名字,上千萬,全球只有一部,到時候還會空運回國,很大手筆咯。
“嘶。”短發人倒了口涼氣。
“但是你不要以為這樣那個男人就喜歡,這些砸錢就行的事,不一定代表他有多。”
“……啊,怎麼講?”
“我聽說他們是那種關系,你明白吧?有錢人和明星,雙方都不一定互相有真,一個玩玩,另一個就貪圖他能給在這行保駕護航而已。”
“這你都知道!?”
“那個男人經常給舒意送玫瑰花,但其實舒意對花過敏,你想一下啊,他如果真的,又怎麼會不知道花過敏呢?而舒意呢,就每次收到玫瑰花都表現得好開心啊,好的樣子,但其實轉過就助理將那束花扔進了垃圾桶。”
“哇,這麼會演?”
“別人是演員,當然會演戲。”
……
一截煙還沒燃多久,岑旎就變得興味索然。
不喜歡這種對話。
舒意是帝都人,這兩人也就仗著舒意不懂粵語,所以肆無忌憚地在背后說八卦。
岑旎將咬在邊的煙取下,踩著小高跟走到兩人旁邊的瓷煙缸,將煙湮滅。
尖細的鞋跟與大理石地面相,出細微的撞聲。
隨著的走近,那兩人都有點不自在地停止了對話,分別抬起頭來看。
岑旎轉過睨們一眼,輕描淡寫地用粵語丟下了句:“我聽得懂。”
“!!”
岑旎沒理兩人臉上錯愕的表,轉離開。
回到室,還沒到采訪時間,干脆在大廳的海報展位附近閑逛。
那里展出了很多電影的海報,除了圍影展的片子,還有很多往屆的作品海報。
其中《余燼》的海報就在前面第一排,跟著的是其他圍作品。岑旎閑得無事一張張看過去,最后停在了卡娜20年前主演的電影《夜燈》的海報前。
那是一張很特別的海報,中間一盞燈將畫面一分為二,左邊的調低暗,右邊則是明亮風格。
左邊是沉抑的臉,眼神鷙看起來十分不好惹,而右邊則是活潑天真的模樣。
那時候的卡娜還很年輕,僅憑眼神和表便輕而易舉低將這兩種年的覺詮釋得淋漓盡致。
如此天賦異稟,是天生為鏡頭而生的人。
看得正迷,毫沒留意到后漸近的高跟鞋聲。
“——看過這部電影嗎?”
一道饒有韻味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岑旎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扭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心跳了一拍。
主過來和搭話的人竟然就是卡娜。
面前那張臉與海報上的臉重合,岑旎覺得像是過了任意門,一下子穿進時間的隧道。
卡娜踩著幾乎十厘米高的細跟,周氣場十足,型是典型偏大的歐洲骨架,岑旎站在面前,被襯得有些小只。
但即使這樣,也沒給人迫,相反,的角微微勾起弧度,眼尾脈脈含笑地著岑旎,目真誠。
岑旎回過神,笑著回答說:“對,我看過,您真的演得很好。”
“這電影很老了,都過去有二十年了吧。”卡娜像是自言自語,“……2002年?”
岑旎點頭:“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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