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抬手捉住君蓉佩的手腕,皺眉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隻是,隻是不小心撞到了。”
君蓉佩瑟了一下,唯唯諾諾的不敢說實話。
這小臂上青紫的一塊,一看便是被人掐出來的,怎麽可能是撞的。
“你若是不肯與我說實話,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也像往日一樣忍著好了。”
君凝鬆開了君蓉佩的手,不願多管閑事,君蓉佩若是連想要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也不會替出頭。
“不,不是這樣的,這傷是庶姐掐出來的,嫡姐,求你救救我們,”
君蓉佩惶然便要跪下,君凝托住了的手肘,這才製止了的作。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且跟在君青念邊,今日回府後來雲翡苑找我。”
“……是,嫡姐,蓉佩走了,嫡姐千萬小心。”
君蓉佩心中難掩失落,嫡姐向來主張家宅和睦,從來都不會與君青念計較,這次嫡姐這樣說,最後還是同樣的結果吧。
更不必說嫡姐來日嫁與靖王殿下做了王妃後,更不會顧及們這些庶的死活了。
君凝盯著君蓉佩的背影沉思片刻,這個三妹向來老實,剛剛觀察倒不像是說謊的模樣。
隻是君青念邊的人呢,不可不防。
眾人在花園觀賞了一陣,便由侍領著前往太和殿。
夏宴席間男分席,主次有別,君凝因著份,邊坐著的一應亦是嫡,庶則坐在後方的席間。
君凝環顧四周,在看到永初帝左手邊第四個席麵時頓了一下。
那是蕭墨淵的席位,隻是那人如今還未出現。
玉竹悄然回到了君凝邊。
“小姐,青桃已準備妥當,還有一事……”玉竹試探的說著,麵上十分糾結。
“想說什麽便說。”
“小姐,奴婢在路上遇到了靖王,王爺他讓奴婢告訴您,他知道自己做錯了,還說不論是什麽事,都是王爺他的錯,請小姐不要與他慪氣了。”
玉竹說著,以為小姐聽到這話會開心,眼下也大膽了些。
在看來,小姐與靖王殿下再怎麽鬧別扭,最後還是會和好如初的,不然當初小姐也不會為了王爺習武了。
然而,玉竹想象中小姐聽到這番話後展笑的樣子並未看到,相反,君凝周的氣息更冷了幾分。
玉竹心下一跳,雙手攥在一起著,好像又做錯事了。
“小姐,奴婢知錯了。”
“錯什麽了,難不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惹到我們阿凝了?”
悉的聲音,悉的氣息,君凝形一僵,幾乎是一瞬間便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青年居高臨下著,眼中含著溫的笑,銀線竹葉紋綢裳穿在男子上,越發襯的他清俊端方。
君凝大腦一陣嗡鳴,比大腦快了一步,待君凝反應過來時,已經撲到了陶言臻懷裏。
陶言臻措不及防被妹妹給了這樣一個大大的擁抱,心裏比吃了還甜,但須臾他便察覺到了君凝的不對勁兒。
“哥哥,阿凝好想你。”
君凝聲音哽咽抖,設想過很多次再見到哥哥的場麵,可當真正見到這張鮮活的容時,所有已設想好的千言萬語最後隻化了這一句。
真好,哥哥上還是暖的,哥哥還會跟開玩笑,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還有機會阻止這一切。
君凝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中有淚水在打轉。
這下陶言臻可真是慌了,他稍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臉擔憂的看著君凝。
“阿凝,告訴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敢欺負我陶言臻的妹妹,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因著這一句話,君凝破涕為笑,在平康伯府時沒什麽覺,這會兒見到了哥哥,才真切的到,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真的重生了。
“有哥哥在,誰敢欺負我啊。”君凝始終拉著陶言臻的袖,仿佛一鬆手,陶言臻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定王殿下到!”
“靖王殿下到!”
隨著太監兩聲高喊,太和殿眾人轉頭向殿門方向,紛紛行禮。
定王蕭信澤比靖王大三歲,量也要高些,如今已完全褪去了當初的稚,顯出了野心。
蕭雲桀一腳邁進殿門,目在殿中巡視一圈,在看到君凝後,便再未移開過眼睛。
蕭雲桀許是想與君凝搭話,卻見到陶言臻正站在君凝邊,這才按捺下心思,跟著定王坐在了席間。
見蕭雲桀識趣兒的沒有過來,陶言臻冷哼一聲,“算他識相!”
上一世陶言臻便不待見蕭雲桀,隻是君凝那時被蕭雲桀的虛假意蒙蔽了雙眼,哥哥勸離蕭雲桀遠些時,還跟他頂。
如今想來,那時候哥哥便已經知道蕭雲桀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的人了吧,隻是因為難得有喜歡的人,所以哥哥最後才會向妥協,幫助蕭雲桀奪取皇權。
“哥哥……”
君凝想說什麽,一開口卻被打斷了。
“阿凝,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是你的哥哥,我斷不會害了你。”
“你聽哥哥一句勸,靖王他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上京人傑地靈,大把的青年才俊,隻要不是蕭雲桀,你就算選個王八,哥哥也能讓他變金蟾!”
君凝:“……”話糙理不糙,哥哥說得有道理,蕭雲桀確實不如王八。
“阿凝,蕭雲桀他哪點好了,說句不好聽的,當初若不是你找陛下求……”
見君凝始終垂著頭,一副你說什麽我聽什麽的模樣,陶言臻登時苦口婆心地開始勸導。
“哥哥,我不喜歡他了。”
措不及防的陶言臻:“……”他幻聽了?
“你,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喜歡他了。”
“……”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他有生之年還能聽到阿凝親口說不喜歡蕭雲桀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阿凝,你可不許騙我。”陶言臻一臉的懷疑,生怕下一刻君凝就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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