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也想不出辦法,我幹脆直接去找,不給我就下毒!”慕綰瑤激地站起來,說好話沒用,那就隻能使用暴力。
清兒一震,跟著一起站起來,側擋住幾個丫鬟因好奇看過來的視線,輕輕拉了拉慕綰瑤袖,隻用他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小姐,這些話也不能說,要是被有心之人聽見了……”
話音未落,直接被慕綰瑤打斷:“聽見就聽見,老娘真是夠了,隨便他們怎麽做,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一麵要應付張氏,一麵要擔心蘇韞月重蹈覆轍,每一步走得都如履薄冰,家本來是個放鬆休息的地方,還要小心其他下人,話不敢說,事不敢做,想想都憋屈。
“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張氏。”說著,慕綰瑤起就走。
清兒疾步跟上,還是有些猶豫:“小姐,要不咱們再想想辦法?”
貿然前去找張氏要庫房鑰匙,本就對慕綰瑤懷恨在心,肯定不會給的。
慕綰瑤停下步伐,轉看著清兒,張“嘖”了一聲,又歎了口氣,溫和道:“與我有仇有怨,我們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辦法,還不如直接說,不同意再見機行事。”
清兒的表漸漸明朗,甜甜一笑:“還是小姐聰明。”
三人徑直來到張氏院子,正好看到慕妤歡和張氏在說些什麽,張氏笑得溫,也隻有在自己孩子麵前,才有這幅臉。
“綰瑤見過母親,綰瑤有事想找母親。”慕綰瑤微微福,打斷兩人聊天。
慕妤歡一見就變了臉,甩著袖子哼了一聲。
無事不登三寶殿,那日的疼仿佛還曆曆在目,張氏對又恨又害怕,皺眉道:“你有何事?”
“我想要庫房鑰匙……”
在來的路上編的理由還沒說出口就得張氏一聲嗬斥:“大膽!庫房鑰匙豈是你想要就要的?慕綰瑤,我看是放縱你慣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慕綰瑤的,張氏像機關槍一樣罵個不停,甚至還把的生母牽扯進來:“你現在這個德行,都不知道孫氏當初怎麽教你的,就教這副模樣?!”
提到母親,慕綰瑤陡然變了臉,罵什麽都認了,罵母親……
張氏不夠格!
“別提我的娘親!”緩緩抬眼,眉目間滿是恨意,就像一隻深夜的狼,是眼神就令張氏和慕妤歡一震。
院子裏的丫鬟們都豎起耳朵聽這邊況,張氏幹咳兩聲,不想在下人麵前丟了麵子,明明很怕那眼神,也不得不著頭皮怒吼:“要是見到如今的你,隻怕是能氣暈過去!”
“母親別理,有娘生沒娘教的野孩子。”慕妤歡在一旁給張氏順氣,得意的瞪了眼慕綰瑤。
聞言,慕綰瑤倒是眼神恢複,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向慕妤歡走了兩步,低聲道:“大姐,我勸你一句,最好別提我的娘親,不然你沒有好果子吃。”
赤的威脅。
正好的中午,慕妤歡竟全發抖,起了一的皮疙瘩,心下無限冰冷,聽得出來,慕綰瑤沒有說大話,眼底是起了殺意的。
慕綰瑤沒忘自己過來的目的,聲音冷了下來,出手再一次道:“我要庫房鑰匙。”
“你要鑰匙做什麽。”張氏擋在慕妤歡前,雖有怨恨,也問了一句。
反正不管有什麽樣的理由,都是一樣的答案——不給。
“我想進去轉轉。”慕綰瑤當然不能說自己進去看母親的嫁妝,誰閑得無聊去看已去之人的嫁妝?張氏是個心思深沉的人,這麽說必定會讓猜到什麽,慕綰瑤腦海中完全沒有關於母親嫁妝的回憶,也不敢確定裏麵到底裝著什麽東西,便隻能這麽說。
說的吊兒郎當,張氏臉都有些扭曲,咬著牙道:“庫房是你隨便轉轉的地方?”
就知道找沒用,慕綰瑤聳聳肩,準備打道回府:“不給就算了。”
剛轉頭,便聽見下人們齊刷刷的“老爺好。”
慕瑾走進來,抬眸一怔:“綰瑤也在。”
“正準備回去。”慕綰瑤沒將他放在心上,心裏想著究竟怎麽樣才能進到庫房。
“父親,兒替母親到委屈!”正沉思著,後邊慕妤歡哭哭啼啼聲音傳來。
慕妤歡是被張氏掐了一把才反應過來的,豆大的淚珠往下掉,走到慕瑾邊輕輕著他的袖,抬眸一副可憐兮兮模樣:“二妹妹對母親一點都不尊重。”
慕瑾瞪了眼慕綰瑤,沒聲好氣道:“說你呢,轉過頭來。”
又甩著袖子甩掉慕妤歡的手,語氣沒多好:“作為家中大姐,天天哭哭啼啼像什麽話!”
慕妤歡一愣,見到慕綰瑤不耐煩的轉過來,幹眼淚開始告狀,將慕綰瑤剛才那些話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把和張氏說屈辱盡。
張氏還在一旁歎氣,扯了扯兒的裳:“別說了,到底是你二妹妹,我們些委屈就了。”
這一唱一和的,演得好!
看得慕綰瑤差點忍不住給們鼓掌,這放現代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
明明雙方爭執,卻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厲害啊。
慕瑾看見毫不知錯的模樣更是來氣,怒目圓瞪道:“去庫房轉轉?你當庫房是你臥房啊,想進去就進去,我看我真是把你慣壞了,如今一點規矩都沒有!”
慣?
他怕是沒資格說這個字,孫氏在時,他便整日在書房看醫書,原主過的六年好日子也全靠孫氏庇佑,孫氏一去,他便把丟給張氏,張氏何人啊,川劇變臉最優秀演員,表麵上與這個繼相親相,實際上沒讓過過一天舒服日子。
所以,他也能說“慣”這個字?
況且……孫氏的離世跟他有沒有關係都未知……
慕綰瑤沒說話,低著頭聽完慕瑾的怒罵,抬眸淡淡道:“完了?那我走了。”
轉就走,這個父親眼瞎心瞎,跟他實在沒什麽好說的,連為自己爭辯一句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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