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疼,江心也毫顧不得,用手支著地麵,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朝門口走去。
要去追江頤。
剛剛江頤的緒那麽激,這麽晚出去,如果出了什麽事,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麽多年,江頤是唯一堅持下去的力了……
拉開門,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就追了出去。
一口氣奔到二樓,陳正準備關門的作一頓,“心心,你回來了嗎,剛剛我看到小頤跑出去了。”
“陳,謝謝關心,我回來了。”江心頓了一下,“我現在去追小頤。”
江心說完,繼續往樓下奔去。
樓下,踩托車油門的聲音響起。
江心心裏一急,在一樓樓梯往下直接了三步,一個沒站穩,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手蹭破了皮劃出跡也沒有察覺。
迅速起,朝著托車發出聲音的方向追去,果不其然看到江頤已經坐上了托。
“小頤,你要去哪兒?”
江心追上去,擋在江頤跟前。
“我去哪兒,不用你管!”江頤坐在托車上,戴好頭盔,再次踩油門,看向江心,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給我讓開!”
江心上前一步,低著頭擋在車子前麵,手按在托車上,小聲說道:“這麽晚了,別出去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這麽晚了?”江頤突然低聲音,冰冷又譏諷:“可常年這麽晚才出門的人是你,江心,你有什麽資格過問我去哪兒?我不過是,在跟你學罷了。”
聽到這話,江心怔了一下,張了張,卻無言反駁。
微微低頭,低的聲音裏帶著一難以察覺的祈求,“小頤,別鬧了,跟我回家。”
“家?你選擇了他,放棄了我,如今我就等同於孤兒,我哪裏還有家?”
“你!”
江心揚起手,看著那雙腥紅而固執的眼睛,卻遲遲沒有落下。
“又要打我是嗎?”江頤側過右臉,冷冷的看著江心,就像看著仇人,“江心,為了他,你又要打我。還真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啊。那你打啊!怎麽不打!”
他朝著江心怒吼,聲音震得耳發聵。
江心愣在原地,眼眶裏閃過一抹淚,緩緩放下手,眉眼低垂,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對不起,小頤。”
江頤笑了一聲,聲音又恢複了平靜,說出的話卻著無盡失,“有什麽資格管我?”
“小頤…”
江心張了張,想到霍垣的話,到了邊的解釋全化作一句對不起。
不是自由人,無法滿足江頤的要求,就算應下了,也做不到。
不論答應,還是不答應,最後都會讓他失。
“既然每一次都沒有打算選擇我,為什麽又要來管我?”
“我…”
“你沒有資格來管我?”江頤打斷的話,“江心,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覺得更惡心。”
江頤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江心的心,眼前的年以前跟無話不說,是最疼也是最疼的弟弟。
如今,他卻覺得惡心,連一聲姐姐都不肯。
可他是的親弟弟,是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是豁出一切都要保護的人,怎麽能不管?
“我…我是你姐姐。”
“我姐姐?”江頤冷笑一聲,“江心,你配嗎?”
江心深吸一口氣,下心中的疼痛,抬起頭著他,“小頤,不論你怎麽想我,於,我們濃於水,我是你的親姐姐。於理,在法律上,我是你的監護人。
這是你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隻要我在這個世上一天,我就有資格管你一天。”
這話,說出來自己都沒有底氣。
“是嗎?”江頤看著江心的眼睛,角勾起一抹嘲諷,“那如果我死了呢,我死了,你也要管嗎?”
說完,他一把掀開江心,隨即騎著托車絕塵而去。
江頤被掀到在地,可他連頭也沒回。
“小頤,你去哪兒?”
“你回來!”
回答江心的,隻有托車漸行漸遠的聲音。
坐在冰冷的地上,看著托車消失在黑暗中,江心把頭埋進膝蓋,昏黃的路燈將的影子拉長,孤獨又絕。
“心心,你沒事吧?”陳不知何時從二樓走了下來,關切的看著江心,“小頤呢?”
“我沒事的,陳。”江心思緒回籠,了眼角,從地上站了起來,“小頤跟我正鬧矛盾呢,他剛剛騎托車走了。”
“小頤他才十八歲,他這個年紀跟大人頂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太心了,你父母的事他需要學會接。隻是,你真的沒事嗎?”
陳以為江頤還在因為那場車禍耿耿於懷,勸起來。
“我真的沒事。”
“心心,你是陳看著長大的,有什麽事,如果不好對小頤說,你可以對我說,不要總是憋在心裏。”
“嗯,我知道的。”
江心回答得簡潔,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但剛剛將江心和江頤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因此,江心越是這樣,陳越是心疼。
隻是,有些事,不該由去說。
而且,若自作主張去說了,以江頤的子,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
握住江心的手,“你啊,就是子太,要是當初你子一些,你們家的那些存款也不至於被你那些不要臉的親戚搶走,讓你辛苦那麽多年,你也就不會…”
到手上傳來的溫度,江心有些不適應,默默地將手了回來。
“好了,夜深了。”出聲打斷陳的話,輕聲說道:“陳,您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還要去找小頤。”
“好。”
陳應下,打著嗬欠又往家歸去。
江心看著陳蹣跚的背影上樓後,這才往外邊走去。
偌大一個海市,江頤能去的地方隻有那麽兩個。
江心挨著找了過去,在淩晨一點半的時候,終於在江頤駐唱的酒吧找到了他的蹤跡。
站在酒吧門口放眼去,酒吧裏大多都是二十歲左右的男,另外一半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
花紅酒綠的酒,震耳聾的音樂,昏暗無比的燈,充滿了人心智的力量,有那麽一瞬,差點讓忘了現實中所有的抑,讓忘了霍垣,忘了與江頤的爭吵,甚至忘了那藏在靈魂深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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