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凜叼著煙看牌,甕聲甕氣地來了句:「哪找的?還會尥起蹶子。」
「送貨上門,還免費。」
宋凜搖頭,「也就你葷素不忌,是個母的都能下。」
「誒——」賀淮不太滿意這說法,「我怎麼就葷素不忌?」
宋凜吐了煙,冷嗤一聲,沒有再辯。
「老宋,你啥意思?話別說一半,有本事你說全啊!」倒不依不饒了。
沈謙抬起眼皮,視線從手裏的撲克牌移到賀淮臉上,「阿凜的意思是,那個的不怎麼樣。」
賀淮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還是阿謙你比較有眼。那麼大,地兒那麼松,還敢自詡清純校花,也不知道是換了幾手的破爛貨,真當我瞎呢?」
沈謙沒接茬兒,「一對Q。」開始專心致志出牌。
秦澤言了眉心,到底忍不住:「阿淮,你小子上積點德,好歹是個姑娘,別太過分。」
此話一出,秦澤言就後悔了。
沈謙和宋凜對視一眼,前者輕嘆,後者搖頭。
只因,賀淮是個「炮」,不管對的錯的,他小爺永遠沒錯,你要敢說他錯,就得做好被他那張嘰里咕嚕煩死的心理準備。
果然——
「澤言,你居然為個人,指責兄弟?」
完了完了,開始了……秦澤言一個頭兩個大,識趣地沒有再開口,就怕賀淮變本加厲。
但顯然,「炮」並無消停的打算。
「說話啊,你憋著幹啥?姑娘怎麼了?是個母的了不起?」
秦澤言角搐。
「也對,」賀淮自說自話,「母蚊子會吸,公蚊子不會,這麼看來,是了不起的。」
這回,就連宋凜都忍不住扶額,得,又犯病了。
賀淮:「澤言,我可沒冤枉那的,那地兒我一就知道有沒有被開發過,你不信我打電話讓回來,你自己。」
「別……我信,我誤會你了,我錯了,我真心悔過。」
賀淮咕噥一聲,「這還差不多……」
秦澤言險險了把汗,他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尤其是賀淮的閑事。
「澤言,我跟你講,這人也分種類,你這麼不分好歹,兄弟我可得跟你科普科普,免得以後被騙balbalba……」
閘一開,就收不回來。
宋凜把手裏的撲克一攏,反扣在桌面上,無視還在嘰里呱啦傳授「識」經驗的賀淮——
「阿謙,聽說你多了個妹妹?」
此話一出,功讓賀淮閉。
沒過兩秒,「妹妹?妹妹?」
總算轉移了注意。
秦澤言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難免詫異,沈謙可不像賀淮,來者不拒,葷素不論,「妹妹」這種東西,估計不大可能,莫非……
「同父異母。」沈謙淡淡開口。
賀淮一頓,「私生?」
宋凜:「廢話。」
賀淮:「……」
秦澤言斟酌一瞬,問道:「你家老爺子同意了?」
沈謙點頭。
賀淮:「你爸這小三兒戰鬥能力有點強悍啊,孩子都明正大塞進本家了。」
秦澤言一個勁兒朝他使眼,並對宋凜的方向微抬下。
賀淮不自在地輕咳兩聲:「那什麼……我瞎幾把說的,別介。」
他們四個人中,只有宋凜是私生子,有些東西確實不好破,搗人傷口。
沈謙:「那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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