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出了宮門之後,才敢真正的鬆一口氣,沒有馬車來接,便走著回將軍府。
還沒走多遠,就覺得後頸一痛,再後來,便失去了意識。
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面前還坐著一個黑著臉的男人。
「又是你!」楚瑤爬了起來,脖子上的疼痛還在,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下手這麼重,了自己的脖子。
燕北宸的臉白的不正常,沒等他開口,楚瑤就發現了不對,二話不說就抓起了他的手把脈。
過了一會,皺著眉頭看著燕北宸,「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說這位大爺,您能不能稍微惜一點您自己的子啊,這還中的是劇毒,我如果晚一點被抓來,你就沒命了你知不知道。」
看著大呼小的楚瑤,燕北宸的臉更差了,他閉了閉眼,「聒噪。」
「你!」楚瑤原本在東宮的時候,肚子裏就憋著一氣沒發,現在又被人嫌棄太吵。
「嫌我吵那你又幹嘛把我抓來,被吵死你是會更面嗎?」
楚瑤嗤了一聲,又沒辦法直接把人扔了不管,哎了一聲。
「我真是個勞碌命。」
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黑的藥丸,二話不說就塞到了燕北宸的裏,藥丸口即化,本就來不及讓燕北宸吐掉。
看著絮絮叨叨抱怨的小胖妞,燕北宸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他眼裏小胖妞毫不客氣的開了他的服,看到傷口之後臉都開始嚴肅了起來。
楚瑤看著模糊的傷口,眉頭擰了起來,扭頭就在房間里開始翻了起來,最後沒辦法,借用了一下燕北宸靴子裏的匕首。
「傷口太深了,還傷了骨頭,皮的毒好祛,骨頭可不好辦,你這樣的況,我只能冒險試試刮骨祛毒,會很痛,你忍著點。」
楚瑤往匕首上倒了些白酒消毒,然後就小心翼翼的開始颳去燕北宸骨頭上沾到的毒。
刀在皮里攪的痛苦不是一般人的住的,可是燕北宸是一聲不吭,楚瑤在心裏嘖了好幾聲,佩服他的忍耐力。
傷口不大,骨頭上沾到的毒也不多,很快就被理乾淨了,楚瑤迅速的清理好傷口,上藥包紮。
此時的燕北宸閉著眼睛,像是力不支暈過去了。
楚瑤正想把人搬到床上去的時候,外頭突然一片嘈雜,沒等出門去看,就有小沙彌一臉慌張的敲開了門。
「外頭被人包圍了,主持在前頭拖延時間,姑娘你趕帶著公子從後門離開。」
這話讓楚瑤心裏一驚,費力的將燕北宸扶了起來,跟著小沙彌往後門走。
可是走到一半,楚瑤就停了下來,小沙彌不解的催促,楚瑤卻搖了搖頭。
「包圍寺廟的人目的不明確,說不定後門也有人在守著,如果我們現在出去,很有可能就中了圈套。」
小沙彌這下也反應了過來,「那現在如何是好,若是他們闖進來搜的話,一定藏不住。」
看著慌張的小沙彌,疑的看了一眼燕北宸。
這人到底是什麼份,怎麼會有兵來圍捕他。
現在的況也顧不得那麼多,楚瑤抬頭看著小沙彌,「帶我去最近的佛堂,快。」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小沙彌也沒有問,直接就帶著去了後頭的佛堂。
「此是主持平日裏接待貴客用的佛堂。」
楚瑤將燕北宸放下,然後去找了一個空心的佛像,「把他藏進去。」
二人合力將昏迷的燕北宸塞進了佛像之中,他們才把佛像放好,外頭就響起了腳步聲。
楚瑤心裏一驚,連忙在團上跪好,裝出一副十分虔誠的模樣。
沒過多久,門被人一腳踹開,楚瑤一臉驚慌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為何要擅闖佛堂!」
為首的男人穿著盔甲,他盯著楚瑤看了一會,扭頭看著主持,「是何人,為何會在此?」
沒等主持回答,楚瑤就出了聲,「大膽,我乃當朝長樂郡主,楚大將軍嫡長楚瑤,你又是何人,竟敢打擾本郡主禮佛!」
喊出來的時候,楚瑤一顆心跳的飛快,那人聽到楚瑤這麼說,先是一愣,然後就想起了京中好像的確有這麼一位郡主。
楚大將軍的嫡長嘛,他眼裏帶上了幾分嗤笑,「原來是長樂郡主,只是不知郡主為何會在此?」
他沒有行禮,楚瑤也沒工夫跟他計較,哼了一聲,抬著下,「本郡主還沒問你為何帶人擅闖佛堂!」
「原是如此,下得了上頭的領,說此藏匿著謀殺太子殿下的刺客,這才帶人圍了進來搜查,打擾郡主真是罪該萬死。」
「不知郡主可有看到什麼行跡詭異的可疑之人?」
那人語氣輕佻,聽到他這樣說,楚瑤也慢慢鎮定了下來,嗤了一聲,「本郡主剛在宮中替陛下把完脈出宮,路過此便進來替陛下燒香祈福,卻不曾想,剛到沒多久你們便圍了寺廟闖進來,知道的說是搜查逆賊,不知道的就是你們把本郡主當賊了不?」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那人臉上的不正經也消了三分,「郡主說的哪裏話,下等只是怕這賊子再行禍事,這才闖了進來,誤闖郡主的佛堂實在是罪過,郡主恕罪。」
楚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滾吧。」
那人眼神變了變,但又不敢說些什麼,只好帶著人離開。
他們搜了其他的院子之後毫無收穫,「會不會是那人提前收到了風聲逃了?」
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扭頭看了一眼楚瑤那間佛堂的方向。
「就算是逃了也定然逃不遠,追。」
很快,那群圍著寺廟的兵就撤走了,怕他們暗中留了眼線,楚瑤不敢把燕北宸帶出佛堂,可是他傷這麼重,佛堂沒有保暖的東西,晚上定然熬不過去。
於是楚瑤故作虔誠的三跪九叩,燒了香拜了佛,磨蹭到晚上。
「天太晚了,勞煩主持幫我通知一聲將軍府,我今晚便留宿寺中了。」
「郡主言重了,舉手之勞。」
關上了門,小沙彌才將一直藏著的燕北宸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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