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那個老王八的小妾來幹嘛?”
“是扳倒白氏的證人。”幽幽把昏迷的孫魅兒放到客房的床上。
“所以呢?”南離看向幽幽。
“你就在他們回京之前,把從府救了出來?”
“嗯。”幽幽不甚在意。
“不是,那你把帶到我這是什麽意思?”
“你說呢?”幽幽斜了一眼南離。
南離瞪眼“你讓我保護?”㊣ωWW.メ伍2⓪メS.С○м҈
幽幽點點頭,隨意又慵懶的半躺在榻上,閉著眼道:
“在這京城裏,隻有你這,是修洪最想不到的,況且,除了你,我誰都不信。”
這話說的,立刻讓南離的臉緩和了不。
“那你打算下一步怎麽辦?”南離給幽幽倒了杯水。
幽幽接過水杯,坐直子,吹了吹霧氣。
“砸場子,摘幌子。”
“嗬”南離笑了笑。
“砸誰的場子?摘誰的幌子?”
幽幽喝了口熱水,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
“一品香。”
“府的產業,京城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個得了皇帝恩賜,敢掛八個幌子的酒樓。”南離嗤笑,挨著幽幽邊坐下。
“玩的夠大的,砸一品香的場子可不容易?中皇朝管轄的各城、州、郡都開有一品香的分店,單單一個一品香酒樓,一天的收益就是普通老百姓幾口人一年的收益,更不用說修洪手下其他的產業,你覺得這樣一個‘財神爺’隻是一個普通商人……”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麽?”幽幽打斷。
“我就想告訴你,修洪不是一個人,他背後有靠山。”南離又給斟了一杯水繼續道。
“修洪和宋丞相是兒親家,宋丞相是太子一派的人,所以……”
幽幽瞇著眼,咧一笑“所以,修洪背後的靠山是太子?”
“嗬,這可真是想不到,一介商人,不但有丞相府撐腰,還和太子有勾連,想必修洪風無限吧?”
“何止風無限,你的那位妹妹,相府夫人綰傾這麽多年連個蛋都沒生出來,卻依舊能坐穩夫人的位置,憑的是什麽?”
“金銀之?”
“嗯?”南離點點頭“這世上誰不錢?尤其是在京城裏,沒錢寸步難行。
“南離,你看到的都是表象。”幽幽笑了笑,眸底幽深鋒銳
“什麽意思?你發現了什麽?”南離手摟著的肩膀。
幽幽沒有瞞,把那晚孫魅兒和表哥說過的話,跟南離學了一遍。
“什麽?”南離吃驚。
“我是知道天寶欠了賭債,竟不知欠下這麽多?需要賣玉巷園湊錢還賭債?這太可笑了。”
“我也覺得很可笑,這麽多年,府的底子都被掏盡了,但是想想也在理之中。”幽幽歎了口氣。
“家大業大,架不住子孫敗類,奢靡無度,揮金如土,再加上還要養一個丞相府和太子府,那可都是權貴之人,你覺得是幾千兩幾萬兩銀子就能打發的?”
“嗬嗬”南離笑的一臉幸災樂禍。
“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千釘,想要家覆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得了的,畢竟,如果不是出現太大的錯誤,丞相和太子不會……”
“嗯,我明白,所以來這之前我去了趟玉巷園,然後又去府救了孫魅兒。”
一說到玉巷園,幽幽麵背後的那雙眼睛就像一匹狼,發著幽幽綠。
“咳咳,快收收你那雙貪婪的眼睛。”南離無奈搖頭“玉巷園那?你了手腳?”
幽幽聳聳肩,不置可否“那園子不錯,我相中了。”
噗嗤!南離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來,修洪得想別的辦法給他兒子籌錢還賭債了。”
幽幽起了個懶腰“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啦!我得回去瞇一會,明天還有好多事要辦。”
說著,抬腳往外走去。
……
平旦,夜與日的替之際。
東街民宅的西廂房裏,一黑的暗衛踏風而來。
“爺,轎子和朝服備好了。”
“嗯。”什方逸臨站起,眸沉沉的看了看主屋的方向。
那個屋子,一晚上燈都沒有亮過。
那個人?也不知怎麽,一想到那金麵背後的雙眼,還有幾個時辰前兩人之間發生的意外,心裏就湧上一不明的滋味。
“走吧。”兩道影一前一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一如風吹而過,了無痕跡,唯有桌上,那一排銀元寶,證明這個屋子曾經有人住過。
巷口的轎子離開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頭戴金麵,一黑的幽幽略顯疲憊的走了進來。
推門進院,腳步稍顯停頓,幽幽側過臉看了看西廂房的方向,屋裏漆黑一片,房門閉,想來,那個男人傷又中毒,剛剛又中了自己的銀針,不知有沒有醒過來。
也是,中了夜浮生的彈指散,又了製的劇毒,隻是那劇毒……怎麽與在《靈醫古本》上看到的一種上古火髓之毒有些相似。
“不可能的。”幽幽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中了火髓之毒,沒有人能夠承全骨頭寸裂,火毒蝕骨灼髓般的疼痛。
況且,火髓之毒早已絕跡百年,又怎麽可能突然出現。
這樣想著,麵背後的角自嘲一笑,推開主屋的門,還未踏進去,側便傳來一聲懶懶又有點鼻塞的聲音“主子。”
靜言迷迷糊糊的了眼睛,脖子看了看門口站著的人,沒錯,是家主子。
“主子,你不會一晚上都沒回來吧。”靜言上前,了幽幽上的夜行,冰冷的還著一子氣。
“嗯。”幽幽點頭“我先瞇會,兩個時辰後我起床。”
說著,進屋關門,連著氣的服都沒有,一頭紮進的被子裏,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
雲歸並不知道那落酸到底是什麽東西,直到第二日豔高照,晴空如洗之時,客棧裏有人談論起玉巷園。
“嘿,聽說了嗎?南城玉巷園……鬧一鬼一了?”
“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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