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公爺依舊在配合著裴攸北,“哦?為何你退婚都使不得呢?”
“晏梨的祖父家於您有救命之恩,如今咱們若因為晏梨出不高就退婚,豈不是顯得我們忘恩負義嗎?”
這個詞用的有些過度了,晏梨是這樣覺得,正打算糾正一下時,卻見裴老公爺站了起來,“說的對,這等忘恩負義之事,我們不能做。晏家丫頭,你的一片苦心我了解,也很高興你還沒過門就如此為咱們國公府考慮,但是你放心,咱們國公府向來喜歡用實力說話。”
雖剛才晏梨沒有言明裴攸北娶,於國公府沒有什麽好,可裴老公爺懂那個意思,裴攸北完全不需要通過聯姻來壯大國公府的勢力。
晏梨不知如何是好,家裏李氏還拿著錦雲來說事,若退不了婚,錦雲怎麽辦?
長公主見裴老公爺和裴攸北都不同意退婚的事,便知這事兒需要另尋他法,繼續讓晏梨在國公府絞盡腦的退婚,不是明智之舉。
“怎麽?我父親都這樣說了,難不你還要退婚?”長公主暗示晏梨暫且收手。
晏梨隻能作罷,並不是因為聽長公主的話,而是已經沒有什麽法子了,“裴爺爺,裴公爺,那,晏梨便先行告退了。”
晏梨福行禮後,轉朝堂屋外走去,隻聽後裴老公爺的聲音傳來:“攸北,去送送晏家姑娘。”
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晏梨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卻還是在走到庭院時,被他追上了。
“你會醫?”裴攸北並未提及退婚的事,這讓晏梨鬆一口氣。
晏梨邊走邊回答:“回裴公爺的話,臣隻是略懂醫,並不通。”
“那,你能治眼疾嗎?”裴攸北一本正經的問晏梨。
恰好兩人走到國公府門口,晏梨不得不停下腳步看他,“眼疾?那需要確切的麵診之後,才能確定我能不能治。”
裴攸北俯湊在晏梨耳邊,低聲說道:“回家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這眼睛是什麽病,本公爺這麽好的男人,你居然要退婚?”
他突然靠近,晏梨心下一,在聽他好聽的聲音從耳傳來,晏梨有一種小鹿撞的覺,門外一群人看到裴攸北和晏梨如此近距離接,尖聲此起彼伏。
晏梨迅速後退了兩步,狠狠的瞪了裴攸北一眼,轉便往外跑。
後,那群人在問裴攸北和晏梨是什麽關係。
不由自主的,晏梨放緩了腳步,隻聽裴攸北提高了音量的聲音傳過來:“和本公爺有婚約,你們都回去吧,本公爺——非不娶。”
恰巧,裴攸北用晏梨擋了桃花。
晏梨腳底生風,跑的更快了。
比晏梨更早一步回到左相府的,是李氏邊信任的使,將方才在國公府發生的一切告知李氏。
李氏氣的將茶杯掃落到地上,“去,把錦雲給我抓起來!”
“夫人,這樣做不妥。”周媽媽趕上前,勸說李氏:“這種況屬於預料之外,現在晏梨這一趟國公府引起了裴公爺和裴老公爺的注意,若咱們繼續在對下手,怕是會引起禍端。”
李氏發熱的頭腦清醒了幾分,旋即,看向從國公府回來的使:“長公主怎麽說?”
“回夫人的話,長公主說此時還需從長計議,讓我們不要輕舉妄。”使低眉順眼,如實傳達著長公主的意思。
聞言,李氏隻能聽從了周媽媽的話。
……
晏梨回到明月閣,卻見原本應該躺在地上休息的錦雲正扶著牆打掃衛生。
“錦雲,你怎麽起來了?”晏梨快步走過去,扶著坐下來。
錦雲臉蒼白,上也不帶一:“奴婢本就是下人,四姑娘你把奴婢從夫人房裏救出來,奴婢已經激不盡了,怎麽能整天躺在床上,讓你照顧奴婢呢?”
“你如今有傷在,若是不好好養著落下病,將來怎麽照顧我?”晏梨將手中的抹布拿走,堅持要扶上床躺著,“你躺下,讓我給你施針,便能好得快一些。”
錦雲依舊有些忐忑不安,“四姑娘,這……奴婢哪裏的起?”
晏梨深知錦雲的子,索就說道:“我現在在學針灸,正愁找不到人來練手,你就讓我試一試吧?”
錦雲小臉微帶苦,或許是怕晏梨把紮壞了,遲遲沒點頭,可是那些拒絕的話,卻也是說不出口了。
晏梨見那副表的,‘噗嗤’一聲笑了,“放心吧,雖不保證能把你紮好了,但可以保證不把你紮壞了。”
錦雲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在拒絕,躺下來讓晏梨施針。
一邊施針,晏梨一邊想著當下的局勢,婚沒能退,長公主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李氏也會想法子繼續折騰。
長公主那邊,晏梨是做不了主的,可李氏這邊嘛……晏梨倒是有了一個想法。
剛巧,當晚是家宴,晏梨可以上膳廳吃飯,可以見到原主父親,也就是左相。
依照先前原主的脾氣,就算到了家宴的時候,也極去,除非左相想起來,點名讓過去時,才會過去。
而今天,晏梨打算主過去,並且早早的把自己收拾的幹淨利落,提前去了膳廳。
晏梨去時,膳廳除了廚房的下人出著上菜之外,還沒有一個正主。
而為唯一主人的晏梨並未到下人們的尊敬,大家都把當空氣,更甚至還嫌礙手礙腳的。
晏梨懶得和一群下人計較,主站到了膳廳的角落裏去。
沒一會兒,左相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膳廳。
距離左相最近的便是李氏,臉上掛著大方得的笑容,也不知和左相聊到了什麽開心的事。
左相的另外一邊便是二房柳氏,也就是晏清瑤的小娘。
在後麵,便是左相的一群子了。
一群人並未發現晏梨的存在,紛紛座,還是左顧右盼的晏清瑤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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