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的上顎和下顎已經變形了,裏的話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舌頭似乎被扯斷了筋。
隋這一手把所有人嚇得不輕,看戲的百姓忙不迭退出十米開外,生怕波及到自己。
歲南魚看著李氏變形扭曲的臉,驚了一下。
隋可是上過戰場拿過刀的,這一掌的力度要是再大點,都懷疑他能把李氏的脖子扇斷。
這個李氏不知死活撞到槍口上,也是活該。
歲老爺慫得抖地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攝政王饒命!是人不知天高地厚,小人一定好好教育,還攝政王可以饒恕歲府!”
隋冷眼睨著他,“本王在門外站了有一柱香了吧?歲老爺就是這麽招待本王的?”
歲老爺慌了,忙不迭爬起來,卑微鞠躬,做了一個請的作。
隋牽著歲南魚的手大搖大擺走在前麵,待他們的影消失在大門後,外麵圍觀的百姓這才開始絮絮叨叨討論起來。
歲南魚先去歲夫人的房間,然而進去並沒有找到的影,裏麵的裝飾從清素典雅變了花紅柳綠,儼然不是歲夫人喜歡的風格。
連裏麵陳設的家都從沉香木換了青銅。
擰質問歲老爺:“我娘親呢?!”
他的眼神閃躲,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外麵突然跑進來一個嬤嬤,滿臉慌張,猛地跪在歲南魚麵前。
“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夫人被老爺和李姨娘扔到了柴房做活兒,惡寒染數月之久,李姨娘那個惡毒的婆娘都不允許郎中啊!”
聞言,歲南魚臉一變,忙不迭掙開隋的手,朝柴房跑去。
推開陳舊的木門,映眼簾的是一位骨瘦如柴、臉蠟黃的中年婦,穿著破舊的布躺在稻草上連連咳嗽,像是要將肺咳出來才罷休。
上一世歲南魚在歲夫人離世後連都沒有見到就被歲府匆匆下葬了。
全然不知道消失的半年歲夫人居然遭如此待遇!
“娘!”
歲夫人掀起疲憊幹枯的眼皮,在看清來人後眸中閃過驚喜之。
“阿魚……”的聲音沙啞生得厲害,宛若好幾日沒有喝過水一般。
歲南魚衝過去將抱住,眼淚不控製地落了下來。
“娘親,對不起,兒回來晚了。”
歲夫人輕地拍著的背,“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娘以為你……”
說著說著哽咽起來,兩母上輩子加這輩子還有好多話沒有說。
隋看著兩個脆弱的背影,眸中劃過心疼之,再次看向歲老爺時,又恢複了狠戾。
歲老爺被他的眼神嚇得栗了一下,慌忙撇清關係。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那妾室幹的好事!”
歲南魚猩紅著眸瞪著他。
要不是他這個便宜爹寵妾滅妻,那個李姨娘敢幹出這事?!
在不知道的半年裏,歲夫人被李姨娘欺負的事遠不止這些。
“嬤嬤,將李氏給我拖到這裏來!”厲聲吩咐道。
嬤嬤腰板得筆直,應聲去了。
大小姐現在回來了,還有攝政王撐腰,李氏母這次完蛋了!
滿臉青腫的李氏還沒來得及讓郎中給上藥,就被推搡進後院。
忙不迭跪在地上,裏的話已經說不清楚了。
“饒…命,唔…民婦知錯……”
歲南魚將一隻破碗扔到麵前,裏麵還有半碗殘羹剩飯。
這就是李氏這半年給娘親吃的食!
且不說半點油水沒有,連碗都是拿狗用過的,裏麵的飯食還是他們吃剩了勻出來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歲南魚低眸睖著,“把裏麵的東西吃幹淨。”
李氏有些氣惱,已經放低姿態求饒了,歲南魚居然還不放過。
過慣了錦玉食的生活,讓吃這種東西怎麽能行!
更何況還是太子的丈母娘!
攝政王可以忌憚幾分,歲南魚是個什麽東西!
李氏毫不猶豫將飯碗掀倒,饒是裏的話說不清楚,吐出的聲音還是帶著尖酸刻薄。
“唔我可是太子的……丈母娘!你個賤人……敢如此待我!”
啪地一聲!
歲南魚扇了一個耳,裏的泡流膿,整張惡心至極。
啪地又是一聲!
裏鬆的牙齒又落出來幾顆。
“這飯你不吃,那就打到你吃為止!”
這些都是李氏對歲夫人做過的事,要不是嬤嬤將歲夫人這半年的遭遇說給聽,都難以想象的娘親遭了什麽樣待。
啪地第三下!
李氏沒站穩倒在地上,忙不迭看向歲老爺求助。
歲老爺哪敢說話啊,避開視線全當沒看到。
眼見歲南魚的掌又要落下來了,李氏這才認慫,抓起地上的飯就往裏塞,差點被餿了飯惡心得吐出來。
“吐出來也要給我幹淨!”
歲南魚直勾勾地盯著,直到全部咽下,讓嬤嬤從柴堆裏取出一木條。
李氏一看便知要做什麽。
歲夫人上的傷肯定是看到了。
饒是李氏將歲夫人趕到了四麵風的柴房,幾乎每天還是會來這裏折騰一番。
盯著歲夫人劈柴洗,總是找茬用木打在上。
半年累計,歲夫人的手臂骨裂得嚴重,已經拿不起重了。
膝蓋也被李氏敲碎了一塊,走路都費勁。
歲南魚已經氣急了眼。
上一世的娘親被李氏折磨,又被歲菱然待。
這母倆欠們的這一世全部奉還!
砰地一聲!
伴隨著木頭撞擊的聲音和一聲狗嚎般的慘,李氏的膝蓋被歲南魚擊碎了。
這一作給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歲老爺當場嚇得雙癱。
唯有隋,含笑看著。
他真是極了發狠的樣子,和他簡直天生一對。
歲南魚沒有給李氏氣的機會,木一下兩下三下往手臂上狠狠打下去。
不消一會兒,就已經皮開綻了。
李氏狼狽得像一條茍延殘的狗一般在地上打滾。
歲南魚直到聽到手臂斷裂的聲音才停下了手上的作。
滿頭細汗,猩紅的眸子將整個人襯得厲了許多。
“就這幾和你之前每日在我娘親上打的比起來,輕多了!既然你的手腳這麽賤,那留著也沒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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