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被抓包了
陸家準備了不東西,吃的,就臘,有大塊黃牛,有紅糖白糖掛面,還有一些白面,和點心等,更別說其它用的穿的,還有幾兄弟的日用品。
幸好陸家三兄弟都有力氣,每個人都搬著提著的,就這麼下了車,他們下車后,陸守儼徑自開著車離開了。
三兄弟便擁簇著初挽:“挽挽,你家住哪兒?”
初挽:“跟我來吧。”
三兄弟便忙跟著初挽往前走,邊走邊四看,幾兄弟沒來過這里,自然是覺得新鮮,一時陸建時又道:“趕明兒咱也得過去十三陵各看看,聽說水庫現在被個人承包了,里面有養魚的,魚都特別。”
陸建昭一聽,挑眉,嘲諷地道:“你是來旅游吃魚的,還是來幫忙干活的?”
陸建時不服氣:“我就說說嘛!”
陸建暉沒吭聲,四打量著周圍,卻見路上到鋪著剪開的尿素袋子,或者塑料油布,上面曬晾著藥材,也有柿子干。
這些估計都是山貨,農村人曬了后用來補家用的。
當下隨口道:“這些都去那兒賣?”
初挽:“藥材在收購站,柿子干什麼的進城擺攤吧。”
陸建時一聽,有興趣了:“挽挽,你家曬這個嗎,曬的話,我幫你賣,柿子干我有門路,藥材我可以幫你收!”
初挽看著他那一臉討好的樣子,道:“我家沒有。”
陸建時略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道:“沒事,等你家以后有了再說。”
陸建昭冷笑一聲:“這都說什麼呢,前言不搭后語的。”
陸建時一聽,頓時瞪向陸建昭。
這時候,村里有放羊的胡爺爺看到了,他穿著老棉襖,背著手,手里攥著一放羊兒。
他見到初挽一行人,疑地了眼睛,之后納悶地看著初挽:“挽挽,你回來了?這是怎麼了?跟著你來的是誰?”
初挽也就笑著道:“胡爺爺,這是我太爺爺朋友家的孫子,過來做客,幫我們家干農活的。”
胡爺爺恍然,不過還是納悶,忍不住打量著陸家幾兄弟。
幾兄弟穿戴好,大料服括,又都戴著圍巾和皮帽子,穿著皮鞋,一看就是講究人,這怎麼看怎麼不像干活的。
初挽帶著幾兄弟,很快到了村口,村口磨盤旁邊揣著袖子曬太的,還有說閑話的,一個個看到了,也都驚得不輕。
這村里到底是見外人,特別是冬天,旅游的都沒見幾個,來一個生人大家都稀罕得很。
結果現在可倒好,初挽邊一口氣跟了仨,而且看樣子,那三個都年輕,還都一口一個挽挽地得親熱。
這是干嘛呢?
而兄弟三個人見到村里人,也是好奇,這里的老太太都是小腳的,穿著藍布對襟褂子,頭發在腦后門梳髻,再用黑網兜給罩起來,看著就比較古樸,比城里得落后了十年。
初挽和村里人打了招呼,又給大家解釋了這三兄弟。
沒牙老太太總算聽明白了,聽明白之后又稀罕起來。
畢竟陸家那幾個孫子實在是看著惹眼,農村人可沒這麼穿的,這一看就是城里大戶,于是就有人猜著“肯定是初家在城里的那家親戚”。
這三個人被全村這麼打量,倒是也沒覺得不自在,他們也都反過來打量村里人,陸建時小聲問:“那個老爺子背上是什麼?”
初挽:“糞筐,那是拾糞的。”
陸建時驚詫,眼睛都瞪大了:“糞還要拾?”
陸建昭鄙薄:“說話,多看!”
陸建時回瞪。
這時候,陸建暉看到旁邊的尿素袋子:“我聽說現在化都張,你們村買化了嗎?”
初挽:“前些天說是去城里拉,不知道拉了沒,我還沒問呢。”
陸建時一聽:“種地是不是必須用化?”
初挽沒好氣:“那當然了。”
陸建時忙哄著道:“那你們家買化了嗎?”
初挽:“沒呢。”
陸建時:“那我來幫忙,看看幫你家買化。”
初挽:“不用了,哪至于,我們家地很,也就半袋子尿素,隨便買點得了。”
陸建時想討好初挽,卻是無從下口,只好又問:“那咱們接下來要干嘛?”
初挽:“我們家去年忙,沒種麥子,所以現在地是荒著的,得先整地,澆水,再上化,然后下種子,今年開春,就種點棒子或者豆子吧。”
看了看三個男人,眼神淡淡的:“我力氣小,干活不行,所以我們家糧食一直不多,日子也過得窮,經常挨。現在你們來了,全靠你們了。”
三個男人忙一起點頭。
初挽:“你們會嗎?”
陸建時:“當然會!農活嘛,我可以干!”
陸建昭猶豫了下:“我當然也會!”
陸建暉卻著實想了想,道:“試試吧。”
說話間,幾個人到了初家,初挽帶著三個男人見過了自家太爺爺。
初家老太爺瞇著眼睛,把這幾個孫子都打量了一遍。
他這麼一打量,這三位全都恭敬地低下了頭。
他們知道,眼前這位老爺子雖然看著年邁猶如枯木,但這是自己爺爺的救命恩人,也是曾經養過爺爺的人。
便是他們爺爺過來,在這位面前也得恭恭敬敬賠著小心。
老太爺把陸家三個小子都打量了一番,便笑呵呵地問起話來,知道他們要來幫著種地,笑了:“行,種地好,那你們就幫襯著把家里的地耕了吧。”
一時待清楚了,大家各自吃了一些東西,初挽便帶著他們過去自家田里。他們家的地就在山底下,并不是什麼好地。
其實當時分地時候抓號,初挽抓到了一塊的,但后來又說初挽家糧食不缺,把好地換給陳蕾家了,把這一塊不好的還給初挽家了。
初挽當時還很小,有些氣不過,要找城里陸爺爺,但是爺爺卻不讓,說本來自己家也夠吃,好地也未必種得了,犯不著和人家爭這個,于是家里的地就這樣了。
當下初挽給三個男人待了,讓他們先拿著鋤頭鐵锨把地里的雜草茬都給鏟平了。
待過后,才道:“你們聽明白了吧?”
三個人都點頭:“明白了!”
初挽其實心里有些沒底,不過還是道:“那你們先干著,我回去給你們做飯了。”
陸建時一聽:“挽挽真能干!”
陸建昭低聲說:“馬屁!”
陸建時呵呵一個冷笑,沒搭理陸建昭。
初挽趁機在地頭采了一些野菜,之后挎著籃子就要往回走,誰知道剛走幾步,就見蘇巖京匆忙趕來了。
蘇巖京看到初挽,很有些氣急敗壞的:“挽挽,你什麼意思?挽挽,有你這樣做事的嗎?”
初挽詫異:“什麼?”
在陸家鬧騰了這一圈,已經忘記蘇巖京這一茬了。
蘇巖京冷笑,看了看那邊幾個男人,幾個穿戴一看就不一般的男人,咬牙道:“挽挽,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本來我們談得好好的,我哪里對不起你了?結果你就這麼拋棄我?”
初挽眼神涼涼的:“我們談得好好的嗎,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你不用說了,離我遠點。”
蘇巖京氣急敗壞起來:“是我看錯了你!我以為你不會在乎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我知道了,你在乎,你看中了城里陸家的是不是?人家是城里的,又有錢,能給你好日子過,你當然看不上我了!”
他凄涼地道:“我算什麼,就是一窮小子,我這樣的,不能給你帶來好日子,你當然看不上我了,你要是嫌棄我,你告訴我,你至于嗎?”
他無奈搖頭:“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嫌貧富的人!算了,算了,是我瞎了眼!”
初挽詫異地看著蘇巖京,心想你竟然口才這麼好嗎?
抬頭看過去,就見那邊陸家幾個男人,本來正拿著鋤頭什麼的正打算整地,現在聽到這邊的靜,全都看過來。
就連陸建暉也納悶地打量著這里。
初挽便沖那邊招了招手。
陸建時立馬扔下鋤頭過來了。
陸建暉拎著鐵锨在那邊沒,陸建昭則是皺著眉頭一臉提防地打量著這邊。
陸建時趕過來后,微仰著下,打量著蘇巖京,一臉鄙薄:“你誰啊?你在這里糾纏著挽挽,干嘛呢你?”
那一臉的橫樣,就甭提了。
蘇巖京看著眼前的陸建時,一口氣沒上來,道:“我是挽挽的對象!你誰啊你!”
陸建時詫異,看向初挽:“你對象?”
初挽懶懶地道:“已經分手了,他說我嫌貧富。”
陸建時一聽就惱了:“你個窮癟三,就嫌你怎麼了?分手就分手了,大老爺子還跑這里來糾纏了?我呸,皮了是不是!”
蘇巖京其實見到陸家人有些犯怯,但他這幾年在村里也算是人敬重,不姑娘喜歡,他要面子,面子比天大,突然被這麼說,一下子氣得臉都紅了,額頭青筋暴起。
當下也道:“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我好歹和挽挽談過,你呢?”
陸建時好笑,嘲諷地道:“行啊,小丫的,敢和爺爺我板?你也不打聽打聽爺爺我是誰!”
本來話說到這里,他也不至于真打,畢竟陸家管得還嚴格的,在外面是絕對不允許仗勢欺人的。
不過初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陸建時,一個蘇巖京,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恨不得他們倒霉呢。
便從旁挑事:“九哥哥,你別打他,你趕走吧,不然他打你,你打不過他,萬一傷到你呢!”
陸建時一聽,簡直了,士可殺不可辱,當即把圍巾一扯,帽子一,之后挽起袖子:“挽挽別怕,看我不死他個小丫的!”
說完直接揮著拳頭沖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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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時和蘇巖京打了一頓,沒一頓飯功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永陵村。
傳說是這樣的,初挽在北京城的有錢未婚夫找來了,蘇巖京不服氣,兩個人打起來了,那城里的未婚夫就是能耐,把蘇巖京給揍了一個鼻青臉腫。
于是等初挽和陸家幾個男人拔草回家時,路上全都是探頭探腦看熱鬧的,還有扛著鋤頭剛從地里回來的大嬸打量著幾個男人,笑呵呵地問:“挽挽,哪個是你未婚夫?”
三個男人,看著都長得不錯,年紀也差不離,這可真分不出來。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誰都沒吭聲。
初挽:“嬸,你弄錯了,這里面沒未婚夫,我哪來未婚夫!”
那大嬸:“是嗎?不是說你未婚夫打了蘇老師嗎?”
陸建時便上前,抱著膀子,仰著下,一臉拽樣:“打人的是我!”
那大嬸看陸建時那樣,嚇了一跳,忙尷尬地道:“好的,好的……”
說完趕跑了。
三個人回到家吃飯,結果初挽很快發現,做的飯本不夠吃,這三個人太能吃了,一個人能吃和爺爺兩倍的份!
初挽很快明白了,爺爺年紀大了,自己食量小,而這三個男人,都是年輕壯小伙子,況且今天在地里賣了力氣消耗大,一個個食量大如牛。
沒法,只好把從陸家帶來的臘什麼的都蒸了,切了,又把黃牛也燉上,不過這些一時半會不了,三個男人還跟狼一樣,又把帶來的糕點拿出來給他們三個分了。
三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沒覺得,現在突然發現吃飯還能吃不飽。
陸建昭機靈,已經揣著錢去了村頭唯一的小賣鋪,在那里把人家好吃的都搜羅來了,什麼江米條,山楂卷,高粱飴,他直接把人家裝貨的紙箱子給拎來了。
三個人一擁而上,把這些分了分,在里嚼:“味道還不錯,這個山楂卷咱們小時候也吃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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