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然隔著一扇病房門在裏麵照顧,父親是因為我的緣故病才加重的,所以我被家庭醫生非常客氣的請了出來,在父親病好轉之前不允許再進病房刺激父親。
家裏的房門隔音效果很是不錯,哪怕我趴在門上都沒有聽到裏麵有什麽靜,我出來的時候父親已經打了鎮定劑睡下了,所以應該是沒事的吧。
我到非常的失落,為什麽同樣是父親的兒,父親見了我就這麽的不開心,我不就是為了我自己的人生做了一回主麽。
我心裏惦記著父親,所以守在了房間門口,希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有關父親的消息。父親的斥責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又變了在心裏麵的一塊大石頭,沉重的我不過氣來。
“可馨,你這孩子怎麽蹲在這啊,幹嘛不進去?”
我蹲的時間太長,聽到周姨的聲音,本想站起來的,可是不聽使喚,隻得仰起來頭看。
我來的時候天還是亮的,這會已經是黃昏了,我自己也不知道那麽長的時間都想了些什麽,居然沒發現天黑了。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父親的上,所以走廊裏平日隻要天稍微暗下來就會被打開的燈這會也像我一樣被人忘了。
“周姨。”
我喚了一聲眼前的人,四周太暗了,我看不清楚來人的麵上表。像是找到了一個依靠,眼淚不控製的往外流。
周姨跟陸可然不一樣,就像是我的知己,朋友,在我挨罵的時候會來勸我,在父親不理解我的時候會站在我這邊。
“你這孩子究竟是怎麽了,好好地怎麽哭了。”
周姨見我沒有起來想要扶我,我淚流滿麵的樣子被看到了,手忙腳的替我眼淚又害怕傷到我所以作輕的不行,如果我媽媽在的話肯定也會這麽對我的。
“你站在這裏歇一會,我先進去看看,那是你父親,說的也就是氣話。”
我的難的不行,自己站都站不住,無奈隻能是在周姨的攙扶下活了一下,然後我就把今天發生的事都給周姨說了。
周姨歎了口氣,這些年來照顧我應該也是很不容易的,想到我之前做的某些事,不由得有些愧疚。
我坐在地上,聽著房門被打開,裏麵傳來醫療儀的滴滴聲,接著房門又被關閉,又剩下我一個人了,在這個黑暗孤冷的走廊之中。
周姨進去之後也沒了靜,這麽久了都沒有人來跟我說一句關於父親的事,我不由得想,父親是不是已經好些了,隻是惱怒於我,所以才不讓人出來跟我說句話。
他要我一直這樣提心吊膽的,用來懲罰我這麽的不聽話,心裏陣陣失落,一天都沒有吃東西,肚子也忍耐到了極限,咕咕的個不停。
好想出去吃的東西啊,可是如果我出去了萬一錯過了父親的消息怎麽辦,想到此,我咽了咽口水,又重新守在了父親的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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