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溫度估計在二十五六度,而店開著恆溫中央空調,頂多只有十八度的樣子,岑青禾不著痕跡的抖了個激靈。
店員一看商紹城這行頭,也知道他非富即貴,所以即便詫異岑青禾這,跟他明顯不搭,還是微笑著說道:“二位看男裝還是裝?”
商紹城說:“裝。”
“裝在二樓,二位這邊請。”
岑青禾跟在商紹城邊,本來還想,就算來了買服的地方,大不了自己掏錢好了,可是一看這牌子,隨便一件服,輒可是上萬或者好幾萬,就卡里那兩個錢,可是買不起。
如此想著,趕忙低聲音說:“商總監,你看男裝就行了,不用看裝。”
商紹城一邊上樓梯,一邊回道:“你這服怕是洗不出來了,換一件吧。”
他說的簡單,待會兒誰給錢?
岑青禾不想佔他的便宜,也不想自己丟人,所以著頭皮說了句:“沒事兒的,我回家換一套就好了,不用買新的。”
商紹城道:“你幫我的忙,我理應送你件服,上來吧,不用客氣。”
店員走在前面,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偌大的二層,所有需要展示的服,全都穿在模特上,白燈一照,讓整個空間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t臺。
商紹城岑青禾挑自己喜歡的,岑青禾哪裡好意思,直說著‘不用了’,旁邊的店員打量二人,隨即微笑著道:“先生可以幫這位小姐選一下。”
說著,把岑青禾跟商紹城引到沙發,有人端了飲料過來,也有人遞過最新一季的服裝雜誌,這上面有的服,店裡面都有。
商紹城坐在沙發上,隨手翻著雜誌,岑青禾坐在他對面,佯裝在喝東西,其實心裡面又張又尷尬。
兩人昨天才算是第一次見面,今天就簽了那樣一份合同,還坐在這兒挑服。以後說出去,到底是上下級關係,還是朋友關係,或是利益關係?
正想著,對面的商紹城已經選好了,店員去準備服。岑青禾被店員請到試間,不多時,一條復古紅白玫瑰相間的及踝長,就被遞到了的手中。
子是中間帶低設計的,可以出岑青禾的兩條緻鎖骨,還有前若若現的壑。子穿好之後,拎著襬從試間走出來,正對面就是一整片的試鏡,鏡子中映照著材勻稱皮白皙的自己,以及……站在後不遠,正著的商紹城。
旁的店員都在誇岑青禾穿這條子很好看,岑青禾心想,四萬八,能不好看嗎?
商紹城本來還想再選幾條的,結果看到岑青禾從試間裡面出來,他打量一眼,便合上手中雜誌,然後對店員說:“幫配雙高跟鞋。”
岑青禾腳上還穿著白休閒鞋。
店員聞言,去旁邊的架子上選了好幾雙過來,岑青禾試了一雙紅蕾尖頭高跟鞋。
高跟鞋一穿上,整個人的氣質立馬就不一樣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嘆真是人靠裝,佛靠金裝。
旁邊的店員也看出誰纔是金主,所以笑著說:“小姐轉過去,讓先生看一眼。”
岑青禾一時間沒想太多,直接轉過去,面向沙發上坐著的商紹城。
可跟他四目相對的剎那,又覺著這樣甚是尷尬,可鴨子已經趕上架了,唯有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來。
商紹城起,來到面前,雙手隨意的在袋中,他問:“喜歡嗎?”
岑青禾也不能搖頭,只得微笑著點了下頭。
商紹城說:“那就穿著吧。”
店員高興壞了,就知道這又是個極品的富家公子哥,看他手腕的腕錶就知道了,ap的限量款,沒有四百萬,想都不要想。
店員直接將岑青禾上的服和鞋子上的吊牌剪下去,拿到樓下一起結賬。
商紹城在樓下也換了服,簡單的襯衫和休閒西,卻被他穿的一如外國t臺上的頂級男模。
他刷卡付賬,岑青禾沒有往前湊合,只在心中嘆,盛天的營銷總監真的是太有錢了,隨隨便便一出手,十幾萬沒有了。
伴隨著店員的‘歡迎下次臨’聲,商紹城跟岑青禾出了店門。
岑青禾憋了半天了,一直等到邊沒有旁人,這才道:“商總監,這服和鞋子太貴了,你等我正式上班發了薪水,把錢還給你。”
商紹城目不斜視,邁步往車邊走。他隨口回道:“說了送你的,不用這麼客氣。”
正所謂無功不祿,岑青禾自小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兩人現在是合作關係,可也不好欠他太多,以免以後‘拿人的手短’。
太多的客氣話也就不多說了,商紹城本來要送回去的,岑青禾道:“商總監,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商紹城已經走到車邊,聞言,他說:“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不過有件事兒需要你幫忙。”
說著,他打開車門,從裡面拿出一張質地特別好,做工也漂亮的邀請函來。
岑青禾眼帶迷茫,商紹城卻面坦然的道:“晚上六點,地址裡面寫著,你去幫我參加吧。”
岑青禾打開邀請函一看,是某兒基金會的慈善晚宴。
再看商紹城,他已經坐進車中,禮貌的衝點了下頭,隨即油門一踩,就這樣消失在岑青禾的視線裡。
岑青禾在原地站著,足足過了十秒鐘,這才緩過神來。這服不白穿,剛說不想‘拿人的手’,結果商紹城就替他去參加晚宴。
嘖,果然是商人,談一筆買賣,付一筆賬,絕對公平,公平到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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