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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關于我哥死亡的真相,你怎麼都不肯告訴我。現在怎麼突然說出來了?”白嚴冷淡地注視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勾道。
“還編造出如此荒唐的話,你以為隨便用一件事扯到肖亦然上,就能挑撥我和他的關系嗎?父親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天真了。”
當年他接到白諾死亡的消息后,只知道白諾是為了一個男人被車撞死的,至于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無論他怎麼問,白立倏就是不說。
雖然肇事司機已經進了監獄,但是害死他哥哥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說什麼都要揪出來,讓他付出代價。
可是白立倏竟刻意封鎖了消息,以至于他用盡一切手段都沒有查出來。
如今他卻突然告訴他,害死白諾的人的是肖亦然?
白立倏已然氣急,但在唯一的兒子面前,他向來習慣忍怒氣,沉著一張臉拔高音量道:“你覺得我在騙你?”
“你知不知道,你哥和那個男狐貍曾經是人關系?白諾就是為了護著他才被車撞死的!”
“如果不是肖亦然蠱你哥,就憑你哥那樣乖巧善良的格,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你喜歡玩兒男人,我不管你。但就是那個賤人不行,他害死了你哥,我不準你和他糾纏不清!”
聽一番話,唯一令白嚴聽進心里去的,就是‘他們曾經是人關系’這句,腦中轟得一聲炸響,原的堅定突然有些搖了。
“……人?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怎麼不想想,肖亦然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說著,白立倏從書房的某個柜子里掏出一個檔案袋,用力地摔在了棕紅的桌面上,盯著白嚴那張人的臉,一字一句道:
“你自己去鏡子面前照照,你那張臉,和你哥哥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說不定在他眼里,你就是一個替,你哥哥的替!!”
時隔兩年,白嚴到現在都記得,當時他從那個黃的檔案袋中取出一疊照片,看清上面兩個悉的人滿臉笑容地抱在一起后,那種徹骨的憤怒和心碎。
即使他再厭惡白立倏,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好父親的確足夠了解他:
倘若他對肖亦然的不深,那麼,他會因為肖亦然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而恨上他。
若是他了真,那麼,驕傲如他,在面前自然是容不下半粒沙子,何況是被人當作一個可笑的替。
不論是哪一點,他們都不可能再繼續下去。最終,白立倏的目的達到了。
他痛恨肖亦然間接害死了白諾,而心更加不能原諒的是,在他的心里,他竟然僅僅是一個替而已……
后來,他開始刻意疏遠肖亦然,刻意對他冷淡,因為他只要一看見這個男人,就會想到,他給予自己的,其實并不屬于他,而是屬于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他一點都不想承認,他有些嫉妒他的哥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來越對肖亦然到厭煩和礙眼,尤其是他主對他示好的時候,看著對方那張溫潤的笑臉,他心只覺得無比煩躁,久而久之,就不愿意再看他了。
令他沒想到的是,兩年多過去,不論他如何冷漠地對待他,男人就那麼地賴在他邊,怎麼趕都趕不走……
到底是為什麼……
看著沙發上已經安靜下來,徹底陷昏睡的男人,白嚴收回思緒,修長的手指在他削瘦的臉頰上輕輕挲著,低啞地喃喃道:
“為什麼不走……”
“我對你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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