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瓷白的臉蛋上浮現出一層赤紅,漂亮的桃花眼里水瀲滟。
孟見琛乜斜著眼,想看看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陳如深吸一口氣,總算控制住想把這個拖把懟到孟見琛臉上的沖。
這劇本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怎麼就變了《一覺醒來我了總裁傭》?
眾目睽睽之下,不能承認在裝失憶,那可就理虧了。
現在孟見琛趁著神志不清醒讓去做家務,還不給吃飯,恰恰坐實了他婚待配偶的罪名,到時候就可以順理章地提出離婚了。
自古大事者,必不拘小節。
“愣著干嘛?”孟見琛說道,“還不快去。”
陳如掀開被子下床,拿著拖把走了。
“先生這……”吳管家著陳如離開的背影,想不通這對夫妻又在搞什麼把戲。
孟見琛的心思本來就很難猜,這下再加上一個孩子氣的陳如,他這管家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啊。
“去看看。”孟見琛冷道。
“是。”吳管家趕忙安排幾個傭人跟上去。
雖然孟見琛明面上不說,但是吳管家心里頭明白,先生哪里真舍得讓太太干活啊。
陳如的脾是得治一治,這要是天天想一出是一出,那大家以后都別想安生了。
陳如拿著拖把來到走廊后,才想起來不會干活。
這不是裝的,打小就是陳家的掌上明珠,連一雙子都沒洗過。
十指不沾春水,一雙手養得白皙——這可是彈豎琴的手啊,哪里能做拖地這種活?
跟上來的傭很識趣,說道:“拖把給我,我演示一下。”
從陳如手里接過拖把,又到灑掃間接了一桶水,將拖把浸,擰干水后,這才開始拖地。
別墅的大部分區域鋪設了紅木地板,拖把拖過的地方,頓時亮如新。
陳如蹲在一旁單手托腮看傭干活。
想起小時候讀過的《The Adventures of Tom Sawyer(湯姆索亞歷險記)》,Tom曾經把姨媽給他刷墻的活兒變了和其他小朋友換小玩意兒的本錢。
傭拖完了一間屋子,拎著水桶要去下一間,陳如突然來了興致:“好了,我學會了,給我吧。”
傭人做家務是分的職責,陳如做家務純粹是驗生活的樂趣。
拿起拖把,像是第一次見識到廣闊草原的小馬駒一樣,歡樂地奔騰起來。
傭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現在該做些什麼呢?
要是讓先生知道真的放任太太干活,可慘了。
不多久,吳管家前來查看,沒想到陳如居然一邊干活一邊哼著小調。
他大呼不妙,難道太太真的失憶了?
陳如的熱只持續了三分鐘,拖完一間屋子后,發現別墅里還有幾十間屋子。
第一次覺得孟見琛準備的婚房一點兒都不小,簡直大得浪費地球資源。
更過分的是,明明地上干干凈凈照得出人影,為什麼還要讓人拖呢?這不是無意義的人類勞麼!
一旁的傭看出陳如乏了,立刻識相地將的拖把拿走:“我來拖吧。”
陳如問道:“你每天都做這個嗎?”
傭回答道:“這是工作,應該的。”
陳如一邊看傭拖地一邊思考著人生。
這時,有一個傭人過來找:“先生讓您去餐廳一趟。”
陳如心想這狗男人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肚子了。
于是乖乖地去了餐廳。
這個別墅是給主人家準備的餐廳就有三間,一間是早餐房,一間是普通餐廳,還有一間大的晚宴廳。
至于傭人們的生活區,跟主人是嚴格分開的。孟家不苛待傭人,各方面生活條件還行,但跟主人家一比,那肯定差得遠了。
孟見琛正人模狗樣地坐在餐廳里用晚餐,他了西裝外套,只穿一件白襯衫。
一條雪白的餐巾被他墊在脖子下,他兩手執刀叉,優雅地切著牛排。
“地拖完了?”孟見琛叉了一小塊牛排,蘸了一點黑椒醬,送口中。
陳如的目落上餐桌——很好,他一個人用著燭晚餐,并沒有準備的份。
吸吸鼻翼,甕聲甕氣道:“還沒。”
傭人把一個餐盤塞到陳如手中,示意去服侍孟見琛用餐。
餐盤上有一瓶紅酒和一個酒杯。
陳如:“……”
好嘛,這都使喚上了!
這是什麼致的狗男人,一個人吃晚餐還要喝上一杯八二年的拉菲。
陳如忍氣吞聲地端著盤子走到餐桌旁,把酒杯放到孟見琛手邊,然后倒酒——紅酒杯三分之一即可。
陳如午后便沒吃過東西,剛剛又干了點兒家務,這會兒肚子早就咕嚕咕嚕了。
肚子是很失禮的行為,可現在的份是個小傭,哪里還顧得上這些禮儀,這又不是能控制的。
“了?”孟見琛小酌一口酒,抬頭看,眼神里出關切的芒。
陳如噘著兒,不肯回答他。
“想吃點兒麼?”孟見琛一邊切牛排一邊問。
陳如瞧見他盤中那塊上好的新西蘭雪花牛排——小火煎至七,焦香四溢。銀質刀一劃,被出鮮的水,令人口舌生津。
實在難擋食的,輕輕地“嗯”了一聲。
孟見琛叉了一小塊,淡淡道:“你想得。”
怎麼會有這麼小肚腸的男人!
今早這麼說他一句,到今晚他還記著!
陳如著瓶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真的好想把這瓶拉菲從他頭上澆下去啊。
不行,必須要忍,小不忍則大謀。
這些都是孟見琛待的鐵證,回頭可得好好記在小本本上。
孟見琛慢條斯理地吃完晚餐,回屋之前還不忘叮囑陳如:“記得把地拖完。”
狗東西!這特麼是人干出的事麼?
陳如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更加篤定了要離婚的決心。
吳管家哪里敢讓陳如真去拖地,他只讓陳如把餐盤收一下。
陳如剛把餐盤收到水槽里,一個傭人又來找:“先生讓煮一碗春面送到主臥去。”
陳如:“……”
這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剛吃完牛排就要吃面,也不怕撐死他!
廚房里有個大廚正在鍋邊灶臺等,看樣子是要指導做面條了。
家中一共聘請了四位廚師,分別負責中式、西式和甜品,還有一位是為陳如請的粵菜師傅。
“春面做法很簡單,”大廚說道,“面條和調料我都已經備好,只要將面條下鍋撈出撒上蔥花即可。”
大廚將燃氣灶打開,鍋中沸水很快開始冒氣冒泡,他說道:“就是現在,把面條放進去。”
陳如將那一小團手搟蛋面丟沸水鍋。
三分鐘后,大廚關火。
他將面和湯一起倒準備好調料的碗中,陳如細細地撒上一捧蔥花。
大廚說道:“這樣就可以了,去吧。”
說罷,他就離開了廚房。
陳如著那碗面,心底是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麼他好吃好喝的,在這兒干活挨?
流理臺上擺了好多瓶瓶罐罐,陳如拿了一罐鹽,撒了好幾撮上去。
雪白晶瑩的鹽花很快融化,特地用筷子拌了拌。
讓你吃,齁不死你!
陳如端著餐盤,腳步輕盈地來到二層主臥。門是虛掩著的,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孟見琛換上了霧霾藍的綢緞家居服,正坐在沙發看著手機。
陳如把餐盤放到了矮幾上,說道:“面好了。”
好不容易藏住話語里的竊喜之意。
孟見琛并未抬頭看,他的長指在手機上不停地,順口說道:“這是你的晚飯,你就在這兒吃吧。”
陳如:“……”
五年前,蘇晚心識人不清,被最親近的人陷害出軌神秘陌生人,父親身死,送進精神病院,流言加身萬劫不複。五年後,她從國外攜萌寶歸來華麗變身,卻被孩子的便宜爹纏上,聽說本以為便宜爹身無分文,還要賣身接客賺錢?為了寶寶有個爹,蘇晚心豪擲三百萬,“彆工作了,你帶孩子,我養你,每個月三百萬。”突然被養的男人:???助理:“老闆,太太買房看上那棟三千萬的彆墅是我們開發的。”費總:打一折,送她!助理:太太說太便宜了,要再買十套!費總表示,十套彆墅,難道我送不起?房子隨便送,錢隨便花,都是他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姜月從姜家走丟十八年終于被姜家人找回,卻被告知要替嫁給一個暴虐成性,病入膏肓的魔鬼?而且這個魔鬼還有一個小魔鬼在對她的到來虎視眈眈。不過沒關系,她會醫術,一招妙手回春,就讓大魔鬼生龍活虎,重拾男人的自信。小魔鬼不愿意她做他母親,處處對她搞壞使茬?沒關系,她馴娃有術,訓一頓就乖了。
君熹是個極度慕強的人,而應晨書所到的位置,是她下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她極爲運氣地住到了他空置的房子裏。他說他一年只在梨花開的時候回去住幾天,因爲那個房子種有梨花。 但興許是越上位的人對小人物越發有善心,應晨書對她很照顧,君熹遇到的任何超級大難題,他都樂意爲她輕鬆解決,所以他那一陣頻頻回去。 有一次君熹喝多了,和他聊天時不小心把自己的心思露了幾分:“網上說,一個好的人生伴侶能減輕一半人間疾苦。您覺得呢?應先生。” 應晨書說:“很難遇到這個人。” 君熹說:“可我遇到了。” 不知他聽沒聽懂她的祕密,但後來君熹發現了應晨書一個更大的祕密,所以她沒再在他身邊待下去。 君熹離開那座城市,和他沒再聯繫。 後來在另一個城市,她在自己的餐廳裏和他猝不及防地再次相遇。他的手機落在店裏,君熹無意發現了裏面有兩份和她有關的筆記。 他深夜冒着風急雨驟來取手機,被困在店裏。 應晨書問她:“聽說,這店沒法開下去?有人找你麻煩。” 君熹搖頭:“你不用給我費心,是我自己不想開了。” “你還是那麼棒,熹熹,離開我也風生水起,但是我們之間,要這麼生疏嗎?” 君熹卻不敢再有任何奢想,不敢再踏進他的世界半步。把他安頓在她的休息室後她就要走。 應晨書拉住她的細腕,像過去的某一晚,把她困在他懷裏。 “只是一個祕密而已,熹熹,我都不當回事,你躲什麼?你上了船不能隨意下了,應晨書的船隻允許順風順水,一往而前。”
江煙是四方城最驕傲艷麗的那支玫瑰,可她有隱疾羞于啟齒。暗紅沙發上的野性少年,襯衫微敞,跪于她的腳邊,虔誠開口:“小姐,我輕一點。” 那時人人都說,江家養了一條最忠誠的狗。 七年后。 昔日少年成了雷霆手段殺伐果斷的商界巨擘,冷嘲捏著她的下頜:“被自己舍棄的垃圾玩弄,滋味如何?我的……大小姐。” 彼時,人人都道:江煙是沈寒初欲拔之而后快的肉中刺。 * 江煙交了個男友,被男友母親在酒宴之上姿態高不可攀的剝皮:“江氏集團七條人命,你大小姐在雙親尸骨未寒之時欲拿著錢遠走高飛,還轉身將自己的表妹賣給一個老男人,我們晏家可以接受貧家女,卻養不起你這心狠手辣的毒玫瑰。” 她漂亮的裙子被人潑滿了紅酒。 長沙發后,沈寒初桃花眼狹長鋒芒,骨節分明的手指細微搖晃高腳杯,眼底湛黑深幽,不見底色。 七日后,晏家被查處偷稅漏稅十數億,元氣大傷。 * 后來,江煙引產生下一個孩子,帶著愛與恨意遠走高飛。 沈寒初于大雪紛飛那夜,忽然想起她淚眼滂沱卻依舊驕傲仰著下巴的模樣:“我江煙生來就是高貴,沈寒初我們徹底完了。”